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牛奶跟面包，还有一张字条：小凝，我跟林宁谈演唱会的事，今天你多休息，给你放假。
冯语凝拿着纸条愣了很久，起身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口气不由得问：“你还在期待什么呢，怎么这么不长心。”
他摇摇头将面包牛奶几口解决掉，这种在冰箱里放很久的东西并不可口。
冯语凝慢慢走回自己家，今天又“放假了”了，这种所谓的助理生活他其实并不喜欢，潜意识里还是想做回建筑行业，想到严守志跟他说过的话，想到自己签的合约，他突然害怕自己以后都不能转行了。
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昨天陈叶给他打的电话，急忙从黑名单里找到那个号码，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才拨过去。
冯语凝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好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
“小凝...是你吗？”陈叶迟疑地说。
“是我，陈叶。”
“那昨天...”陈叶听起来像是笑了，“小凝，我们见一面吧，见面仔细说。”
“好。”冯语凝听到陈叶的声音就感到安心，他这时才意识到这种感觉更像是细水长流的亲情。
两人约在了上学时常去的一家店，时隔一年多再见面，心里不免都有些唏嘘。
瘦了，这是两人见面时都有的想法。
“看你精神不太好，现在是工作了还是在学校？”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陈叶先开了口。
冯语凝笑笑说道：“工作了。”
陈叶讶异地说：“真工作了？我之前听认识你的人说你没继续读书，没想到是真的。你条件那么好，怎么不再读几年？”
“一言难尽吧，你在美国不错吧，怎么这个时候回来，回来办什么事吗？”冯语凝不想过多地谈自己当时的那些倒霉事儿。
“教授在国内有一个合作项目，刚启动，我主动申请回来帮忙。”陈叶深深地注视着冯语凝说道，“你不读书不会是为了那个严家吧，你想早点工作‘报答’他们？”
冯语凝无语，怎么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能一针见血：“不全是，后来工作找得也不是很顺利，当时我跟XX设计院已经签完工作了，结果都快答辩了，那边突然跟我解约，弄得我连工作都来不及找。”
“解约？不会吧，XX设计院很少发生这种事，毕竟他们是比较大的设计院，很看重在学生中的口碑跟声誉的。”陈叶皱眉，“怎么这种事儿让你给碰上了，那你后来怎么办的，现在在哪工作？”
冯语凝犹豫了一下，他知道陈叶跟严恒之间的误会跟矛盾，想了想还是说道：“后来严伯伯让我去给严恒当助理，所以...”
“什么？！让你一个学建筑的大材小用给他当助理？”陈叶声音突然拔高，也顾不得平时的风度了，“这种要求你也答应了？”
冯语凝点点头。
陈叶气得身上发抖：“小凝，你不该答应的，是，严家对你有恩，但是这恩不是这么报的，你现在是搭上了自己的前途，甚至可能葬送你一辈子的事业，你居然会答应当严恒的助理...”
陈叶看着不说话的冯语凝又气又急，更是有些懊恼，如果自己不是因为赌气在美国一直不跟冯语凝联系的话，也许当时能给他出出主意，而不是让他稀里糊涂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陈叶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你说实话，你答应去当助理，是不是跟那个人是严恒有些关系，如果是别人，也许你不会答应。”
“如果是别人，严伯伯也不会给我提出那个建议。”冯语凝苦笑着说，他知道自己一面对严家的人，心里不自主地就有点欠了对方的感觉，所以他答应放弃自己的专业而去当严恒的助理时，心里也在想，这次就当报恩了，以后不能让这些变成他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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