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惧意,连往前多走一步也不能。司徒章左右看看,忽见秦绍阳从里面出来,高冠锦袍,神仙一般。只见他来到司徒章面前,捉了手笑道:“你怎麽来了?莫非想我麽?”说罢他牵了司徒章的手,往边上的房子走去,那房子刷了!亮的桐油,装饰各色壁画,富丽堂皇,豔丽无比。
秦绍阳把司徒章带到床边,自顾自宽衣解带,直到剩了底衣,才又道:“你我日後再见便难了,不如欢好一回,了了今生业障,免得我走得不安生,日後还要来烦你。”
司徒章目瞪口呆,心想不过离了几个时辰,何来许久不见之说,他心知自己是在做梦,却不肯醒来,便在梦中胡言起来:“秦大人既然宽衣以待,在下也不能不懂风情罢。”秦绍阳笑吟吟听司徒章胡说,手上却没有停,他蹲下身子替司徒章去了裤儿,用嘴叼了鸟儿,吮得极为专心,闹得风月老手如司徒章,也终究把持不住。他不再说话,弯腰把秦绍阳扶起,捉了嘴就亲,亲到情动之处,两人就著姿势倒在床上,把浑身的衣服褪得干净,赤身裸体缠在一处,真是快活莫名。
两人先是耳鬓厮磨,直到身体燥热难忍,光轻吻已不能解愁,秦绍阳伸用手搂了司徒章腰身,把脸埋在颈间,下身门户大开,只等恩物入港。司徒章想起他曾说内里生涩,便柔声道:“你且放手,我先为你松松身子可好。”秦绍阳恩了声,松了手随便他弄,真如绵羊一般,司徒章心知梦里方可如此交欢,即便终究是空,也比没有的好,他把秦绍阳翻过身去,用舌头点开菊门,慢慢把涎水送进些去,然後用手指缓缓挤入,渐渐增加,到了四指的时候,秦绍阳已然浑身通红。司徒章也不能再忍,挺了东西就戳进去,弄得秦绍阳浑身发颤,竟哭出声来。司徒章想要安慰几句,但下身实在舒服,被箍得充实紧致,滋味畅美,就连最好的小官也无法与之相比,他插得情动,深深浅浅来回十几趟,最後由那精水全部灌入秦绍阳身体紧里处,才放开卡住腰身的手。
司徒章滚到一边,只觉得耳边有暖融融热气喷来,想是秦绍阳也尽了兴。他睁开眼睛,想和秦绍阳说句话,不想对了双漆黑的瞳仁,居然是夫人苏迦。“夫君做恶梦了麽?”苏迦用手抚他面颊,冰凉冰凉的,“若是担心秦大人,只管回别馆去吧。我这边没事,就不与你同去了。”
《美人恩》第十回菩提纱5
苏迦这麽说,司徒章却不能如此一走了之,他捉了苏迦的手,贴在心口暖著,等那素手不再冰凉,才道:“这大半夜的,你叫我去哪儿挨冻,”他虽心里挂记秦绍阳,但於情於理也不能即刻离去,“秦大人那边有卿明呢,想是早睡了,不打紧的。”苏迦点点头,把身子窝在司徒章怀里,她听到外头树林沙沙作响,夜枭叫得凄惶,闹得她再也无法入眠,所幸司徒章也未睡熟,搂著她小声说话,到了天色微明才落入梦乡。
因为夜里性事爽利,司徒章一睡就过了午时,他心里终究放不下心来,随便吃些东西就骑马去了别院。进了屋里,秦绍阳正在和卿明说话,司徒章看桌上的菜肴点心动都未动,不禁有些生气。“怎麽一点东西都没吃?莫非我不盯著,秦大人就不吃饭麽?”秦绍阳只是淡笑,并不答话,倒是卿明解释起来:“方才送了些绿豆汤来解暑,秦大人吃完了,我们才说些话。”司徒章恩了一声,挥手示意卿明离开,他在床头坐下,柔声道:“昨夜你歇的好麽?有没有弄湿,我来帮你看看。”他说著就要掀被子,不想秦绍阳突然挺起身来,把他往外一推,脸色很不好看。
司徒章被他一推,往後让了让,他看秦绍阳早就收了笑脸,眉目间皆是冰雪,不禁问道:“你怎麽了?为何要推我!”秦绍阳冷笑道:“司徒大人好本事,居然瞒了秦某许多事情,莫非是欺我双腿已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成?”司徒章心中大惊,他攒了笑容,尽作那无赖之态,只求能蒙混过关:“我哪里敢瞒你秦大人,大至泰丰大营之事,小到贱内来这边修养,哪件不是先跟你说了?”秦绍阳见他不肯说,便长叹了一声,道:“你不要瞒我了,昨夜赵公公带著圣旨上山来了,”他从床头格子里取了个精致的小瓶儿,拿给司徒章看,“这里头是赐死的销金酒,只等你来了,见证一番就是。”
这销金酒原身是下了鹤顶红的御酒,只因用来赐死皇亲国戚,所以撒了金屑以示不凡。司徒章料到有人会随著苏迦的足迹上山,却没想到来的竟是这弄死人的玩意,他皱了眉头问道:“莫非你真要喝麽?”秦绍阳把小瓶儿放在一边,淡声道:“等下我喝了它,还烦请司徒大人切下头颅,好让赵公公回去交差。”司徒章道:“这脏事儿我可不干,你方才蛮好托了卿明,他也不是没杀过人,切个头颅下来也不是很难。”秦绍阳说也好,就请司徒章出去替他喊卿明进来,司徒章听他真是如此,倒觉得好笑起来:“你当我是龟蛋,照顾了你这些日子,现在会让人来砍你的头麽?”
秦绍阳道:“若是你不砍我的头,我秦家百十口的头颅便要落地,以我一人换全家性命,也算值了。”他见司徒章只是讪笑,又道:“反正我也废了,不知何日会死,你若念同僚情义,让我求仁得仁,莫要连累他人才好。”
司徒章听他说完,才开口道:“莫非你死了,就能救得了全家麽?我原以为你聪明得很,不想却这麽傻,”他走到秦绍阳身前,为他拢拢衣裳,“你若信我,便不要轻易说死,只要有内卫在,就保你家宅安泰。”
秦绍阳摇摇头,把眼睛投向别处:“我变成这样,早就不想苟且偷生,只为信你才挨著日子。若是你肯亲手送我上路,免得我日後凄惨,被人说成不义之人,也算是善事一件。”
司徒章听得莫名其妙,他瞅见秦绍阳枕边有张纸片,密密麻麻写了许多,他拿起来读了读,登时火冒三丈,“这蠢女人还真写的出来,她倒要保住性命,偏偏求你去死,什麽混账话,好不要脸。”
秦绍阳道:“她是弱女子,你何必怪她,况且先帝对我有恩,区区一条性命换了天下太平,原也应当。”他越说声音越轻,到了後头,已是不可听闻。司徒章看他又要软倒,伸手便将他抱住,只觉得那身子火烧一般,怪不得讲了这许多昏话。
司徒章叹气道:“你连死的气力都没有,费那麽多唾沫做什麽?”他俯身把秦绍阳放倒床上,刚要起身,却被双手牢牢抓住衣袖,仿佛溺水之人一般。司徒章正要轻轻挣开,却听秦绍阳轻声道:“等下赵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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