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那一年,是风雅颂最大的浩劫。
火光冲天而起,百年的风雅颂此刻混乱一片。
季酌被火光吓的哇哇大哭,母亲走过来,俯下身,为他擦去眼泪,低声说:“好孩子,你已经不小了,应该学着坚强了。”
他抬起头,看着母亲嫣红的嘴唇。母亲抱起他,把他塞进角落里,他伸手去抓母亲的衣袖,却被母亲拜开手指。
七尺白绫悬在房梁,母亲一边对他说着要坚强,一边把自己的脖子套进白绫里。
季酌不敢说,不敢动,不敢饥饿,只能呆呆的看着天边冲天的火光。而母亲的身体就在火光的映照下,晃来晃去,吐出长长的舌头。
那场大火烧了一天一夜,所有的部下都在四处逃窜,忙着救人忙着救火,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间屋子里发生的事。季酌单手抠着地板,抬起头,看到母亲美丽的脸上一点点泛出青紫色的斑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轻轻抱起他。
他茫然地回头去看,抱着他的人有一对漂亮的眼睛,如寒潭一样深不见底。
那人不过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衣,嘴角有温柔的笑。季酌抬起手,去摸他嘴角的笑,他眯起眼睛,把他放进怀中抱紧。
一日一夜的惊魂,此刻才感觉到人类的体温,季酌大声哭出来。
白衣人拍打着的他后背,等他哭够了,轻声对他说:“我来给你变个戏法如何?”季酌抽噎未定,白衣人却抱了他,自阁楼上一跃而下,身形矫健,如同飞鸟。
众人看着到他们,吓的尖叫:“回雪!你这个怪物!快放开少楼主!”
回雪在季酌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说:“看清楚了,戏法就要开时了。”说着,一甩袖子,劲风到处,附近的天机阁碎成齑粉。
季酌显然没有见识过这种奇迹,他惊异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废墟。
回雪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笑着的说:“记住,只有你自己有力量反抗了,才能把命运踩在脚下。流着燕山贝家血脉的人,从来不会轻易哭泣。”
季酌傻傻的看着他,所有人都说他是白衣的魔鬼,只有自己在心头偷偷仰慕着他。好像他们都是一体的同生子,心头有一根琴弦细细的拴在一起。
如果可以得到力量,那么就能反抗命运。
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的话,仍旧犹在耳边。多少时间过去,他含笑的嘴唇还记忆犹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着他那种蛊惑人心的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他的从容自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学他肆意妄为。
然而十三年后,季酌变成了季独酌,回雪变成了风筝。
季独酌把手贴在额头,迷迷糊糊的想着,身下传来一波又一波的撞击。他茫然间转头去看,身上的人苍白瘦弱,有着妩媚的笑容。
回雪?!
季独酌大吃一惊,几乎要从床上一跃而起,那人的手指却伸来,顺着他的脊梁骨一路抚摸而过。
什么时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什么时候被他给上了?
向来镇定的季独酌也难免变了脸色,他猛地一把推开回雪,挣扎着从他身下爬起。分身从身体里抽出来的瞬间,腹部却像腐败了一样空虚。
回雪的长发散落一床,阴冷的月光罩在他身体四周,他全身赤裸,手指在自己的下体抹了一下,放在嘴角舔了舔,轻声说:“果然是好味道。”
身体重重的疼,季独酌向要后退,却迈不开腿。回雪的眼神在他身上浅浅一瞟,指尖一挥一拉,三根银丝顺间绑住季独酌,猛地把他拉回床上。
头磕在床头,撞的生疼。疼痛的眩晕中,细密密的吻落在后背,那人冷冷清清的声音在耳边徘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老师么?”说着,牙齿狠狠在他脊梁上一咬。
季独酌一声呼痛,那人纤细修长的手指摸到前面来,捏着他的下体,缓缓揉搓着。季独酌下意识的反手打去,却被单手按住,那人身子一挺,再次冲进他的体内。
挣脱不开,乌黑的头发交织网,像噩梦一样困住他,把他拉入地狱。
“你这个……恶魔……”
季独酌咬牙切齿的骂到。身上的重量压的更紧,一只张着厚茧的在他胸口摸过,轻声笑:“我说,季楼主,你又做什么春梦了?”
猛地睁开眼。
入眼的是男人熟悉的桃花眼,既有嘲讽,又有温存。
男人的下体重重在他体内动了一动,温热的呼吸烫在嘴唇上:“你啊,你刚刚居然被做的晕过去了,果然是太过养尊处优了么?”
季独酌心头瞬间酸痛,好像是经历了三千磨难,重回人间一样。他抬起手,环抱着江鄂的脖子,无声哭泣。
柔柔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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