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微妙,难道他察觉我和忽兰的关系了?毕竟有个赵玉熏在那搅事,只恨不能将我的身世叫嚷得人尽皆知,那一日他忽然发难,事后想想那些个高手多半是从忽兰的路子上找来的。仁渊刚跟他们交手,保不定就知道了些什么。
如此想来我确实是对仁渊隐瞒良多,可有些事实是自己都不愿相信
你在发什么呆?他用手在我面前晃晃。
什么发呆,不过觉得你这话好生古怪。
让你别去麝云坊,也是为了你好。
第一次带我去的人可是你。
这种陈年旧事他眼神一闪,此一时彼一时。
如何个不同?
你怎么就爱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仁渊竟有些佯怒,既是为了你好,老实答应便是。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妥,忙又软了口气:
皇上要认真计较起来,莲珊又能得什么好,白白拖累了她。
我睨了他一眼,只是不做声。
罢了罢了,仁渊无奈道,真是难缠。
他揉了揉太阳穴。
麝云坊里面,有中原的探子。
什么?我一愣,是谁?
不知道!仁渊烦躁道,总之是骆柏年安排的人,被东袁王黄雀在后盯上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既然是**里的探子,越是长袖善舞嫌疑越大,毕竟有了名气才能接触到更多京城里有身份名望的人。如此说来,莲珊确实脱不了嫌疑,仁渊的顾虑很有道理。
可我却不信那人会是莲珊。
我也希望能像你一样相信此事与莲珊无关。仁渊看出了我的想法,可是凌风,由死到生走了一遭,我不愿再给任何事情轻易下结论,就算不是莲珊,她肯定也接触过那人,什么时候走露了消息恐怕都是不自知的。
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种时候离她远点,对她也是好事。
说不定我不就该回京,这样于顾玉晴也是好事一桩。我苦笑。
你若真这么想,当初就该顶住压力无论如何也不娶她,如今她已是你的妻,自然是休戚相关的,你不好,她也不会好过。
何曾有压力,一时赌气罢了。我直白道。
一个样,我倒觉得你这也算是误打误撞,叛离经道固然能活出新路子,可未免太疯狂了,有顾玉晴在后面扯着你,也免得
他忽然住了口,半响才说:
总觉得你如今就像山林里的晨曦一样,待太阳高升也就散于无形了。
你那些鬼魅趣志气看得太多了些。我刚驳他一句,忽然就控制不住猛然咳嗽起来,半响才生生压了下去,喉咙里有淡淡的腥甜。抬头一看,仁渊定定的看着我,面色苍白如纸。
我不忍见他这样,只得寻些宽慰话来。
回京后我自会好好调养你放心,皇上既然知道我给自己下了盅,就不会再如此放任下去。
当初就不该帮你瞒下这事。他似入了魔障一般,是不是我以为的好,到头来还是误了你。
我从未见过仁渊如此模样,忙推他道:
与你何干,我自己种下的因如今也是食其果罢了。
他却只是看着我,目光沉沉,半响一推碗碟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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