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心平时比较重视头发的保养,见他夸奖心中得意,哼了一声。
只听左大明接着赞道:“跟猪鬃似的。”
“……”,许清心暴起,噼里啪啦地抽打左大明——多丢人的一面互相都见过了,跟流氓还讲什么风度。结果反被左大明轻轻松松制住,扯到身前,又把他的手按在自己左胸上,说:“听听。”
手下的肌肉平滑饱满、矫健紧绷,心脏一下下跳得缓慢而有力,许清心耳根稍稍有点泛红,推了他一把,硬声问:“听什么?!”
左大明咧嘴一笑,“不懂?那咱们就再直接点。”使了个巧劲便把许清心压在身下,拨开浴衣领子,在他的下颌和锁骨上湿糯地吻过。
许清心仰起脖子,呼吸急促起来。左大明成熟英俊、身材健美,强悍勇猛技术又好,是个很理想的床伴。但是许清心叛逆了20多年,现在年纪大了,也累了,已经不想再跟别人闲扯蛋了。一般人确实消受不起他,可左大明这人邪气,给人很强的侵略感和不确定性,他不想在左大明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
许清心把手腕搭在眼睛上,叹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还不知道?想跟你搭伙过日子呗。”
这话许清心挺爱听,又觉得挺好笑。被左大明摆弄得抽了口气,他嘲道:“你是好好过日子的人吗?”
左大明抬头,“你觉得我是个亡命徒?亡命徒就应该浪迹天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滚!少跟我少开黄腔!”许清心扯着左大明的耳朵把他薅到眼前,“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左大明躺到许清心身边,认真看着他说:“你错了。正因为亡命徒一无所有,一旦得到想要的东西,才会视若珍宝、牢牢抓住不放。”
把许清心给说不好意思了,面带疑色,“你没诓我?”
左大明哭笑不得,“许清心你自己掂量掂量,我要把小明星什么样的没有,一沓钱甩出去,年轻漂亮的随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干嘛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天天跟伺候祖宗似的!”
许清心也是个奇葩,被人叫歪脖子树也不生气,抿着嘴想想,乐了,说:“你贱。”
“好,我贱”,左大明点头受教,跐溜一下又窜到下面,含糊道:“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贱。”
“……嗯”,许清心既享受又难过,嘴角却忍不住一个劲儿地上挑。
左大明生龙活虎、大战雄威的同时,两个小辈却孤床冷枕、辗转难眠。
左饕最近确实有点憋得慌。因为一方的坚决反对,他跟白可至今没有彻底分手,那他就不能随便找个人泄谷欠,否则他会有自己在出轨的愧疚感。有时候看着店里的舞者衣装暴露地大炫热舞或者自家老爸满面春风地自作多情,他就会想起白可,想他的一颦一笑、想他认真工作时的框架眼镜、想他居家时的体贴可人、也想他染上情/热时的无限诱惑。
这么多年,白可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融进他的血脉里,很难忘记。他知道白可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相反这阵子一直做低伏小、曲意逢迎;但他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总觉得自己一事无成、是个挺失败的男人,白可越迁就他,他心里就越不得劲,说啥也不肯重新回去做白可的左饕哥哥,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状——所以说,贱病其实是遗传的啊。
左饕正一边气咻咻地怨忿一边思念白可一边自摸,白可的短信到了。他这晚胸口憋闷得睡不着,不只是腰、整个背部都又酸又麻。白可突然想到,自己的命这样不好,也许年纪轻轻得了脊髓癌之类的也不一定,不由悲从中来,忍不住开始骚扰左饕。
左饕看见“我的可可”字样,一激动,射了。随便抹了抹手,滑开信息,只见白可写道:人生就这么几十年,你还要恨我多久?是不是非得等我死了你才会后悔没有早点原谅我?
左饕:“……”他算了算日子,果然差不多到白可闹肚痛、没事找茬的时候了,回复道:喝热水、别吹冷风。
白可收到短信呆了呆,这次他还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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