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令,新鲜湿润的暮春气息在夜色的掩护下宛如荡丅妇般四处游走。春水捏着裙边的手在微微抖着,光裸的下半身凉丝丝麻酥酥的,像一块儿掉在热茶里的牛奶糖缓缓融化。他快站不住了。
“不要脸的孩子!”戚宇尚突然骂了一句,他的声音粗哑晦涩,夹杂着紊乱的呼吸。冷不防冲上来捧起春水的脸,毫不留情地一口咬在他的上唇,出血了。
“舔了!”
春水的唇上一阵空虚,甚至没有感觉到疼痛。他犹豫片刻,顺从地伸出舌尖舔掉嘴唇上渗出的血珠儿,微张着嘴抬起头,茫然无措地凝望着戚宇尚。
“你知道孔雀为什么要开屏吗?”戚宇尚轻轻分开春水的腿,抚摸着他大腿内侧光滑的皮肤,突然一把抓住他微微抬头的性器。“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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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水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动物园里盛开的孔雀,张开着美丽的屏扇,顶着骄傲的雀翎,颤巍巍地踱步,转身,然后,一下子露出光秃秃的丑陋的屁股。“哎……”他撒开裙子捂住脸,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听起来却更像是呻吟。“戚宇尚,我想你。”他像一头解痒痒的小熊一样不停地在粗糙的树干上来回磨蹭着自己,性器在戚宇尚的手中一下子胀大起来。
“我想你啊,戚宇尚。”他又干巴巴地重复了一遍。
戚宇尚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突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掀起他的裙子一下子含住了他。春水大叫了一声,反手紧紧抓住树干拼命仰起头,天上的星星走马灯一样在他的眼前乱转,搞得他晕头转向,胸口异常烦乱,实在忍不住扯着嗓子又嚎了一声,下身的小家伙打着哆嗦一波接一波源源不断地射进了对方的嘴里。
“你丅他妈的,一直给我攒着呢是吧?”戚宇尚跪在地下不住地呛咳,又好气又好笑,他从口袋里胡乱翻出个东西擦嘴,看到郝春水瘫坐在地上傻瞪着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是他的内裤。
戚宇尚盯着内裤看了一会儿,抬起头又开始盯着郝春水,很凶地郁闷着,不言语。春水渐渐心虚起来,他爬起来凑到他身边,伸出舌头把他嘴角残留的精丅液一下一下舔舐干净,舔一下就小心翼翼地看一下对方的眼睛。戚宇尚笑了,亲亲他的额角,把他的头按了下去。
春水埋头用牙齿解开戚宇尚的皮带和拉链,拉下内裤开始轻轻舔弄他的顶端。戚宇尚闭着眼睛,感觉着胯下的春水像一只欲望的小兽,将他残存的意识一点点啃食殆尽。“幕天席地又怎么样,被人发现又怎么样?”他想。“我也想你很久了郝春水。”
树上淡粉色的苹果花,在夜色里呈现出银白的光泽,随着戚宇尚的撞击,一朵朵落在春水的身上。他的两手攀住戚宇尚的肩膀,双腿架在对方的双臂上,仿佛在波涛中有节奏地起伏。最后一个巨浪打来的时候,他们不由自主地吻在一起。
两个人靠着树干坐在草地上喘息,春水忽然感到极度的疲惫。他扯开戚宇尚的上衣扣子,把脸贴在他结实潮热的胸膛上,他发现那令人安心的心跳,始终是他最珍贵的拥有。
“我想回家。”他小声说。
戚宇尚抬手整理春水的衣服:“是你自己跑出去的。”
“我知道。”春水的头越来越低。“随便问问。”
戚宇尚长出了一口气,他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四肢,听到远处有人模模糊糊地呼唤春水。
“起来,该你上场了。”他抬脚踢了踢春水的屁股。“我弟弟在台下看着呢,你当嫂子的给他留个好印象。”
春水的乐队那一晚唱两首歌,一首他们的原创,一首是当下很红的口水歌。春水回头和几个乐手商量了几句,临时改作了许巍的“漫步”。
这是一首节奏感很强的曲子,音乐声一起,现场的人们都开始跟着轻轻摆动身体,乐手们更是恣意地发挥,场面登时热闹起来。李思玦很喜欢这首歌,但他对那个主唱更感兴趣。前一刻他被戚宇尚凶神恶煞般的拉了出去,嬉皮笑脸的一点都不在乎;后一刻,像一蓬沙漠上的芨芨草一样匆匆忙忙狼狈不堪地滚了回来,衣衫不整,头发直直愣愣的,满脸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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