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今儿个是岳父来求情,我开了这个先河,以后可怎么办?二话没说,把老丈人给送了出去,把老丈人的表弟直接送到了刑部去。
在座的这些人,再亲近,能亲得过他丈人?
我也不怕你们听了生气。水溶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三殿下怕过谁?
是啊,水浮怕过谁?他虽然不是天王老子,但架不住他有个天王老子爹啊。
我知道,你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手上都有些门路,两广总督许昌远的使者是哪一个?我知道,你家许大人是赵王殿下的老丈人,这么多年的经营,不容易。只是我倒是想请教请请教给各位呢,你们觉着,秦王这么兴师动众地查账,要是谁都扳不倒,那不是雷声大雨点小了?他的面子往哪儿搁?动不了你们上司,难道还动不了你们?这位大人,你觉着,要是三殿下冲你下手,许大人会不会为了你走赵王的门路?水溶笑嘻嘻地,我呢,同你们有些老交情,只是吧,要是有人为了税的事儿来求我,送再多的礼,我也不敢收的。
这税的事儿,可大可小,说大,它是国之根本,说小,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没个人查。
可既然水浮这么大张旗鼓地把场子铺开了,那就难办了。
不免有人多心,这皇上还没立太子呢,说不准的事儿,你三殿下这么招摇,万一以后太子不是你,就不怕遭人妒忌?
可又有一想,现如今正是各个王子在皇帝面前各施神通的时候,三殿下现在为了露脸,肯定是要做出点成绩来的,能轻易放过他们?
这么想着,便有人动了心思:王爷,您消息最是灵通,不然给个准信,让下官也好有个主心骨,这事,三殿下打算查到什么程度去?
水溶抬了抬眼皮:金陵知府贾雨村是吧。三殿下的心思,小王不敢乱猜,不过就一句话告诉你,我既然在这儿请你们喝茶,就说明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把账填补上,别动不该动的心思,你好我也好,不然的话,殿下还能做到哪一步?左右不是吏部,就是刑部了。
他这话说了等于没说,一年的账填补上都难,何况这些地方官当了十几年的地头蛇?只怕倾家荡产也凑不上零头。
水溶起了身,长身玉立,水色的外衫上滚着银线绣的云边,说不出的好看:各位,小王话说到这份上了,也算得上是对得起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该怎么做,你们自己回去琢磨琢磨。或者呢,给你们家大人呢去封信,我也不要你们立时给我答复,反正皇上的意思,是要留你们在京里头过年的,咱们慢慢来。不急。
他匆匆地送了客,来到后堂,林沫坐在轮椅上,已经无聊得开始撕他桌上的盆景叶子玩。水溶忙走了上去,把宝贝盆景护了下来:这是干嘛呢,又没人惹你,拿我的宝贝出气做什么?
说完了?林沫舒舒服服地在轮椅上找了个位子靠着,一手撑头,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帮老狐狸,什么都不肯说是不是?
再狐狸能有你狐狸?水溶在心里说了一句,道:你明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肯说,还要我白请这么多茶?
林沫点了点头:请你给他们施施压罢了。这么多人来,便是有心要投靠的,也不会当出头鸟。他们精着呢,这一回,不过是告诉他们,别想多余的心思。
一个个地都不认,我们也没辙吧。
谁说没辙?林沫笑笑,六部会审,怎么会没辙。
水溶吓了一跳:六部会审?
他们不是喜欢托关系吗?我干脆让他们托个痛快,就让他们送礼的人审他们,你觉得好玩么?
水溶被他的黑心肠吓了一大跳。
朝中党派纷争由来已久,便是他这么个墙头草一样的人物,也有喜欢的和避之不及的。而这么多地方官,后头的背景自然都不同,六部会审就是要他们自己咬自己啊。倒是有一点要注意:若是他们连成一气怎么办?
你说呢?
不会,已经成了气候的人,只会互相猜疑,哪里能想得到连成一气?便是达成了共识,也一定是相互防着,甚至暗地里使点绊子。更何况
这么大的场面,皇上当然会派人来,你说,他们会不会在天使面前给那些明显出了篓子的账本扫尾巴?我本来以为这事情难办得很,谁知道忠顺王自己作死了,那还真是天助我也。这些账本子,一本比一本的漏洞多,不把他们扳倒了,我简直对不起他们的愚蠢。
水溶无奈道:就你火眼金睛,能瞧得出来那些漏洞。我前几天看账看得头晕眼花,什么都瞧不出来,回来倒头就睡,把我母妃给吓个半死。
林沫挑了挑眉毛:你没用,难不成是我害的?
水溶沉下脸来:我没用?我替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得罪了多少人,换来这句我没用,你良心给狗吃了?
林沫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二弟妹同二弟吵架的时候,也老这么跟他说话,北静王,你如今混到跟一个女人说一样的话了。
水溶脸一红: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沫道,就是看你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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