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父是菲律宾人,我从小就在菲律宾长大,小时候经常听这样一个故事,关于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某位颇有气节的日本军人
林夏安霎时就明白了,脱口而出:おのだひろお?
不错,就是他,小野田宽郎。王平笑着点头,继续解释道:接了山田先生这个委托之后,我提出了心里长久的夙愿,并且在山田现身的引荐下,成功在日本东京都的拓殖大学见到了已经快到九十岁高龄的小野田宽
郎,他老了,但意气始终高昂,面无愧色。
这么说,你该不会是?
不错,我就是小野田宽郎当年在菲律宾卢邦岛打死的军人后裔,我祖父和叔父都死在这个罪犯般的刺客手里。
很确切的形容。你就不怨恨吗?
怎么会不恨!王平摇头叹气,语带无奈:记得我小时候,小野田宽郎有一次回到卢邦岛,我的叔祖父,也就是曾经被他射伤的追击警察还与他亲密拥抱,握手言和,说已经没有怨恨,那些都是许久之前发生的事,
现在不提也罢!
真大气。
胡扯!感情死得不是他至亲!王平难得生气,恶狠狠地开口:你是没看到小野田趾高气扬的傲慢说辞。他说自己处在战争之中,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在不违反国际法律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任何责任!
或许他是对的!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林夏安忍不住感慨。
我也看过小野田宽郎的自传,《永不投降,我的三十年战争》,说实话,我很难过!因为哪怕明知道他是曾经的敌人,但他的气节也依旧让我敬佩!
可是,这
夏安你不明白,就连我自己都不能理解。王平笑得很无奈,冷静地向林夏安解释:我帮助山田拓也,是因为在他身上也看到了同样的精神!
对于山田拓人,林夏安虽然不了解,不过从张茉死心塌地地追随看来,这人必然也有着什么可取之处。
这就是战争啊!
夏安,我很庆幸,帮你救出了雷岩。王平一脸欣慰,语带遗憾地说道:当年,我会对秦天见死不救,是因为我的委托人要求我力保你的生命安全,我不能冒险,对不起!
我明白。
很高兴你能够原谅我。
别说这些了,我可是把你当朋友看待的。
这真是我的荣幸!
王平笑容满面地告辞离开了,步履稳健,夕阳的映衬下,染上了一丝萧瑟寂寥的味道,很悲壮的感觉。
雷岩站在门边,懒洋洋地抽着烟,见林夏安回身,才摇头叹息道:这次,看来我是沾了你那个鬼朋友的光了。
林夏安瞪他一眼,没有说话。雷岩悻悻地笑了,岔开话题:夏安,谈谈那个小野田宽郎的事情吧,我很感兴趣!
一个很无聊的故事,你确定要听?
看来,我需要一瓶啤酒了。雷岩揽着林夏安的肩膀往里屋子里走,一边招呼小马准备好啤酒和下酒的小菜。
林夏安坐在屋子里,缓缓讲述他所知道的故事。
1944年9月,那时候还是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日本陆军少尉小野田宽郎接受他的长官谷口义美少校的命令,率领一个伍长和两个士兵在菲律宾的卢邦岛进行游击战,谷口少校撤退时下了命令:你们进山,用埋地雷,炸仓
库的办法与敌人周旋,不准投降,不准轻生。三年,四年,或者是五年之后,我们将回来,这个命令只有我才能够取消。
小野田宽郎领命,开始在丛林里进行游击战争。
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空降了宣传单和海报,并附上日本当地的报纸,但是小野田并不相信,他依旧带领士兵每天清晨爬到山上向东边的太阳敬礼,死守岛屿,艰苦奋战,不时袭击军车、枪杀司机夺取物资
。
1950年5月,一位士兵受不了这么艰苦的环境,叛逃向菲律宾警察投降。
1954年,伍长在跟菲律宾警察冲突的途中被枪杀。
1972年,另一个士兵也身重两枪,不治身亡。但小野田始终没有放弃,坚守着长官的命令,永不投降!
直到1974年,自由探险家铃木纪夫找到了差不多快要退化成野人的小野田,劝其投降。小野田才相信战争真的结束了,但他却开出了两个令人动容的条件:1、投降必须要有他当年的长官,即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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