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没有伸手去接过那些钱,反而是将黑色的外套稍稍拉好,瞧着外头黑漆漆的夜空,道:他们什么时候来?
两姐弟听了,眨眨眼:什么?
男子只是瞧着外头酱色的天空,道:正好我最近心情不爽。替你们收拾一下吧。
听见这个,少女和少年都吃惊地抬起头:诶?!
☆、纠斗
坐在一根长了些苔藓的原木上,穿着黑衣的男子踢开趴在自己脚边的一个昏死的强盗,从口袋里抽出了一根香烟来点上。
他不需要火柴,只是两指稍稍一搓,一小撮火焰就窜上了烟头。
男子的相貌毫无疑问是极其出色的,只是太冷漠,太无情,太苍白。幸而火焰下,他那苍白的皮肤终于染上了一些色彩,他的眼中也多了一些跳动的神色,倒比平时看着要真
实许多。
算一算,四年半了。
没有想过,居然一下过了这样久。
照片里那抱着他的金发人依旧笑着,却永远都不会长大了。那时候说的海阔天高,快乐悲伤,再也没有了。
想想看,一个人要突然从世界上消失,果真是很容易的。
即便当年被他一只手穿透了身体都没有死的他,最终因为一场大病,加上一场战斗,最终悄无声息地,毫无征兆地就离开了他。
少了那样呱噪的人,他终于得到了一个清静的世界,只是那以后,他再也看不见世界美妙的色彩。他也再也不为追求力量而四处奔波了。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后,他发现
,他从十二岁开始追求的所谓的力量,也不过是个屁。
丢掉抽完的烟头,他再点起一根烟。哗地一声,好亮的火光。
火光里的温暖在哪里?至少不在这里,不在他的心里。悲伤已经让他流浪了许多年了。
当然,无脚的小鸟也有停留的时候,那个人的墓碑,他和他的回忆,是如今唯一牵系他的绳索。
每年他都会回去木叶,在那埋了他的旧衣物的墓碑前发一会儿呆。墓碑上的照片还是他十五岁时候的,说来如果他还在,到现在也十九岁了,个子也该长高了,看到现在繁花
似锦的木叶,一定也很高兴。如果他还在的话,一定在木叶的家里过上了想要的生活,有朋友,有后花园,还有关心他的家人。
如果他还在的话
啧。
他胸口针扎一样的痛。为了不让这种痛楚蔓延下去,他咬了一下牙根,再重重叹口气,瞧了眼其他地方。
真是无聊。
撇了眼躺在地上的十七八个被他打得不省人事的壮汉,他望着远方,安静地抽烟,然后丢掉烟头。然后火光再度亮起。
第三根了。
夜空还是这么黑,深邃地好似他的眼瞳,他看着手中新点上的香烟的火光,陷入了一种慵懒的僵值中。
说来,那个家伙还在的话,看见他抽烟,一定要大吃一惊,然后急冲冲地,凶凶地骂上两句。
才想着,他捂着口咳嗽两声,觉得口干,便随便解下一个不省人事的壮汉腰间的酒壶,抬起头就灌。晶莹的酒浆浇湿了他的衣领。
还不错,虽然也粗鄙,可至少也是酒。
他过去从来不喝酒,谁想着有朝一日沾染上后酒瘾就这样大,每日当清水般灌,戒都戒不掉。他也不需要下酒菜,对那个人的思念,足够他每天都喝上一大壶。
大哥!!
才喝着酒,忽而有人声从远处传来。是的,就在山坡下,那里有十几个村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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