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传说中颇具催情效用的熏香气息满布卧室,女人自己也喷了一些热情似火的香水。两种香气盘桓交织,迷离如梦。这是他们久别重逢后的第一夜,她希望一切完美,包括即将到来的床笫之欢。
李卉跨坐在方馥浓身上,半湿半干的头发完全散下来,长度惊人,像浓密的水草一样几乎把她整个人吞没。一个三十三岁的女人仍然敢于在即将交欢的情人面前素颜朝天,委实勇气可嘉。
她低头看着他,长发泻落在他的胸膛上。
唇、鼻、眉、眼全都无可挑剔,这张男人脸庞依然漂亮得惊心动魄。在分手后很长一段不可见光的时间里,这个男人是她的仇雠与至亲,她一样的痛苦,一样的后悔,一样的不甘心。
可现在的她早过了憧憬爱情的年纪,跌跤多了的人总不可能一直那么不识路。
两个人一上一下地平行对视。方馥浓微微皱眉,嘴唇抿起,注视着李卉的眼睛。曾几何时他认为这个女人长有一双世间最漂亮的眼睛,可直到认识了战逸非,才发觉原来人外有人。
胸前的刀口依然很疼,如果眼前的人是战逸非,那么拼死一试河豚倒也无妨。
这么一想便有些扫兴,女人看出对方兴趣寥寥,便问:“你在想什么?怕让你那个老板情人知道?”
“你别激我。”方馥浓无赖地笑了,“我现在身负重伤,一激就得吐血。”
“放轻松点。我并不想嫁给你,我也不会嫁给你,我只想找个人来排遣一下寂寞。”李卉笑了,“你并不是受到我邀请的唯一一个男人,在你之前这里来过不少人。”
“严中裕……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寰娱旗下那么多男艺人,捧谁只是严中裕一句话的事情,而很多时候只取决于我对他们满不满意。”女人耸了耸肩,“我说过他对我很好,他允许我带男人回家。他知道我不可能离开他。”
“他不介意?”将心比心,是个男人都得介意,否则他也不会为了那两本杂志大光其火。
“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你常说‘勿负良辰’,我们做完再说。”
女人俯身与男人接了个吻,试图去握那根半勃的玩意儿,结果却突然被对方翻身而上,抢占了主动的位置。
两个人回归了传统的男上位,李卉微眯了眼睛,嘴角似是而非地翘着,“这些年,除了严中裕,还没男人以这个姿势骑我。”
“我也不是来骑你的。”方馥浓一样眯了眼睛,神态严肃。
“怎么?硬不起来?”
“龟儿子才硬不起来。”
对方这次前来不亚于雪中送炭,而且他又无需为此负责,按理说这个买卖只赚不亏,他本该甘之如饴才对。但女人的身体太软了,软得如同款摆的柳条,以至于他很快就想起曾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一个男人,想起将他环抱在床时天壤之别的感受。
越是这样想着,越觉得兴味寡然,方馥浓索性放开被压在身下的女人,站起身,“你不是武则天,我也不是张易之,何况医生也劝我两个月内守身如玉。”
也是实话。
“我以为穷成你这样,已经没资格对别人的好意说‘不’了。”
“怎么说。”男人的嘴角迷人一勾,态度还算诚恳,“你知道我的事情不少,也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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