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黛这件小插曲过去后,白了一偶尔也会回想一下那天马场和今天这个事有没有联系。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臭骂了一顿塞纳沙,是不是说太过了,人家王子殿下不识人间疾苦也很正常,但是他应该得到一些教训。塞纳沙因为乌黛袭击大王子被关了禁闭,好几天过去,卡尔去求情才把塞纳沙解放出来。赫梯的冬天也越来越冷,今天格外冷,白了一裹着棉被蹲着火堆旁边烤火。
老天,古代人的御寒机制实在太低级了,好想念房间里的空调,白了一吸着清水鼻涕想。
卡尔从老国王哪里回来,看到白了一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发笑。
笑屁啦,你们这鬼地方冷死了!白了一生活在南方,从小到大长江以北都没有跨过。
卡尔没想到白了一这么畏冷,他转身出去,没一会白了一渐渐觉得好像没那么冷,连地板都暖和起来了。白了一从被子里钻出来,活动僵硬的双手双脚。卡尔再次进来的时候,白了一已经自在的在房间里吃着小点心了。
好暖和,你出去做了什么?白了一翘着二郎腿问,但是卡尔没有回答,你不说我也知道,就是类似北方那些人的房屋地板加热系统嘛,我懂的。没想到赫梯这么厉害,看来不能小觑广大劳动人民的伟大智慧啊!
卡尔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大致知道白了一的话。真不知道这个小脑袋里装的是些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总是能冒出他没听过的新词。
现在睡觉每天都跟卡尔一起,白了一从刚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也表示白了一渐渐认可与卡尔的关系。只是对于每天睡得迷迷糊糊这件事,白了一决定一定要弄清楚。今天白了一很清醒,他把两团半湿的小棉花塞在鼻子里,虽然刚开始不适应,久了也就不太难受了。
他曾经问,卡尔,为什么睡觉一定要点这个香呢?
卡尔打了个手势,但是白了一看不懂,他又用口型说了一遍,白了一其实也没看懂就猜,香薰吗?哦,我知道,安神助眠。
卡尔赞许地点头,然后上床把白了一圈在自己怀里,熨帖的体温在冬日里异常舒适,跟往常一样,今天是照例的睡前聊天。
白了一噼里啪啦讲一大堆自己小时候的糗事,然后很没形象地打滚大笑,期间由于笑太夸张,好几次棉花都要喷出来,白了一急时刹车挽救。然后又讲起自己的英勇事迹,掰一下自己打架的实力都是实战里面锻炼出来的。卡尔都只是微笑着倾听,适时地加深笑容,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非常特别。
卡尔,你们这那么冷会下雪吗?白了一终于说累了,偎在卡尔小声地问。
卡尔把下巴搁在白了一头顶,轻轻地点头。
我们那很少下雪,冬天下雪大概只有三次吧,很大的雪只在电视里见过。
你们玩堆雪人吗?打雪仗!
卡尔摇头。
下雪的话我们去玩吧!
啊,对了,我们那边有个英文的姓氏叫斯诺(snow),就是雪的意思,是不是很美......
很美。
怀里的人呼吸渐匀,卡尔端详白了一安静的睡颜,用手指顺着脸颊到下巴,轻轻勾勒柔软的线条。手指探到温软弹性的嘴唇,在那里来回摩挲流连忘返。
白了一迷迷糊糊地有些知觉,烦躁地拍开恼人的手,嘴里嘟囔着别动。
......我是天良尽丧的节操分割线......
和以往不同,记得太清楚了,精疲力竭的白了一都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知道了卡尔的秘密,虽然对于卡尔对自己点烟类似于下药的情形可以理解,但是他开始考虑这种东西久了会不会对身体不好,还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卡尔那么清醒,至少他每天都有提前做预防准备。应该没关系吧,白了一更倾向于相信卡尔不会伤害自己的这个结论。
要问清楚吗?还是烂在肚子里?白了一在床上赖了好久,终于起来了,床边放着崭新的衣物,还有一件类似动物皮草的浅灰色衣物,说实话,他不太敢穿,白了一绝对是喜爱动物的一类人。白了一穿好平时的衣物开门,扑面而来的冷风让他一阵寒颤。我的爹啊,这么冷!这是要冷死人的节奏啊!白了一赶紧关了门又重新跑回房间里,一看到房间里的床,脑子里就各种倒带回放昨夜的哔。
还......还是出去吧!
寝宫的走廊外,贝克尔一如既往地在等白了一。
阿布,你怎么每天都在这等呢,天气这么冷,别在这站了。
等雅里大人,所以并不冷。贝克尔笑着回答。
白了一冷得直打颤,不行,我再去加件衣服,完全低估了北方的冬天。白了一回到房间,无奈之下只好裹上这件皮草。白了一看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毛,毛很长,顶端有一层灰灰的,里面却是白色的,接缝处缝得很精细,毛色光泽,手感柔滑,绝对是真真的真货,虽然穿着有点渗人,好比冻死强。
谢谢你们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们献出生命,愿你们下辈子投胎去好人家啊!白了一在心里给他们超度。
白了一裹着皮草出来,贝克尔显然有些惊讶。
大人这么怕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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