紧点头答应。老头想了想,还是不能放心,特意询问这三天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一直锁着门,纹身姑娘自有足够充足的理由来堵住老头因担忧而生的责怪,回答道“你在桥头倒下的时间是半夜,我清晨才发现,这样你就吃了大苦,老太婆绝不会饶过你,又怪我惯坏你,我也绝不能被放过,我得躲一躲风头。”说着,纹身姑娘掩嘴咯咯笑起,留给老头一副我比你更无辜的样子。老头听了这话,略微羞愧起来,本是要对纹身姑娘表达歉意的,又看到她委屈的脸上笑容带着捉弄的意味,如此老头又严肃起来,问道“这就让你躲了三天?干嘛去了?”
“睡觉!”纹身姑娘如实回答。
“一睡睡了三天?”老头一副你这丫头想捉弄我,还太年轻的嘲弄样。
“嗯!所以你看我,容光焕发,像不像睡美人?”
“睡美人是睡着的!”
“那不行!我是睡饱的美人。美人要醒来的嘛!不然怎么知道自己美不美呢!头发会像树根一样长得老长,指甲也长得老长大概像镰刀一样锋利。还有皮肤,皮肤会变成病态的苍白,而不是美白。你看,睡美人睡着了不醒来,那怎么美?照这样计算,睡着了反而消耗更多营养来生长,可睡去与死去都差不多的样子,浪费那么多的生命,躺在床上就像躺在棺材里,然后慢慢腐烂掉,老长的头发脱落头皮,指甲也脱落下来不知道会不会腐化,皮肤就被虫子吃完了。可不是美人!”老头没预料到说起美人,纹身姑娘有这么多古怪的想法,愣愣的听着她说,渐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纹身姑娘随着河里吹来的风,已经像她常看到天空的鸟,在栏杆上又晃起脚。
“小丫头,你可得多看着我。我渐渐胆儿小。”纠结思考半晌,想不通透,老头才严正提醒纹身姑娘她对自己的是个具有重要意义的人。
“不偷喝不成了?”
“不成,那可比我这小胆儿害怕冻死在桥头还难受。”
纹身姑娘这一小会儿时间,俩次应答了老头的请求,都是无比慎重的,她顶着一头来不及梳好的鸟巢长发,像被举起的棉花糖,惹人发笑,但应答的慎重,与头顶的轻佻截然相反。天上为此特意下了一阵急雨,老头匆匆躲走,纹身姑娘才懒懒的走到小屋门里,蓬松的长发顶起门帘,端了杯黑咖啡愣愣看着雨天,这雨就停了,阳光不过被遮挡了三五分钟的短暂时间又直射到小屋来,河面上凭空多出一条一人长短横放的彩虹。
☆、第4章
直到这日哲顺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变化,间隔许久哲顺第一次想起纹身姑娘,就是个纹身姑娘看到的这样短暂的雨天,水雾隔着玻璃在哲顺的窗户上留下过一道短暂的彩虹,目测仅有用来绘图的半圆规迟大小,颜色也很简单,淡红搭配微绿。哲顺为何将纹身姑娘彻底的平淡甚至遗忘的时候又突然想起她来呢?正是因为已经发生了改变的生活。本来远远离开的哲顺从未深究过纹身姑娘漏出嘴中隐藏的尖牙往他的脖子上轻轻的咬了一口这件事,仅是由于那样的尖牙总带着嗜血的欲望,还是在确定他是个男人以后,纹身姑娘这个女人采取的最简单,最有效的驱赶方法。那时情况紧急,赶着对纹身姑娘解释自己不是小偷的哲顺没来得及解释就昏倒了,纹身姑娘自然也来不及对哲顺解释自己咬人不是为了吃血。就因为对那样夜灯下闪着寒光尖牙的敬畏,哲顺平放惊喜偶遇的纹身姑娘,却没想没再见过纹身姑娘,她却给自己留下来一些改变,生活上的改变。哲顺从不否认,纹身姑娘那一口尖牙咬下来,还报了警,这是平常的自保举动,定然他们都不会预料到将哲顺送到了医院里去,引来了与哲顺常不对付的顶头上司成为惊奇的意外。初时,勉强能算起了些有趣的暗纹,但哲顺仍没没料到,本该平静下来的这暗纹,扩散开来,变成了大浪,直把他的生活也卷着变了个模样,顶头上司自然还是上司,却在离开公司的时候与哲顺嬉笑着拉着手,一同吃饭一同回家。有此改变,哲顺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自然想不起已经平放下的纹身姑娘。但为何还是想起来了呢?
此时,哲顺即便是在公司,称呼往前常有争吵的上司不再是“头儿”,而是上司本来的名字,陈青。哲顺近来常念叨“问世间情为何物,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早前时偶然听到类似的句子,来自于一首叫《梅花三弄》的歌,歌里原句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哲顺是有丰厚学识的人,即使从来也没有冷静下来钻研过“情”为何物,单从艺术成分上来说,当然只记得《梅花三弄》,可近来为何又常念叨不那么满意的句子呢?正是由于现实所见脱离了学识赋予哲顺的浪漫情怀,把这“情”字从雅变得俗,变俗了才感受犹如可以抓在手中。生活的镜子里,陈青从先前高高在上的凶悍上司突然变得温柔可人。同事调笑,他们毫不掩饰对俩人无端端就走到了一起的羡慕,同时表现出来一种想要侦破这离奇案件的好奇心,陈青仍能骄傲的昂着头,高深莫测。大约从这个时候起,偶尔从陈青昂起的头,哲顺会想起蔚蓝的天空,遗忘那句“直教人生死相许”,而赞同一物降一物。女强人褪去顽固凶悍的外衣,才展现了女人天生被定义温柔如水的本质,陈青面对哲顺已然百依百顺,即便因为工作,意识形态产生了分歧,俩人也没再出现争吵,陈青满足幸福的微笑着,着迷看着哲顺的侧脸,眼中写满崇拜和自豪。
纹身姑娘尖牙下的一口,让哲顺的生活变成了他没想过,也想不到的样子,而纹身姑娘功成身退,没再被想起过。窗外小小的彩虹团一闪而逝,哲顺擦掉玻璃上的水雾,没来由觉察口干舌燥,眼见手中湿润快要滴下水来,哲顺悄然本能里,手指压在嘴唇上尝了尝。
“我抓到一头犀牛!”陈青突然出现,将沉默失神中的哲顺吓出一身冷汗,冷悠悠的问“为何是犀牛?”
“因为惰性!犀牛就泡在泥潭里,躺着的酝酿睡意,屎尿也不能催使它动弹,全排进躺着的泥潭。这是前提,接下来就是你了,你是犀牛呢!由于犀牛口渴了,往泥潭里动动嘴,喝一口泥潭里的脏水,你口渴了,我抓到你从玻璃上沾些水雾就往嘴里塞呢!”
哲顺苦笑,接过陈青递来的热水杯,由衷赞扬她真是个心细如发,温柔如水的女人。这特质就当令大部分男人为她沉沦下来,再加上这说来模样调皮的幽默可爱优势,上司的头衔,活生生就是个完美的女人。无论是爱情还是婚姻,男人的世界出现了这样的一个女人,都应该如救世主般耀眼。
可在此故事的可笑性之外,哲顺愣愣看着微笑中的陈青,脑海中仅留下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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