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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碳酸饮料。”

肖扬笑着点了点头，把包放在程嘉的病床上，拿了钱包就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还跟大妈深情对视了一眼，看得对方心花怒放，转头就满脸堆笑地问着床上的程嘉，“哎，小伙子，这人是你朋友啊？”

“不是。”

“哦，那一定是亲戚了，是你哥吗？”

程嘉的沉默，被大妈视若无睹，八卦盘问继续，“你哥多大了啊，做什么的啊，结了婚没有啊？”

“妈！”同房的病友终于听不下去了。

“哎呀，有啥子嘛。我问问而已，”大妈的坚韧执着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少有比肩的，“哎，小伙子，真的，你哥耍女朋友没得哦，好大了啊？”

一瞬间，程嘉有种置身“非诚勿扰”现场的错觉，还是大妈特别版的……相比较起来，我妈真的是不要好太多哦。不对，这位路人大妈有什么资格跟我妈相提并论。

正想着，主角果然回来救场了，程嘉又看见了大妈脸上那灿若星辰的笑容，抱着膀子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从头顶直麻到脚趾。接过肖扬递过来的矿泉水，大口喝了起来，一瓶600ml的饮料，半分钟之内就剩下了1/3了。

“这么渴？”肖扬显得有些惊讶。

“没有啊，我平时喝水就很快的，这还是因为输液不方便，要不这一瓶我早喝完了。”程嘉举着瓶子又是一大口下去，把空空的瓶子递了出去：“麻烦帮我扔一下。”

“少侠真是海量啊！”

肖扬把瓶子扔进床边的垃圾桶之后，开玩笑地说了句。搞得程嘉也跟着笑了，这人现在看起来还挺对自己脾气的，说话、做事，好像都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你今天怎么有空，不用上班吗？”

“刚好换休。”

肖扬很自然地在床边做了下来，位置选得也很合适，不远不近，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这过程中，程嘉又发现了这个人身上的一个亮点，就是他属于百搭款的全能聊天选手，知道的东西挺多的，而且擅于倾听，能够迅速根据对方的谈话内容，改变聊天的方向。总的来说，就是那种可以顺着你的思路一直聊下去，而又不会让对方感到有刻意做作的痕迹。还有一点非常好，就是谈到自己确实不太了解的东西时，肖扬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死撑着装做很懂的样子，而是会适时闭嘴，静静听你说完，总之是个几乎可以打到满分的聊天对象，至少在程嘉这里可以有这个史无前例的超高分数。

有人陪着说话，时间就会过得快很多，不知不觉第三瓶药水也挂完了。取了吊针之后，程嘉跟着老妖王一起走出了医院，临走的时候，肖扬还跟一直默默注视着他们的大妈，笑着道了个别。

“你还真是跟什么人都能聊得到一起啊。”上车的时候，程嘉想起那位大妈，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指打招呼吗？”肖扬get重点的技能，也是超强，“因为她也跟我打招呼啊。”

【还真是百搭款】程嘉腹诽着，把头转了过去。却听见肖扬补了一句：“我不是想跟她打招呼，想跟她聊天，这只不过是游戏规则而已。”

“哪门子的游戏规则？”程嘉不置可否，社交确实不是他的强项，他也从来不会勉强去跟这个世界相融，“得大妈者的天下吗？”

“哈哈哈，嘉嘉，我真喜欢你表达东西的方式。”语调里充满的热情，让人有点分不清真假。

“真是谢谢你。”程嘉看起来并不接受这样的恭维，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的味道。

“我很喜欢听你说话，有时候会觉得，有种自己的想法被人说出来的快感，而且你嘴巴确实够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