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许多次想过相遇的情景,唯独没想过如此。雷花邻的身体抽搐,血染红了桃煞赠与自己的那枚泪型玉坠儿。不知怎么,他仿佛看见当年父亲曾问起的桃花林。花瓣零落如雨,光年碎落成片,寂静无边无际,有一男子骑着青牛缓缓而来。分别这四年中,雷花邻依然没有见过哪个男子能将绯色穿的如此风流,那人击剑而歌,唱着有美一人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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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未着袜履的雪白双足在雷花邻的梦中晃来晃去,让他觉得晕船般想吐。稍稍有了点意识还未睁开眼睛,雷花邻先觉得身上极致的痛楚。他哼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是在船上。阿月看见了欢呼的跑出去喊人,很快进来几个人,最快出现的是圆拙,然后是东方饴糖被阿九搀着走进来替雷花邻号脉。
四年不见,圆拙脸色苍白,俨然大病初愈的神情。尖尖的下巴越加显得单薄。而饴糖也是更加孱弱,头发花白显然是耗费了太多心神。阿九不似当年红润,见了雷花邻还未说话眼圈先红了。雷花邻稍稍动了一下,身上的痛楚更加剧烈,他忍不住喊出声来。饴糖用苍老的声音说:“小雷莫要动了。你身上没一处完好的地方,怎么动都痛。”
“阿月,你去告诉慕容塨说小雷醒过来了,但还无法动弹,让他暂且放下心来。”圆拙交代,阿月依依不舍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快步出去了。
此刻在大帐内的慕容塨得知雷花邻此刻已无大碍,那颗悬而未落得心终于可以完全放在眼前的烂摊子上了。由于自己也受伤,还有一件家务事要处理,索性让雷花邻留在那里。
樊家珞终于熬过了十日,他骑上自己自漠北带回的马刚冲出奉瑄城外,被一个带着略有些羞涩笑容的少年拦下。
“樊家珞?慕容塨有话带给你,可听仔细了!”少年提气,隔着老远便将话稳稳的只传入樊家珞一人耳中:“慕容塨让你替他守好奉瑄,免他腹背受敌。”
樊家珞□烈马不耐烦的喷着鼻息来回走着:“让我如何信你?”
“你在石蝉上动过手脚,此刻也应知道慕容塨无碍。”
“他不是将那乌金檀香剔去了吗?”
少年说:“慕容塨曾给过你一块玉佩当做‘压岁钱’。这回你可信我了?”
樊家珞咬着嘴唇猛地勒住马,不甘心的调头回到了奉瑄。
芰菱见那身影进了奉瑄,才又捏了咒遁回慕容塨的大帐内。慕容塨感觉的空气中那熟悉的菱花香,便让云景领旨下去,自己踱回内帐问:“樊家珞可安生了?”
“嗯。那人很关心你哦。”芰菱觉得累极了,上了慕容塨的大龙椅,向里面爬过去,枕着靠垫,缩了腿躺好。
慕容塨见状将身上的披风取下来盖在他身上说:“这是他身为臣子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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