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案前把一碗粥喝完,李沨刚起身,李兴就过去收拾碗筷,李德儿揣起药包,准备去伙房熬药。看着这两位仆人,李沨想:凡事都想亲力亲为,未料也有需要人照顾的时候,这两人虽然只是因为职责在身而看顾自己,但没这两人,昨夜就得出事,往后待他们亲善些吧。
今日是休假日,书院学子大多一早就下山去,仿佛是被关押多日的囚犯,突然获得大赦,院门一开,洪水般涌下山。书院很安静,东斋房也很安静。午时,正月过来,立在门外说:我家公子让我过来请李公子,到风亭饮酒,文公子和孟公子也将赴约。李德儿认识正月,但没敢开门,隔着房门说:我家公子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前去。正月于门外踟躇一会,才离去。李沨在床上喃语:还真叫书童来请我。
孩童模样的谢芷,李沨还记得,如粉雕玉琢的一个小人,却又颐指气使,惹人厌恶,本以为成年以后一定是个锦面烂心肝的人,不想家道中落的变故,把他改变,虽然是白痴,也算是个友善的白痴。
午后,又有一人来叩门,李德儿听不出声音,把门打开一条缝,谁想那人却直接闯进来,出现在李沨面前,此人竟是丁靖。李德儿要拦阻,李沨出声制止,丁靖更是一把扯过李德儿,将他推到身后去,虽说是位书生,力气却不小。李沨从床上坐起,招呼丁靖,丁靖突然出现,他并不吃惊。
丁靖在床沿坐下,第一句便是:子川,出什么事了?李沨回:我偶感风寒。丁靖神色凝重,李沨脸色苍白卧床,房中弥漫浓浓药味,偶感风寒,骗七岁小娃娃。
我一早便听说你昨夜呕吐,还连夜从山下请来了大夫,如果你真是得急病那倒也没什么,只怕压根不是那么回事。
丁靖这些话,让李沨知道东斋房的住户都爱打听,看来都知道昨夜他请大夫的事情。
李德儿,你到伙房去看看李兴药煎好没。李沨将李德儿支走,丁靖立即把门关上,看向李沨,等他话语。
我要说我昨夜中毒,你信吗?李沨问丁靖。毒从何来?丁靖追问。书中。李沨指了指床侧的书箱,丁靖要去开箱,李沨制止说:别碰它。接着又说:是砒霜,碾成粉尘,夹在书页中。你觉得是何人所为?丁靖问。李沨没有回答,丁靖也不再问,两人一阵沉默,好会丁靖才又开口说:你回家去,溪山书院不能再待。子安,与我而言,何处可安?李沨下床,将后窗打开,阳光照射进来,他走至窗旁,望着外面那株茶梅。丁靖尾随,站在一旁,我曾说过不参与你俩的事,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而悲痛终有尽头,你还是先躲避一段时日吧。
丁靖留下这句,转身开门离去,他来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人死不能复生,悲痛却终有尽头,不知道过错是否也能随时光而消逝。
李沨喃语,神情惆怅。
丁靖离开不久,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沨以后是自己的书童,出声问:李德儿?门外人支吾好久,才回:我是谢芷,李兄,听说你生病,可是我酒菜都叫好了,正让他们送书院来,你穿好衣服,出来吧。
李沨不觉抬手扶额,这个白痴到底想做什么?不是拒绝他了吗?
见李沨不说话,谢芷又说:我也没什么钱,酒还凑合,菜色一般,李兄你就来捧下场吧。
料想再不出声,谢芷会在门外说个不停,李沨回:我昨夜腹疼呕吐,不能饮酒,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听到回话,谢芷很高兴,又说什么:那我们旧仇新怨就这么一笔勾销了,李兄觉得如何?日后小弟再有余钱,一定好好请李兄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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