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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放没有回话，只是笑了一下，带着嘲讽。

林冉很少这样严肃地对人说话：“星光是我最爱的团，如果可以，我永远不会离开他们！”

“但你还是走了，甩下一个烂摊子跑路了。”

林冉皱眉，疑心听错：“你说什么？”

丁放想了想才开口：“我说，我看到过一些报道。你作为主演突然离团，奔向影视圈赚钱，导致当时好几场舞台剧断档，话剧团信誉全毁。之后赞助人也撤资了，唯一的资金链断裂，团彻底垮了，这一系列连锁反应难道不是拜你所赐？”

林冉哑口无言。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又如此错误。

丁放见林冉沉默，又继续说道：“你红起来的时候，那个团解散了。采访稿里，你最最亲爱的团员们，因为你留的烂摊子而被演艺中心嫌弃，很长一段时间都接不到演出，被行业里戏称为‘飘零燕’。”

林冉已湿了眼角，却又想表现得无动于衷。“这不能怪我。我没有错。”

“对，你没有错。所以收回你的道歉吧。”丁放把药膏放回林冉手中，转身离开了。

丁放的话说得很轻，听在林冉心里很重。

第12章第12章

张锋有些头疼。

丁涛作为制片人，懂艺术品鉴与商业运作，出手管剧组没问题。胖脸虽然呆，人还是精明的，安插过来的外甥女有表演能力，也值得栽培。

但是，这次的出品人真的是个傻逼。

一般而言，一部连续剧或电影的出品人，只要乖乖出钱就够了，末了结算分红，对人对己都好。然而，孙辉非要对艺术创作指手画脚，出资时塞人进组还能忍，可签完合同再下放空降兵，还勒令编剧为空降兵改剧情，不能忍。张锋早就听闻他是个傻逼，万万没想到他这么傻逼。

饭局如迷阵，丁涛和孙辉是一路的，但本质上有区别。出品人是真正的幕后大金主，揣着巨款，掌握一部剧的命脉。

同坐一席，丁涛脸大如盘，孙辉往后抄起来的油头还能显得他面如冠玉，两位金主的样貌实在是相映成趣。孙辉眼皮都不抬一下，驱狗似的挥挥手，让服务员出了包房，悠悠点了根烟，坦坦荡荡地抽。

旁边坐着一个美女，肤白，甜美。张锋不太关注歌坛，听孙辉介绍，才知道她是某女团的成员，组合里每个美女都要喊昵称加名字，她的是“甜心”苏白。

苏白皮肤的确白，笑容的确甜。但是剧本早就一审二审三审敲定了，去哪里编造一个人物给你演？碍于大金主的面子，张锋不能拍桌子一口回绝。

苏白笑起来眉眼弯弯，让人看得心都酥了。但张锋对她没兴趣，脑中系着电视剧，此刻心态稳如山。

三大巨头在饭桌边聊了半天，万事有酒好开口。拉锯似的你来我往，最后各退一步，张锋勉强接下这个空降女兵，但剧本里增设的角色不能戏份过重，更不能影响主线。

孙辉对谈判结果很满意，把烟叼在嘴里，一手握着酒杯，一手伸向苏白的大腿，狠狠摸了一把。

苏白本来好端端坐着，巨头们说话，她也不插嘴，感觉特乖。哪想到一被摸腿，就像通了电，咯咯笑起来，整个人轻佻地一扭，作势要往孙辉怀里钻。

投资圈乌烟瘴气，影视圈污水横流，张锋见怪不怪，只是再度打量了一下苏白。两人目光交汇，苏白不避开视线，照旧娇滴滴地笑，还伸出嫩白的手搂上孙辉的脖子。

隔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