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珞答道:老不,父亲今天从东域得胜归来,我要到城外去接他。
能够得胜,实在是太好了。绯衣微笑着说。
得胜是肯定的,那些蛮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堪一击。无珞的表情透着点不屑:只是这次也打得太久了,居然拖了一个多月才把他们给收拾掉。
绯衣闻言不禁笑了,年轻人的朝气实在教人激赏。
你快点去吧,否则你的父亲可要等得着急了。
好,那我走啦!父亲回来后见到您,一定会很高兴的。
在卿泠担任迷之长老并得名迷?尘路之后不久,邪主便颁下谕旨,免去绯衣的死罪,改作流放。
再之后,他就被月师方接到骥良国、月家的府第中来了。
来此已将近两个月,但绯衣还是觉得不能适应这里的气候。
有别于邪能境阴冷湿润的环境,这里的空气太干燥,阳光也太猛烈。
记得从前来的时候,也从未试过有现在这种不适的感觉。
果然是伤体未愈的关系吗?
绯衣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不足十日的牢狱之灾却足可以将数百年的修为都报销掉。
邪能境在其它方面或者并不能算是实力超群,但在监狱这项上还真是水平一流。
他们一家的人待他都很好。
尽管月师方在他刚来数天之后便要外出征战抵御外族入侵,但无珞还是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恐怕这也是师方的嘱咐吧。
上行下效,下人们看到主子对他如此恭敬,当然也不敢有所怠慢。
但他们款待得越是周到,无珞对他越是恭敬,绯衣就越是觉得不自然,脸上的笑容快要僵硬了,胸中积聚着的闷气却是无处发泄。
他只能坐在那张椅子上,间或被推到庭院中呼吸一下燥热的空气,就像现在一样。
今天的阳光实在太刺眼了,闷热的气息在胸中翻涌,他又开始感到阵阵昏眩。
臭小子,不是叫你到城外等着接我吗?那么久,跑到哪野去了?
老头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是你教的么?
外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听声音,应该是月师方跟月无珞回来了。
那你得看时候啊!你知道你害我在大太阳底下傻站了多久吗?!
要说等得久,我才等得久呢!打那群蛮子而已,居然要拖一个月?!
臭小子,你懂个屁!临阵对敌的事,你这个窝在家里睡大觉的家伙少来插嘴!
什么少来插嘴?老头子,别忘了上次打猎时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臭小子,你就净会翻这种陈年老帐!就没点新鲜的?!
老无珞正要反驳,但突然很自觉地收了声他看到绯衣正看着他们两个。
原来他们两个边走边吵,不知不觉已经吵到绯衣跟前去了。
月师方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呃让你看笑话了吵得兴起,都忘了家里还有客人。
也许是未曾见过这种阵势,绯衣愣了一会儿才笑着答道:怎么会呢?妨碍到你们,抱歉的该是我才对。
月师方将绯衣仔细端详一番,说:子矜,你的气色变差了。
他用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怎么会呢?这样地静心疗养应该会转好才是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儿子无珞身上:是不是你在偷懒?
喂,老头子你无珞不服气,习惯性地正要争辩。
不要冤枉无珞,绯衣这时笑着插口道:我可以作证。
不行,月师方说:改天还是找宫里的太医给你看看好了。
咳,我说父亲啊,无珞显然对这个称呼并不习惯:你回来之后,甲胄还没解呢。言下之意,是在提醒:这是失礼了。
哦,我又忘了。月师方笑道:不着急,待会儿吃晚饭的时候,我们还可以慢慢叙旧。
绯衣微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便又看着月师方和无珞这两父子边走又边开始指手划脚、不知疲倦地斗起嘴来。
这种吵闹的场景,多多少少有些儿熟悉呢。
师方的精神也总是那么好。
只是
绯衣不着痕迹地一笑,羽睫垂下,只看着膝上的双手。
修长洁白的手指原本是交叉着,然后又慢慢分开,轻轻摩挲着衣袍上的绣花。
衣上花,尽管描画得再好,终究已经失去了鲜活的生命。
当岁月只遗下仅供追忆的痕迹时,心已经石化,逐渐被沙漠上的劲风研磨成灰。
***
此地骥良国的都城,凛桃城。
骥良国处于西漠中央。不同于中原与魔域的人魔对立,杂居在骥良国中的人与魔却能和睦相处,共同为共有的国家而出力,也共同为各自的生活而耕耘。
这种融洽、包容的氛围吸引了来自各地的商贾、艺人,也吸引了许多前来游历的年轻人。
绯?子矜就是其中之一。
我说子矜啊,月师方说:你家那两个弟妹尚未成年,你父亲又总是忙于朝政,他又怎么肯放你出来四处玩呢?
子矜与师方所在的两家世代交好,加上两人又是自小感情就不错的好友,所以子矜这次到骥良国来,月师方理所当然是要作为向导,一尽地主之谊的。
我不是来玩的。子矜正色道:父亲年纪已经不小了,身为长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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