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坐在律师的对面，揽着一碗汤，眼光里都是“你找死”“你找死”……攻击力很高。这个青年叫李笑白。
律师先生无可奈何地看着护食的李笑白，依旧很温柔地笑着，“烫，我帮你吹凉它。”
我可以吃完饭再喝，不劳您驾。
李笑白一手揽汤，一手挖了一大勺炒饭填在嘴里。
“饭前喝汤可以养胃。”
我的胃不用养。
“等你老了，再想养胃就晚了。”
你懂读心术？
李笑白看着男人温存的笑脸，平和的眸子，中指擦着汤碗沿，微微偏了下头。
“那就自己吹吧。”
只是希望我喝汤？汤……
老头看见李笑白把一碗鲜汤缓缓倾落在地，面无表情地抱着本子在阴影里运笔如飞。
炒饭下肚，李笑白毫不犹豫地准备离开——去做一名律师。
或者，心理分析师也好。
李笑白很不爽：那个老头怎么可以以为他看不见他的动作，嗯？还那么专心地不时抬起头，分析一下当事人的表情。
“啊！”老头瞄见李笑白站直身体，好像要转动，很职业地大喊一声，“拦住他！”
阿Sir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很利落地飞扑过去……
“做什么？”
律师先生的背啊，那块按下去就致命的脊椎骨啊，很精确地对准了杀手先生。
“您想对我的当事人做什么？”
律师先生以一米八的身高挡在杀手和他的猎物之间，义正言辞地警告着猎物先生，不可以往杀手先生身上扑。
“江律师，你……”，老心理学家很职业的警告，在筛糠似的发抖中没能说出来，就结束了。
我没打算先杀你……
“吴老先生，”律师先生表现出医生的专业，将老头的头微抬放平，“您的药在哪？”
吴老先生喘着气，用手指着怀表。
“给吴老先生倒杯水。”律师一边将从怀表里取出的速效救心丸压进吴老头的口，一边语速适中，语调关切地支使两个看对方像看猎物的青年。
“您怎么样了？”
“啊——”吴老长舒一口气，很享受地枕向江律师的臂弯，“好多了。哎，人老不中用啦，千般病，咳咳，这心脏病，哎，就像黄脸婆，怎么也甩不掉喽。”
李笑白依旧手插口袋，却不知为什么，感到这一幕莫名地温馨。
是因为他扶他起来，就像儿子服侍年老的父亲？还是因为见到生命的灯火，在冷风过境后，乏力地复燃，摇曳一窗幢幢影……
接下来的审判过程中，李笑白有点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杀了这一老一少。
是么，两个人最终得出的结论就是我有严重的抑郁症，和多疑症，不属于完全行为能力人——也就是精神病，……所以不用进监狱——但是要接受精神病治疗。进疯人院，是么。很好……
“我认为，是否要入院治疗要看监护人的意见。”
“不过，江律师，你应该很清楚，李先生并没有居民身份证，也没有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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