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朔有些懊恼地再次垂下了头。
“事到如今,咱们就别我问一句你答一句的吧,说说你是怎么对鲍鸿光下手的,为什么要按照钱正浩的梦来作案,你是先有的这个打算,还是临时起意?”戴煦问。
张阳朔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我一开始就是恨,我听说错过了之前的那一批,搞不好最近一两年都没有空余的编制能给我们了,上头最近管得也严,然后那天我去他们办公室,关晓珊和他正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我就心里特难过,他那么一个人渣,关晓珊至少还跟他吵,轮到我这里,关晓珊对我永远不冷不热,我心里都明明白白的。正好也是巧了,我想对他动手的前几天,他私下里找我,让我下回出去帮学校采购的时候,给他多买出几样东西来,我不答应,他就骂我,说我能帮钱正浩就能帮他,不然他有的是办法让我下一批也还拿不到编制,我那时候就恨上了,要不是有他那种败类的存在,我也不会受到这么多的不公平待遇,所以我就想对他下手,本来没打算这个时候的,我想等寒假再说,但是正好他私下里和他们年级主任通了气,说不来上班就不来了,我就好好的搞清楚了一下他的行踪,发现他也没去哪儿,成天就在家里窝着,我就有点动了心,也是赶巧了,我有个朋友的丈母娘过来,他租了个车招待他们,原来计划是要呆四天的,结果才呆了三天家里有事,就提前回去了,我一想,出租车什么的不把握,从他手里把车转租过来,我以为这样就不会怀疑到我了呢。”
“那天你是怎么知道鲍鸿光晚上有约一定会出来的?”汤力问。
“我在学校的时候听到张保跟他打电话来着,我听张保说约了几点,所以我就请了半天假,取了车过去等着他了,他出来之后,我跟他说我也去张保那儿,顺路载他过去,那天他之前好像就喝了点酒,脸红脖子粗的,也没咋怀疑就上车了,上车没一会儿就开始睡,所以我后来的计划就都特别容易。”
“你在车上对鲍鸿光做了什么?”戴煦更在意车子里的血迹是怎么留下的。
张阳朔抿了抿嘴:“我……我之前看有个书上说,往人的血管里扎酒,可以让人醉酒,要是打多了都能醉死,所以我就想试试,我之前买了一次x注s器,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鲍鸿光正好酒劲儿上来睡死过去了,我就想给他扎针,第一次没扎好,第二次扎好了,我原来是想多给他扎点,但是后来一想不对,要是我在车上把他弄死了,回头我不好把他搬回家,我就没打那么多,只打了一点点,就让他睡不醒就行了。”
“你会打针?”
“我妈是个护士,以前她教过我,而去鲍鸿光一个大男人,找大血管还是比较容易扎进去的。”张阳朔回答。
“第一次没扎好是怎么回事?”戴煦问。
“就是我给他扎,他觉得疼了可能,就乱动,结果针把他胳膊划破了,我手也被划破了,必须得试第二次。”这次没用追问,张阳朔自觉继续说,“后来我把他扶住的地方,他迷迷糊糊以为去张保那儿呢,就跟着我进屋去了,进屋之后我给他又狠狠的打了几管酒j进去,他后来就不行了。本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的尸体,就找了个大编织袋套上,扔到外面的开放阳台上去了,那儿冷,死人不会烂,第二天学校开大会,正好钱正浩在那儿讲他做了个什么梦,我一听,正好这也是一招借刀杀人,我就记下来,按照他说的去做了,我之前听他说过他每天晚上出去走步,总能遇到野猫野狗什么的,所以我就挑了他走的线路上也扔了几块儿。”
“为什么要陷害钱正浩?”戴煦问。
“因为我被鲍鸿光坑,就是钱正浩引起来的,要不是他自己无能,得罪了鲍鸿光,还总找我要这要那,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张阳朔垂着脸啜泣着,“我的命太苦了,我被鲍鸿光和钱正浩给害苦了啊!”
戴煦和汤力对视一眼,都默默的叹了口气。在他们看来,害了张阳朔的人恰恰是他自己,如果最初他没有自己率先假公济私,不论是钱正浩还是鲍鸿光都无法影响到他,偏偏他却看不到这一点,是他偏激的x格,y暗的内心,以及贪婪而不自知,才导演出这样的一出悲剧。
【字数限制有些细节下一卷里交代哈,明天开始新一卷,讲一个略微有点重口味的故事《模仿者》,请继续支持哟!么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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