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夫人还多了道炸鸽子和清蒸鱼。荆芥说着,把汤盛了出来。
白瓷暗纹描绘的汤碗里趁着两头尖,稍稍弯曲的嫩笋,一丝丝的乳白笋肉,和着嫩黄色的鸡皮,还夹着几快切得薄透的红色火腿,倒是看上去干净明快。
再一闻,有股鸡肉的香味飘散了了出来,喝一口就是齿颊留香的香嫩鸡味,还有一股冬笋特有的香味。
因为是特异处理过的酸笋,在大笋去了笋箨后,在煮沸了的水里那么一泡,把土里带来的那些苦味都消了大半。然后,在把它在井水里浸泡个两三日后取出,就算是用井水的冷性把燥意全部除了。
之后,刀刀分明的切成细丝在用沉香的醋一煮,等到煮成之后,就可以较为长时间的储藏食用了。
这酸笋鸡皮汤喝了两天,味道还不错,但明天让厨房换道菜吧,也不能一直让娘跟着爹和这个汤。薛蟠对荆芥嘱咐到。
也是因为薛父薛母宠着薛蟠,也是因为他对吃食的要求,厨房的事他还是能说上话的。当然了整个府邸也就三个主子,就是一人吩咐一种都没关系,铁定做的出来。这么说来薛宅的规矩在这方面还不算是一板一眼。
饭后,桌上的东西撤了下去,荆芥又上了一杯浓茶,薛蟠吃了一口,漱了一下口,吐在边上的碗里。再洁净了一下脸面,等一切事毕,薛蟠在边上的椅子间坐了下来,小歇片刻。
难得薛蟠有意和当归交谈两句,全当是聊天放松了。
当归看着薛蟠的样子,知道他是想听听这酸笋鸡皮汤的掌故。爷,当归以前听一个顺口溜二十七,杀只鸡,庄子上和田里似乎都有这样的习惯,过年的时候要杀只鸡才算是过了个好年,倘若要是有新姑爷上门能添一道小鸡炖蘑菇就再好不过了。
薛蟠见过这样的事,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他略带疑问的看着当归,在当归说这些俗事的时候,就连不苟言笑的荆芥都默默倾听了。
也没有什么大规矩,说是取自鸡这个字的谐音,吉祥如意、吉星高照,新的一年可以顺顺当当地过日子。但是,实际一点的理由,估摸着还是因为一年到头要吃顿好的,鸡肉鲜美,庄子自家养的鸡,当场宰了烧,不要多少的厨艺,都是肉嫩多汁的,一股子的甘甜味。
当归是薛蟠身边的人,吃的用的自然不差,不想那个徐嬷嬷那样的张扬,他们都是内敛着来,没有比主子装扮的还张扬的说法,况且一看就是个老鼻子气的嬷嬷。
话说回来,当归还是会怀念父亲偶尔下厨烧得那道鸡汤,可惜再也没有吃的机会了。这人一直惦念的不知道是鸡汤,还是那个烧的人,或者那个一起吃饭的光景。
看来不管是庄子里的、田地上的,走南闯北就为了赚个小钱的,或者站在庙堂上的都喜欢吃鸡肉。薛蟠像是想到了他曾经的时光,那个时候他以为像是鸡皮这种东西恐怕是贱物上不得台面,却也没有想到宫里的人也都用这个。
京城里的人就喜欢用这个东西,说是鸡肉性子温和,它的功劳在菜里大了去了。薛蟠顺手拿起了一只炭笔,在特质的那本画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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