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桀骜惯了,也不常撒娇,心里没底,只得先把公主搬出来。期待太上皇看在妹妹的面上,能不再深究下去。
听到和惠公主,太上皇心里冷哼了一声,林沫如今高中状元,又封了侯,瞧着的确配得上静娴,然而四五岁的时候,谁能料得到他的今天?那时候他也就是个行医人家的义子,就算瞧着出息,谁能料到以后?和惠向来是个心大的,对静娴也是真心地宠爱,怎么会想起给她结这一门亲事?
世上这么多人,长得像的确实有,可是无缘无故长这么像的还真是不多。他放温柔声音:朕这双老眼睛还没花到那份儿呢,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长得一模一样的,朕还是头一回见呢。
静娴赶忙下跪,觉得头皮发麻。
朕琢磨着,谁都知道泰隐是林清养的,不过啥时候开始养,总得有个说法,结果吧,他一个弟弟,一个表弟,都是亲近的不能再亲近的人了,一个说是八月,一个说是十一月,就算有差,也不至于差这么多吧。难不成林家这么多年,就没给他过过生辰?
原先定亲前合八字的时候,林沫的生辰写的是十月十五下元节,大凶的日子,只给了和惠公主知道,幸而静娴自己的八字也够硬,这桩婚事才定的下来。林沫确实不怎么过生辰,黛玉也曾经提过哥哥生日过的忒乱,倒像是想起哪天过就哪天过了。唯一来京里过过的生辰是八月,听黛玉说收了不少礼,容嘉还写了百寿图给他。那论理是知道他生辰的静娴眼珠子一转,道:我听师娘提过,相公被抱到林家的时候,先生看他身量,推出他是八月生的。他他十一月来的家里,所以也说是十一月过生辰。
太上皇挑眉:这么说火,泰隐当真是八月里生的?
景宁不敢说谎。
皇后几若不闻地松了一口气,随即道:好孩子,跪着做什么呢,快起来。
可不是,朕看着不光吓到景宁,连汲之都慌了,快起来。皇帝笑道,泰隐是几月生的又如何,他的年份摆在那里。到底与义忠皇兄不像是有缘的。
忠义王却道:皇兄此言差矣,林清当年在太医院干得好好的,还治了父皇的头痛病,父皇正打算恩赏他呢,谁知道他捡了靖远侯就辞官回乡了焉知没有几分蹊跷?义忠皇兄去得早,如今就汲之一丝血脉,未眠单薄了些,若靖远候真与皇兄有亲,也是好事一桩,倒不知景宁在慌什么了。
静娴低着头,觉得有些发抖。
她猜不到林沫的身世,也不敢去猜。
戴权躬着身走进来:万岁,北静王和靖远侯到了。
忠义王大喜,道:快叫他们进来。
戴权出去了一趟,回来却道:启禀王爷,北静王、靖远侯说,未得二圣宣召,不敢入殿。
忠义王一皱眉,正要说什么,却听皇帝道:快叫他们进来,外面多凉。
林沫正在外头对林澈道:你守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回去陪你姐姐说说话,叫她不要担心。又补充,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也这么大啦。
大哥,不要紧?林澈担忧道,容嘉亦道:澈弟回吧,你年纪还小呢,这风吹着可不是玩的。表妹一个人在家里未眠多想,你还是回去给她报个平安呢。
林沫随手敲了个栗子在他头上:你以为自己多大呢?也回家去。
水溶瞧了他们一眼,把手从毛手捂子里取出来,塞了个荷包到挪步出来的戴权手上:有劳公公多跑一趟。
戴权捏了一捏,察觉不出是什么东西,立刻喜笑颜开道: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就是我们做奴才的应当的。
水溶一挑眉,冲林沫道:进去吧。
林沫轻轻地蹭去靴底并不存在的泥泞,同水溶一起踏进了承乾殿。
一步一跪,九跪十叩,他们穿着一色的衣裳鞋帽,身量又差不多,动作齐整,都是翩翩**郎,看着格外地赏心悦目。
今儿个是怎么回事,北静王也来了。忠义王冷笑了一声,别是听说允郡王回来了,特意赶过来蹭父皇一顿饭的吧?
水溶侧身冲水汲作了半揖,道:启奏陛下,臣早年路过祁山,有幸结识了允郡王,约好了若有机会,定再把酒言欢一回,如今听说他回了京,也来不及等皇上宣召,便急着过来了,冒犯之罪,还望陛下饶过才好。
皇帝道:哦,你与汲之相识?'
正是如此。北静王珍藏了很好的酒。水汲终于开口,说出了他进了大殿后的第二句话,这便是靖远侯么?
他的声音干哑得出奇,即使是笑着,也从眼底透露出一丝阴郁来,对比着言笑晏晏笑若春风的林沫来,又像,又不像。
汲之是不知道,靖远侯刚来京里的时候,我简直吓了一跳,往常只听说荣国府的宝玉同甄家的宝玉,不光名字一样,长得也一样,我还不信呢,这世上果然是有缘分这东西的,靖远侯也好酒,他那儿有更好的酒,汲之得了闲可以同我一起去他府上蹭两杯好酒喝。水溶的语气带着真诚的笑意,我听秦王说,你这趟是要在京里长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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