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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章祭祀大典←

一阵香风扑面,空中雪白的花瓣冉冉飘落,宇文婵与无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上书房。《+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德宗与俱文珍对视一眼,两人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恐惧。随后两人同时椈起衣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文珍研磨,我要封白莲为护国公主!”

“陛下,这……”俱文珍有些微微颤抖,他想不通为何德宗仍然要封白莲为公主。

“你不必多言,我心已决!封她个名号,也好让她日后不好对我的江山动刀!”

德宗的想法并不难理解。既然不能将白莲收为己用,那么就尽量拉拢与她。听闻三年前她曾为过世的夫君伤痛欲绝,并守孝三年,其重情重义的美名传扬已久。那么拉她进皇族之后,自己与她也就有了表面上的同族之情。这样一来,她也不会毫无顾忌的对自己下手,对自己的江山下手了吧?说不定到时求她相助,她也不一定会置之不理。

贞元九年三月十五日,白莲人山人海,两个巨大的门前都排着长长的队伍。左边一列全都是江湖各门派门主之类。右边一列,则是商贾与名门世家一类。中间的大门倒是人流稀疏,都是白莲内的人穿梭不止。

话说自从无言回来之后,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闲散人员。宇文婵曾想让他担任监察之职,可无言却推脱了。他只想做宇文婵的贴身侍从,别的什么都不想理会。

无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让宇文婵大叹可惜。一个‘情’字,竟让一个曾经的枭雄变为一个甘愿为奴为婢的侍从。真是罪过啊!

如今的无言比她们认识的时候表情更少了。连那时的冷硬之气都消失不见。他静静坐着的时候,就像空气一样不会引人瞩目。三年的守望,把他的棱角全部磨平。如今,他浑身上下就像一块海绵一样,毫无生气。

八年的苦恋,把无言折磨的心力交瘁。如今的他,只期望能守在宇文婵身旁,时时刻刻的看着她就好。

对于无言的心情,宇文婵倍感惭愧。细细想来,如今的一切可以说与无言是密不可分的。她是不是对他太过残忍了一些呢?

“言,对不起,你不恨我么?”宇文婵柔柔的偎进无言怀里,无言默默的抱住她,不言不语。

“言……”宇文婵仰起头,微微皱眉。她要怎样才能让无言不再那么痛苦呢?她要怎样才能补偿对无言的亏欠呢?

无言淡漠的看着她,眼中虽没什么神采,但里面令人心痛的爱恋,却浓的让人晕眩。

“言,你想要什么?”宇文婵扬手搂住他的颈子,一脸的担忧。

“你”无言终于开口,说出的话却让宇文婵一阵心肝乱跳。

见宇文婵被他说的两颊微红,低下头不敢看他,无言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将宇文婵粉嫩的小下巴托起来,很温柔的吻了上去。

渐渐的,这个吻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猛的,无言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寝的大床。

两个人坐在床上,互相为对方宽衣解带。两个同样美丽的脸颊上,同时升腾起甜蜜的晕红。

当他们终于相对的时候,无言的脸上忽然涌下泪水。他终于期盼到了她,终于能够再次将面前这个让他爱到想要死去的人儿,拥入怀中。

“言,对不起”宇文婵眉头微皱,眸中含泪的扑进无言的怀里。无言仰头向天,闭上眼睛,紧紧的抱住怀里的娇躯。

这一刻,是多么幸福啊!

而后,两个人疯狂的欢爱,整个寝都笼罩在一片热气腾腾的甜腻之气中。时间,在他们的欢爱中一分一秒的逝去。终于,在夜幕降临之时,两人筋疲力尽的瘫在一起。

“言,做我的伺郎吧。”宇文婵搂住无言的颈子,轻轻的说。

“恩”无言温柔的将她拥在怀里,让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三月二十日,白莲的祭祀大典终于开始了……

扬州的龙山,今天特别热闹。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流布满了山脚,几乎看不到一块空地。这一次祭祀大典,比上次的英雄会还要轰动。

“启禀主,朝廷派来宣旨官,请您出门迎接。”一名守门的卫来到逍遥殿,站在门外大声禀报道。

“知道了,让他等着。”

宇文婵淡淡的吩咐一声,卫领命而去。

“这个德宗搞什么鬼?!”宇文婵疑惑的嘟囔。按说她已经警告过那个皇帝了,他怎么可能还会上门找麻烦呢?

“我估计是来示好的吧?”宇文天机宠溺的轻抚着怀里小姑娘的长发,懒懒的说。

“示好?”宇文婵撇撇嘴,“说不得我得去迎接一下,也不好太不给那个死皇帝面子。”

看着宇文婵不情不愿的样子,宇文天机嘿嘿一笑,在她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下。

“免不了要打交道的,忍耐一下,呵呵”

万般无奈之下,宇文婵带着白莲四公子与旗下一众大小主事迎出白莲。待他们来到门口,宇文婵看到来人一愣。只见眼前一身蟒袍的武元衡乐呵呵的看着她,手里还拿着一个金黄色的卷轴。

“白莲主白莲接旨!”武元衡高唱一声,打开卷轴。宇文婵身后所有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唯独她站着没动。武元衡也不理睬,开始宣旨。

宇文天机没有料错,德宗这道旨意确实是示好的。封她为护国公主,在长安皇城赐她一座殿,她可随时入住。并且还送了若干礼物,以表贺意。最后,德宗亲赐一银光牌匾,上书‘白莲’。意思很明显,朝廷已承认了白莲的存在。

宇文婵稍微躬了躬身,领旨谢恩。周围等着入白的一众江湖人士和商贾名门开始议论纷纷,猜测下一步白莲的动向。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一个江湖大派,竟然能让皇上册封名谓,这是一件多么荣耀的事啊!

当然,也有心中不屑者。在他们看来,江湖与朝廷永远是对立的。若是白莲接受朝廷的赏赐,那么白莲也就成了朝廷那一边的,和他们这些江湖中人就背道而驰了。不过想来白莲也没这个胆子抗旨,所以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感叹世间又少了个立于顶峰的江湖大派。

不管那些人怎么想,宇文婵接了圣旨之后随手丢给身旁的无言,笑眯眯的迎上去拉住武元衡的手:“元衡,怎么是你来了?”

“呵呵呵……因为我来你才不会抗旨不尊嘛,皇上可是万分担心你不给他面子那!”武元衡笑吟吟的任宇文婵拉着手,步入白莲。至于上牌匾收礼物之类的繁琐礼节,都丢给陆幽去张罗,宇文婵才不会理会这些。周围围观的的人见宇文婵如此不在乎德宗的赏赐,只是很亲密的拉着宣旨官进去,又开始新一轮的议论。而刚才那些在心中不屑的人,也稍稍改观。看来,这主也只是敷衍了事罢了,不像他们想象中那样会依附朝廷的样子。

安顿好武元衡,这边诸葛尚禀报吉时已到,可以开始祭奠天地了。于是,宇文婵与宇文天机等人一番盛装出现在白莲逍遥殿外。

三声震天礼,轰的人耳边‘嗡嗡’作响。而后,振奋人心的鼓声响起,接着和入礼乐。宇文婵身着雪白色的礼服,长长的后摆拖在身后。后面左右跟着宇文天机与云虚二人。再往后,张启,无言,诺德布。而诸葛尚与陆幽则一个在前方引路,一个在祭祀台旁恭迎。

长长的大红色地毯从逍遥殿的大门处一直通向前方广场的祭祀台。一个美丽的白衣身影,面带半脸面具渺渺前行,身后跟着一条巨大的长龙。渐渐的,人群行至祭祀台前。宇文婵身后的宇文天机与云虚转身走向两旁站立,他们俩是不用向天地跪拜的。

乐声一转,一首庄严的乐曲扬起。鼓声变得沉重,节奏缓慢。

→第二百零二章威声震天←

“祭天——三叩首——!”诸葛尚庄严的立于祭祀台旁,大声唱喝。

‘哗——!’齐齐的一阵哗响,以宇文婵为首的长龙跪倒在地,然后叩拜三次。宇文婵直起身子,痴痴的看着祭祀台上乐翼的牌位,眼泪止不住潸然而下。

翼,你在天上看到了么?这一切,也有你的一份……

天空中的白云很浓很厚,清风吹过,它们缓缓的蠕动成一个人脸的模样。而那张熟悉的俊脸,露出温馨的微笑……

“礼——成——”

随着又一声唱喝,宇文婵带领众人站起身子。祭祀台上,缓缓从两侧登上两排侍,他们手里抬着三个巨大的王座。把王座放于祭台正中,侍缓缓退下。宇文婵从正中的阶梯,登上祭台,转身坐于王座之上。紧跟其后的还有宇文天机与云虚二人,分开左右坐于她身旁。

乐声停了,偌大的白莲内,熙熙攘攘几万人立于祭台两侧。全场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白莲各部司拜见主——!”

随着诸葛尚的高声唱喝,白莲各个主事堂主依照大小次序,逐个上前见礼恭贺,场面异常隆重热烈。

看着眼前的景象,宇文婵心中一片悠然。

时间,过的好快啊!记得刚到大唐的时候,自己还梦想着能有万名手下是多么的令人兴奋。而现在,自己真的成为数万人之首,可是却没有了当年的那种感觉。

岁月磨人老啊!

一眨眼的功夫,十年过去了。一切的一切,就如过眼云烟。虽说外貌没有丝毫改变,可自己也已年近三十岁了。想起十年来发生的一切,恍如一场梦。朦胧间不知何是真,何是虚。只是那一张张鲜活的脸,有的远去,有的逝去。唯独自己还坐在这王座之上,俯视着世态炎凉。

这宏伟的王座,践踏了多少人的血泪,多少人的心。

禁不住缓缓抬头,远处,立着顶天立地的两名男子。他们都苦苦的恋着她,守护着她。她宇文婵何德何能,让如此之多的男子为她抛弃一切,默默守护。她该怎样偿还这绵绵悠长的情债呢?而百年以后,她又要强忍逝去之伤,失去之痛。他们终究要变为一杯黄土。而自己,则永远停留在了18岁……

悠长的生命,是千万年来众生追求不止的心愿。可谁又能体会,身边的亲人,爱人,一个个逝去的痛。她,也只能在他们的有生之年,尽量陪伴他们了……

想到这里,宇文婵忽的想起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可又忍俊不住好奇。

‘天,你和虚都有多大岁数了?哪个比较年长?’由于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聊天,她只能用传音入耳之术说话。

宇文天机没想到宇文婵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愣了愣,‘呃……若是以化为人身而论,冥灵子较为年长。若是以出生而论,则我较为年长。’

‘好复杂哦,虚,你多大岁数了?’宇文婵又转头看向云虚。

‘……时间过久,记不大清了……我自来到人界,也有个千百年了吧?只不过每百年我都要重新化形一次,以免横生枝节。人界就是这点太过麻烦!’

云虚自顾自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宇文婵目瞪口呆的样子。而宇文天机则不住捂嘴偷笑。

天啊——!我的虚竟然是个千年老妖怪……

‘婵,莫要胡思乱想!’云虚似乎对宇文婵的心思有所感应,一脸的不满之色。

宇文婵抽抽嘴角,没有回应。心里着实大汗了一把,简直是匪夷所思嘛!

“主!主!各部司已见礼完毕,请您训话。”

正在宇文婵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传来诸葛尚有些焦急的小声轻唤。宇文婵猛的回过神,有些微微脸红。这种时候还能走神,真是有够神经!

不理旁边的两个老妖怪偷笑,宇文婵振作一下神,站起身行至台前。随即缓缓散出灵气传音道:“今日我白莲举行祭祀大典,有幸请得江湖众多豪侠掌门到场,白莲备感欣喜。借这次诸位齐聚大典之机,白莲在此宣布。白莲只立于江湖,以百姓疾苦为立之本,决不参与朝廷纷争。”

话刚说到这里,场下一片哗然。有不屑的,有质疑的,有不住称颂的,有佩服不已的,也有说宇文婵沽名钓誉的。乱七八糟闹哄哄一片,就像走进了屠宰场。

宇文婵烦躁的皱起眉头,扬臂一挥,一股浓郁的香气夹带着一片雪白的花瓣扩散开去。在场的几万人顿时一阵眩晕,嘈杂之声立刻消失。

“若有不服,可向本挑战。不要做那市井之辈的举动,辱了各位的身份。”

经过宇文婵刚才露的那一手,在场的人再也没人刚交头接耳。能一下子镇住万人的功力,他们谁人能比?

“方才白莲所言,句句属实,日后可见分晓,不必再做讨论。以后江湖之事,我白莲不再参与。但若是有侵扰百姓者,白莲必诛之!相反,若是有善待百姓,为百姓谋利者。一经查实,可自行归入白莲麾下,白莲保其一世周全!”说完,宇文婵转身坐回王座。

台下一众人,凡是心系百姓的正义之士,都被宇文婵一席话说的激动万分。顿时,此起彼落的叫好声络绎不绝。渐渐的,汇集成怒涛一般,汹涌震天!

“白莲真乃仁义之——!”

“白莲千秋万世——!”

“白莲主寿与天齐——!”

震耳欲聋的呐喊声淹没了一切,可这最后一句,却让宇文婵和宇文天机同时笑出声来。云虚一脸迷惑的看着二人不住窃笑,‘你们何事发笑?’

‘哈哈哈……还不是他们喊的最后一句嘛!在我的家乡,那句话是戏子的一句著名的戏词儿,被传扬已久呢!哈哈哈哈……’宇文婵用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大笑出来,直憋得小脸通红。

云虚不明所以的摇摇头,不再理会。

这边诸葛尚再次来到台前,伸出双手虚按一下,场内渐渐平息下来。诸葛尚能这么轻易的控制住场面,多亏了刚才宇文婵镇住了众人。不然,谁会听他的号令啊?

“下面,宣布白莲四部之主!金玉公子——陆幽!”

随着话音,台下站在一侧的陆幽走至台前翩然而跪,嘴里高喝:“陆幽定为白莲尽心竭力,万死不辞!”说罢,他站起身来退后两步萧肃而立。

“千寻公子——无言!”

无言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愣,随即看向王座上的宇文婵。宇文婵冲他微微一笑,微微点头。无言眼光闪了闪,随即走上前去,俯身半跪:“无言此生全凭主安排。”无言的语气平淡而低沉,即无陆幽的振奋,也无丝毫欣喜。仿佛在说一件理所当然而又无比平常的事。说完,他起身立于陆幽身侧,平淡的目光凝视着王座上的宇文婵。仿佛这世上只有她一人……

“百胜公子——张启!”

终于念到了自己的名字,张启整了下衣襟,大步走上前来半跪于地:“张启尊令!”

短短的四个字,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将张启的大将之风展露无疑。他的回答引起一阵赞叹之声,就连王座上的三人也是不住点头微笑。

立在不远处的无言,偷偷斜了张启一眼,随即复又转过眼来看向宇文婵。看到众人包括心上人都对张启赞赏有加,他抿了下唇,眼神立刻犀利起来,心里开始暗暗较劲。

无言的所有举动都被王座上的三人看了个通透。三人相视一笑,继而两位美男又同时对着宇文婵无奈的摇头轻笑,仿佛很是佩服。宇文婵得意的扬了扬小下巴,每人一个大白眼,仿佛在鄙视二人。

待张启站在无言身旁时,无言再次斜了他一眼。这次,被张启感觉到了。他略微诧异的转过头,看到无言理也不理他的平视着前方。张启眼珠转了转,随即看向王座之上的宇文婵。宇文婵冲他勾了下嘴角,宽大的袖子下面伸出白嫩嫩的一小手指,朝无言点了点。张启微扬了下已不是很浓密的剑眉,了然的轻轻点了点头,给了宇文婵一个迷人的微笑。宇文婵小脸微红的别过头去,她的反应让张启笑得更灿烂了。

→第二百零三章春去春又来←

看到二人在那眉目传情,无言握起了双拳,眸子里的厉光更加深邃慑人。宇文婵身旁的两位美男看到无言的样子,全都转头看向宇文婵,在宽大的袖子下面竖起了大拇指。宇文婵动也不动的目视着前方,美丽的粉唇笑成一轮弯月。

不得不说,宇文婵在心计上绝对够强。也就是一个安排,几个动作,就把无言的斗志再次激励起来。此时的无言与方才仿佛不是同一个人,全身散发着冰寒的戾气。心里不住咬牙,日后定要身边那人看看,自己是如何大展雄风的。

“殊荣公子——诸葛尚!”诸葛尚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脸上扬起花一样的笑容,“不才正是在下。”

说完,他原地转身向王座上的三人跪倒在地,“诸葛尚承蒙主赏识,此生誓死跟随主,绝不二心!”

“此生誓死跟随主,绝不二心!”

台下张启等三人也随着诸葛尚一同跪下,大喝盟誓。这一次,无言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两人,仿佛卯足了劲要跟张启比个高低。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宇文婵猛的站起身,仰天大笑。她清脆甜美的笑声,瞬间布满整个龙山。浓郁的花香随着她美丽的粉唇散发开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神清气爽,愉悦非常。

“好!我白莲有你等在此,定可永胜不衰!”宇文婵说完,迈步向前轻挥袍袖。一阵清风拂过,将跪着的几人扶起。而后,宇文婵立于台前,朝诸葛尚点点头。诸葛尚躬身一礼,清了清嗓子,“下面宣布一件喜事,主要从四位公子之中选出左右伺郎,陪伴身旁。”说完,诸葛尚闪过一旁微微躬身。

宇文婵微微一笑,迈步下台来到张启与无言面前,“左伺郎百胜公子。”她扬起左手执起张启的大手,“右伺郎千寻公子。”她扬起右手执起无言的大手。

随后,宇文婵转过身,执着二人的手缓缓走回王座。而张启与无言二人,则坐于她身旁两侧。

待三人坐定,诸葛尚立刻半跪于地,大声高喝:“祝主与二位公子永结同心,共享天伦!”

“祝主与二位公子永结同心,共享天伦!”

“祝主与二位公子永结同心,共享天伦!”

“白莲千秋万世!主寿与天齐!”

“白莲千秋万世!主寿与天齐!”

“白莲千秋万世!主寿与天齐!”

祭台前宽阔的广场上,几万人随着诸葛尚一同跪倒在地,大声高喝。声势如百官朝见又如点将万军。惊雷般的喝声惊天动地地涌向四面八方……

终于结束了兴奋而又劳累的一天,宇文婵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无打采的往逍遥殿走。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全身发软,头晕脑胀。抬起头,眼前的殿门变得模糊不清。她闭上眼晃晃脑袋,结果这一晃,直接陷入了黑暗……

身后跟随的云虚急忙闪身上前将她抱在怀里。随后,宇文天机等人也急急的跟上来询问。

“灵气用尽,力竭而已,无需担忧。”云虚说话永远那么简练。估计他也只有面对宇文婵的时候,废话才比较多点,呵呵。

宇文天机这才想起,宇文婵那时在祭台上,利用灵气镇住喧哗不止的几万人。想来那时她还一直提着心劲,无所察觉吧。

这一觉,宇文婵睡得异常香甜,仿佛将三年的悲伤与疲累都给补了回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一个白皙尖削的下巴。甜蜜的笑容像涟漪一样荡开,只有在眼前人的怀里,才能让她睡的如此香甜。

看着云虚陶瓷一般的睡脸,宇文婵坏坏的笑了笑。轻轻探过粉唇,将那美味的下巴吞入口中,一阵挑逗。云虚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迷蒙的睁开眼,看到宇文婵坏坏的笑脸。

“……婵……”云虚喃呢一声轻唤,收紧双臂,将怀里的娇躯紧紧的锢劳。而后半眯着眼睛,享受心爱人的感。

“嗯~婵~”云虚的细目已升腾起薄薄的雾气,身下的火热依然坚挺起来。

宇文婵放开了蹂躏云虚下巴的粉唇,柔柔的说:“虚,睡得可好么?”

“嗯~可惜婵总是在忙碌,无太多机会如此相聚。”

云虚的话,让宇文婵再度想起那沉甸甸情债。

唉……

“婵~无需多虑,一切终会远去的……”云虚温柔的轻喃着,俯唇吻上怀里的爱人。两人缠绵的拥吻许久,最后宇文婵在无法收拾之前,止住了两人的纠缠。

“虚,我今日打算回趟大观园。已经月余没有回去看看了,不知家里怎样了……”

提起大观园,宇文婵的心头再次升腾起乐翼温柔的笑脸。她一直都不愿面对,已经失去乐翼的事实。那熟悉的大观园,已不见了它的男主人。

“是啊,无论怎样,婵还是要回去看看的。自那日圣城一别,宇文鹰便回去照看大观园。这次祭祀大典,他只是派人送了贺礼,并没有亲自前来。”

说起宇文鹰,宇文婵就想叹气。要不是乐翼对他们二人下药,他们本就不会是现在这种尴尬的关系。

暖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到处一片鸟语花香。轻柔的春风撩拨着枝头与人们的衣裳。

还是那座熟悉的大门,那个温馨的院子。宇文婵站在院子中央仰着头,看着正厅上面的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婵翼堂’。原本这里是没有牌匾的。当宇文婵从昆仑山回来之后,这块牌匾就挂在这了。

她怔怔的看着牌匾,仿佛看到乐翼微笑的脸。禁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再度涌出眼眶。

“主子!您回来啦!”

一声惊喜的叫唤,宇文婵浑身一震。她缓缓垂下头,看到熟悉的一袭大红包向她奔来。

“翼……”宇文婵的眼睛模糊了,眼泪更加汹涌。

不经意间,微扬的小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在手心,“主子,我像姑爷么?”一边说着,宇文鹰一边抚上宇文婵的小脸,为她拭去眼泪。

宇文婵垂下眸子,将脸贴在他的大手上,“不像,一点都不像。”她的声音有丝哽咽,眼泪再度汹涌而下。这只抚着她的,温柔的手,是眼前这个温柔似水的少年的。他正努力的模仿着这里以前的男主人,好给他的心上人一些安慰。

“鹰,不要再模仿翼了。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代替他。他是唯一的……”宇文婵哽咽着,靠进眼前人的膛里。耳边是有些不稳的心跳,暖暖的,好安心……

“姑爷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他从不苛责下人,对谁都是笑呵呵的。虽然他看起来很贪财,可是他一点都不小气。他每年都给我们做新衣裳,总是会给我们带好吃的。姑爷说大观园里住着的每一个人都是家人,对家人就应该关爱有加,就像您一样。我一直都不明白,姑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会这么早就走了……”

“鹰!别说了!求你了!呜呜呜呜呜……”宇文婵悲切的哭声打断了鹰的喃喃自语。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默默的哭泣着。园子里的下人们偷偷的围在远处,跟他们一起抹着眼泪。

思念一个人,其实并不凄凉。虽然大观园内隐隐的哭声不绝于耳。但是其中有的,只是怀恋,并不会让人感到凄凉。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婵终于止住了悲声。她慢慢抬起头,迎上一双同样泪盈盈的眸子。

“鹰,你如今也是大观园的男主人了,不必去模仿翼。你也是唯一的,懂么?”

宇文婵的话,让宇文鹰的眼泪终于涌出眼眶。他缓缓的点点头,将怀里人儿的小脸按进自己的膛。

“主子,我会比姑爷做的更好的。”宇文鹰喃喃的说着,双目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

“呵呵……”宇文婵听到宇文鹰一口一个主子,逗得她破涕为笑。

“鹰,如今你我已是夫妻,怎么还叫我主子?”

宇文婵的话,让宇文鹰愣住了。他傻傻的看着怀里的小脸:“那,那我该叫您什么?”

“呵呵呵……你说,老公要叫老婆什么呢?”宇文婵的笑声跟大了,她的小鹰真可爱。

“恩,恩,那,那个,婵,婵儿……”宇文鹰满脸通红的,结结巴巴的,好不容易把宇文婵的名字叫了出来。

“呵呵,我的鹰真可爱……”宇文婵还挂着泪的脸,笑容犹如三月桃花。她踮起脚尖,在宇文鹰的唇上轻轻一点。宇文鹰的脑袋‘轰!’的一声,爆开了。不等宇文婵离开,他立刻托住宇文婵的后脑,深深的吻了上去。这甜美的唇,已有多年不曾尝过了吧?唯一那一次,还是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

偷看的下人们,见两位主子在院子里亲热,都脸红红的四散开去。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观园,再一次迎来了美丽的春天……

→第二百零四章又是一个五年←

一切都平静了下来,自那次白莲祭祀大典以后,白莲与朝廷之间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江湖也有了它的暗规则。不管你们门派之间怎么闹,只要不牵扯到百姓,随你闹翻天去,白莲也是不管不问的。当然,前提是被害的一方不会找上白莲求助。

而在此之中受惠最大的就是百姓了。那些个贪官污吏,地主商贾之类,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猖狂。虽也不能完全避免百姓受累,但却也比以往要强上百倍。

如今,白莲的势力范围几乎覆盖了整个大唐东南方的三分之一。而其他各郡州也都有依附白莲的大小门派,以做百姓求助之门。

诺德布现在成了白莲的巡察使,整年整年的四处奔波。基本都是在白莲势力延伸不到的地方暗查明访。一旦发现罪大恶极者,他可用宇文天机特质的报警石预警。话说这个‘报警石’……基本是宇文婵随口说了句什么感应器出来,结果愣是被宇文天机给琢磨出这么个报警石。

宇文婵回到大观园之后,一改往日的不停奔波,在家安心做起了小媳妇。仿佛要将以前亏欠乐翼的夫妻生活补偿给宇文鹰似的。现在大观园内就如同其他普通人家一样,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族。丫头小厮们到了成婚论嫁的年龄,宇文婵都会给说媒下聘。于是,短短两年之间,大观园的人口便翻了一番,基本大多数都拖家带口的了。好在大观园地方够大,院子够多,暂时还住得下。前些年乐翼他们挖地淘出来的土石都盖了院子,也能解决些住的问题。首发鹰园现在成了大观园的别院,除了一众捡回来的孤儿以外,都住上了下人。毕竟大观园里下人的院子并不是很大,那些个成了家的大多住在了鹰园。宇文鹰自与宇文婵成婚以来,就将经营大观园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毕竟以前他还在回纥的时候,也是个小部族的继承人。所以对庞大家族的管理与经营还是有一定见识的。

张家青瓷如今越做越大,大观园的下人们大多都派往各个分店做工。现在的大观园人口众多,再也不像几年前那样,因为人手不足而累倒人。

嫁到庐州去的凤锦如今已是三个孩儿的母亲。由于自小便没有体会过家庭与父母的关爱,她对自己的孩子是宠的无法无天。邵云总说她太宠着孩子了,可凤锦就是改不了。幸好邵家是军人世家,也不至于太离谱。即便是这样,他们家的几个小捣蛋还是被人告上了大观园。倒也没什么大事,小孩子不懂事,难免得罪人。宇文婵往那一站,谁都没脾气。

莲儿也嫁人了,嫁给了徐州当地的一名从南诏来的生意人,听说还是个小部族的三公子。

白莲那边,无言与张启两人从开始的互相较劲变成后来的惺惺相惜。毕竟两人都是人中龙凤,时间久了互相了解了对方的脾,逐渐产生了英雄惜英雄的情愫。因为宇文婵常驻家中做起了正经八百的小媳妇,他们二人也就没多少机会争风吃醋。

宇文天机与云虚二人,被白莲和白莲圣城牢牢拴住,基本没时间找宇文婵的晦气。宇文婵就这样安安稳稳的,和和美美的与老公和几个情人过着舒心的小日子。

光隂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是一个五年过去……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唐仍是年年兵乱不止。藩镇的内患与吐蕃外忧,将伤痕累累的大唐折腾的只能苟延残喘。好在如今民有白莲坐阵,德宗不时的会传书求助。至于帮不帮忙,那就看宇文天机的心情如何,反正宇文婵从来都是撒手不管的。

如今的凤乾与张意二人仍是住在大观园。老爷子曾经想要提拔凤乾,却被凤乾婉拒了。他不愿离开寿州,表示准备在寿州刺史这个位置上一直做到终老。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凤乾与张意的关系,老爷子早就心知肚明。好在两方都不曾提起过,而且凤乾也一直都对张意疼爱有加。老爷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凤锦那边已经有了五个孩儿,三男两女。凤乾看着眼红,硬是把他家老三邵震过继过来做了凤家的儿子。凤锦倒是挺乐意,只不过她老公邵云一直惦念不忘。

张辽与张王氏在去年先后去世,年近四十的张季吟如今还是有些傻愣愣的,不过倒是不影响生活。他老婆张吴氏比他小五岁,是个很贤惠农家女儿。大女儿张珊珊是个特别聪明的漂亮姑娘,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可书房里的医书基本都被她看了个遍。她完全继承了张辽在医术方面的悟,小小年纪,就已经可以诊治很多病了。她一直都对吕洞宾抱有倾慕之心,没事就偷偷跑去找宇文婵,拜托她把吕洞宾叫来大观园教她医术。宇文婵对这个聪明漂亮的小姑娘特别的偏爱,干脆直接把吕洞宾拽来大观园长住。对于教徒这件事,吕洞宾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是游手好闲,也就应了宇文婵。

张珊珊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十岁,一个七岁。老大张远好武,身体健壮,喜欢跟着宇文鹰去鹰园找那些孤儿们习武。那些与宇文鹰一起被带回来的孤儿们如今分为两姓,一姓宇文,一姓乐,都是以数字为名。他们都成了宇文家的家将,每人手下带领十名侍卫,以轮班制在鹰园与大观园负责守卫。老二张士诚很亲他娘,总是跟着他娘在厨房转悠。而张季吟本人则做起了大观园的花匠,没事跟老花匠学习园艺。

就在一切都平静而安详的时候,宇文婵忽然接到徐州的家书,说老爷子病重。宇文婵大惊,这才想起来历史上记载的,她那老爹是在两年后去世的。

带着吕洞宾火急火燎的出现在徐州节度使府,宇文婵二话不说,拉着吕洞宾来到老爷子的卧房。

“怎么样?!”

看到吕洞宾一脸忧色的出来,宇文婵急急的赶上前去询问。吕洞宾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很明显,他对寿命将尽的人,无能为力。

“那……”宇文婵欲言又止的看着吕洞宾。

吕洞宾没说什么,从怀中拿出几年前宇文婵经常拿给乐翼用药的小瓷瓶。宇文婵默默的将瓷瓶拿在手里,心里沉甸甸的。这熟悉的白色小瓷瓶,昭示着又一个亲人即将远去。岁月……不饶人啊!

来到厅堂,宇文婵整了整神色,换上一副笑脸走了进去。

“婵儿,你爹他……”张姚氏看到宇文婵进来,迫不及待的问。

“娘,给您这个。”宇文婵微笑着把手里的小瓷瓶递过去,“这是吕洞宾给的药,给爹吃了就没事了。”

“太好了,太好了,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张姚氏把小瓷瓶握在手里,庆幸的直念佛。

“啊!对了,婵儿过来,我有事与你说。”张姚氏忽然想起一件事,拉着宇文婵在太师椅上坐下,“前些日子莲儿跟着她老公回了南诏老家,说是家里出了点事。我有些不放心,你也知道那边的人杂的很,没有我大唐安宁。你得闲派人去盯着点,也好有个照应。”

“好啊娘,放心吧,我会遣人前去打听打听的。”宇文婵一边说着,一边动了去南诏玩玩的心思。这一呆就是五年不出家门,确实很闷。

两母女又唠了会家常,宇文婵便催促张姚氏快点去给老爷子用药。

吕洞宾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宇文婵独自来到曾经住过的偏院,随意的坐在亭子里怀念以往的时光。不经意的,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立着一人。她抬起头一看,顿时愣在了那里。

眼前人一头斑驳的长发,中规中距的束在脑后。长髯鬓发随着轻风微微飘摇,英挺的脸上扬着怀恋与沧桑。

“子都,多年不见,你竟仍是十八岁的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宇文婵身旁。

“……”宇文婵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次遇到多年不见的贺兰元均,让她一阵茫然不知所措。

→第二百零五章计划出游←

“怎么?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么?”贺兰元均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有些酸涩。

“是啊,有些意外。”宇文婵终于缓过劲来,垂下眸子不再看他。

“我已在前两年辞官了,如今与如儿在濠州做了小地主,日子倒也清闲自在。”贺兰元均幽幽的说着,沧桑的英目看向亭外的花园。里面正有几个小童快乐的嬉戏追逐。

沉默了一阵,宇文婵打破了两人的尴尬:“这些年,你过得好么?”

“还好,如儿很贤惠,也不介意……恩,我不会负她的。”贺兰元均含含糊糊的说着,脸上扬起一丝潮红。都几十岁的人了,这般模样还确实……满好笑的。

“呵呵……”宇文婵掩口轻笑一声,“虽你已年过不惑,这情倒也没有太大变化呢,仍是这样皮薄。”

“呵呵呵……”贺兰元均也笑了起来,脸上满是感慨,“与你相遇时,我已年过三十,还能有何可变?唉……既便如此,也还是免不了会……会做些悔事。”

“都这么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那几个娃娃可是你家的?”宇文婵微笑着看着花园里嬉戏的小童,脸上满是慈爱之色。

“是啊,如儿持家有方,相夫教子,不失为好夫人,好娘亲啊!”

“元均,你又在胡说了。姐姐,好久不见,你还是这般年轻美貌。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哪家的千金走错了门呢。”张如如今也已是半老徐娘。这样年纪一个人,叫起看着只有十八岁的宇文婵姐姐,还真是奇怪的紧。

“呵呵……小如,快过来这边坐。”宇文婵喜笑颜开的拉着张如的手,在自己身旁坐下,“你这老公大人,一个劲的夸你呢。听的我耳朵都张茧子了。”

“姐姐,爹他如何了?”张如柔柔的坐在宇文婵身旁,急忙问起老爷子的情况。

“放心,有吕洞宾给的药,定是没事的。”宇文婵的笑容里,藏着一丝丝忧伤。毕竟目前是没事的,她也不算是说假话。

“啊!纯阳真人竟然……姐姐好手段啊!”张如吃惊的掩着小口,惊呼了一声。

贺兰元均笑着摇摇头,起身离开凉亭,朝花园中走去。他似是不想继续留在亭子里,听两位姐妹叙旧。以他现在的年纪,以往的事,亦如那过眼云烟,都过去了……

老爷子吃了吕洞宾给的丹药,第二天就可以下地了。于是,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团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顿饭成了他们一家最后一次相聚……

又在节度使府住了几天,宇文婵与爹娘讲着这些年发生的一些趣事。大观园如今的一片繁荣景象让二老乐得合不拢嘴。只是心底都有些小小的遗憾,那就是乐翼去的太早,让人怜惜不已。

宇文婵走的时候,只跟老娘打了个招呼,没有再惊动其他人。老娘纵是万般不舍,可也不能不让女儿回家呀。于是,两母女抱在一起缀泣了一阵,才依依不舍的告别。

回到大观园,迎接她的仍是老公宇文鹰。如今他也27岁了,跟宇文婵站在一起看起来倒是年长许多。

“鹰,我打算去趟南诏。”一进正厅,不等落座,宇文婵便把打算说了出来。

宇文鹰闻言一愣:“去南诏作甚?”

“来,坐下说。”宇文婵笑容满面的拉着宇文鹰在主位坐下,自己坐在他身旁,“还不是莲儿嘛。娘说莲儿跟着他老公回了南诏老家,心里放心不下,让我遣人过去看看。你看这些年我们在家里哪也没去过,不如趁此机会出去走走玩玩多好,呵呵……”

“我们?”宇文鹰一挑剑眉。

“是啊,你不想和我出去游山玩水么?”宇文婵笑眯眯的起身凑过去,搂着宇文鹰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

她的举动让宇文鹰闹了个大红脸,“婵儿,当,当然想。不过,你……”

“嗨!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脸嫩,真是的!”宇文婵娇笑着伸出小手指戳了他脑门一下。

“哈哈哈哈……”宇文鹰放声大笑,收紧手臂将怀里可爱的老婆锢得紧紧地。

“鹰,你说,你是不是什么大部族的王子啊?我总觉得你的气质不凡呢~”宇文婵腻在老公怀里,甜甜的问。

“这个……也算是吧。不过是很小的部族,被仇家灭门了。”宇文鹰说起家里的遭遇,已经没有了儿时的愤恨。毕竟这种事在那时候是经常发生的。即使是现在,仍然不停的有小部族被大部族吞并消灭。

“哦?是么?那……要不要趁这次出游,我们去趟回纥,帮你把仇报了?”宇文婵可爱的眨眨眼,盯着宇文鹰的眼睛等他做决定。

“都这么多年了,谁知道那部族还在不在?”宇文鹰不在意的说。

“去看看咯,不在的话,就当游玩也好。”宇文婵赖在宇文鹰怀里不下来,宇文鹰不住摇头轻笑。

“去看看就去看看吧,我也有些想念家乡的山水了。那边这时候应该是草原茂盛,牛羊遍地的时节。”

说起家乡,宇文鹰的眼神变得悠远而充满向往。看着宇文鹰英挺的俊脸,此时已经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宇文婵顿觉一阵甜蜜,仰头在宇文鹰的脸上亲了一下。宇文鹰一愣,接着又开始脸红。宇文婵依在宇文鹰怀里不停的咯咯笑,那笑声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跟鹰打好招呼,宇文婵准备去趟白莲,跟几位劳不止的情人和爱人道个别。谁知这一去,竟耽搁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几位好不容易逮着她的美男子们,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与佳人甜蜜相聚的机会。于是,几位男士轮流休假,把宇文婵狠狠的蹂躏了一番,让宇文婵大喊吃不消。

其中最温柔最心疼她的还是云虚。与宇文婵在一起的十来天,每日或是抚琴休憩,或是游山玩水,倒不会怎么折腾她。而最可恶的就是那位宇文天机,几乎每日都不放过她,就像只发了情的公牛。

至于其他两位嘛,毕竟年纪也都不小了,顶多也就是亲热几次。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讨论内的一些公务。他们俩的认真劲儿,让宇文婵好好的感动了一把。两位才俊如今要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经常三人亲密的偎在一起讨论白莲与白莲圣城之间的来往事务。

宇文婵看着二人侃侃而谈,满面春风的样子,心里不禁冒出些许感叹。这世事变化无常,还真是会发生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这二人当初是如何的水火不容,现在竟然能变得如亲兄弟一般,真是奇妙啊!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到处奔波的诺德布在宇文婵与张启和无言相聚聊天的时候,忽然回来。他跑到宇文天机面前大声宣布,说是要娶灵儿为妻。他的举动让宇文天机大奇。似乎灵儿自宇文鹰与宇文婵成婚以来,就躲去庐州经营分店去了,他们怎么勾搭上的?

后来竟诺德布一说才知道,灵儿那个大路痴在出城验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跑到庐州城外的一家小村庄去了。当时诺德布正好经过,见灵儿急得直哭,找不着送货的人在哪。他上前询问过之后便送灵儿去了她说的地方。路上两人一聊天诺德布才知道,灵儿竟然是主的妹妹。于是,两人就这样认识了。

在那次相遇之后,诺德布没事就跑去找灵儿聊天。两个格迥异的人也不知为什么竟然特别谈得来。俗话说日久生情,虽然灵儿大上诺德布好几岁,可是两人并没有介意年龄的差距。就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渐渐产生了爱慕之情。近日,凤锦看灵儿年纪也不小了,便奉劝灵儿嫁人。这件事被诺德布知道了,马上火急火燎的赶回白莲,向宇文天机提亲。

宇文天机把这件事告诉了宇文婵,宇文婵高兴的直蹦。灵儿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她对宇文鹰的感情乐翼跟她说过。可惜宇文鹰并不喜欢她,要不是这样,她早就撮合二人在一起了。

→第二百零六章婚礼后的惊变←

宇文婵带着这个喜讯回到大观园,此时已经是十月底了,眼看就要十一月。夫妻二人一顿商量,最后决定不以白莲的名义大大办。毕竟宇文婵绝对不愿把家人牵扯到江湖上,平添许多麻烦。于是,夫妻二人决定明年再出去游玩,马上开始为灵儿准备婚事。

古人成婚,那是无比繁琐的紧。什么说媒,采纳,下聘乱七八糟一堆。而诺德布则利用这段时间在寿州买了座宅子。如今他在白莲也是个大官,手头的银子还是不缺的。灵儿也被宇文鹰派人从庐州接回了大观园。

两人再次相见,已经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尴尬。灵儿依然会老老实实的跟在宇文婵身边叫着‘姐姐’。只是怎么看,都觉得灵儿更像是‘姐姐’。这一个月的准备,让宇文婵颇感头痛。她对这些繁琐的规矩并不熟悉。好在宇文鹰与新管家,张季吟的老婆张吴氏搭配着张罗,倒不用宇文婵太过心。

忙忙碌碌的,一个月一晃就过去了。今日的大观园热闹非凡,喜庆的鞭声不绝于耳。诺德布满面红光,骑着高头大马,喜滋滋的抬着花轿上门迎接新娘。当然,少不得又是一番难为,抛洒出数个红包,才赢得美娇娘。

诺德布的宅子离大观园差着几条街,一路上百姓拥拥挤挤的围在道路两旁,向迎亲的队伍抛洒瓜果鲜花。好不容易到了诺府,门口站着管家张吴氏。这是诺德布向宇文婵借来的,毕竟他在大唐没有亲人家眷。

鹰园的乐大领着宇文二一众孤儿家将在诺德布的宅子里一番闹腾。首发只把诺德布整的叫苦不迭。毕竟他们跟灵儿和宇文鹰都熟得很,从小玩到大的。

一番拜堂成亲,送入洞房。然后是大摆喜宴,款待宾朋。诺德布酒量颇好,应付自如,倒是难坏了前来起哄的鹰园众小。他们是很少饮酒的,从小跟随宇文鹰在鹰园习武读书,奇书-整理-提供下载几乎没什么机会接触到酒。本来想灌醉诺德布的众小,结果都被新郎官给摆平了。看到这个结果,宇文鹰大笑不止,直说有空要锻炼他们的酒量。最后,变成了宇文鹰与诺德布拼酒的局面。宇文婵也不拦着,任他们疯去。

因为快要过年了,白莲与白莲圣城的公务越来越多,越来越繁杂。婚礼进行到酒宴的时候,宇文天机与云虚就走人了。反正他们对这些也不敢兴趣。无言与张启就更别提了,他们比两位老大更忙,几乎是两边跑。他们也就是过来照了个面,恭喜几句,送上贺礼,就急匆匆走了。临走两人还把宇文婵拉到一边无人的地方,一人在美人脸上啵了一口,要求空闲时多去看望他们。两位现在都已是三、四十的老东西了,还那么不正经,弄的宇文婵一顿娇骂。

当时,宇文婵看着张启与无言谈笑风生的离开,眼睛里盈起一层薄雾。幸好啊幸好,他们如今都好好的活着,没有人出意外,也没有因她而伤心痛苦。其实,人生有时候不一定要循着特有的轨迹运转。只要开心,比什么都强,不是么?

“哈哈哈哈……你,你不行了吧!哈哈哈哈……”

正在宇文婵回味无穷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痛快的大笑声。接着,身子被抱住,一股浓烈的酒气冲了过来。

“婵儿,新郎官被我灌趴下了,啊哈哈哈……”宇文鹰醉态百出的紧紧地搂着老婆大笑不止。

“去!我看你也要趴下了!”宇文婵好笑的推了一把宇文鹰的膛。

“婵儿……嗯……”宇文鹰嘟囔一声,低头吻上了宇文婵的小嘴儿。宇文婵一惊,一道白光,两人已出现在卧房。

好不容易,宇文婵把醉得七荤八素的宇文鹰推倒在床上,为他盖上锦被准备走人。

“婵儿,不许走!”宇文鹰猛的坐起来,抓住宇文婵的胳膊拉倒在自己怀里。

“去!你这死东西!竟然敢骗老娘!”宇文婵嘴里骂着,眼睛笑成一条缝。这可是第一次宇文鹰这么大胆的对待她。一直以来,宇文鹰在她面前总是有些放不开。不知道宇文鹰是不是被诺德布给刺激了,还是因为喝酒的缘故,竟然能够真正的将宇文婵当作自己的女人对待。

“婵儿,人家都入洞房了,那咱们是不是……”宇文鹰嘟嘟囔囔的话还没说完,就迫不及待的翻身把宇文婵压在身下。接着是一个狼吻,大手不老实的扯着宇文婵的衣服。

宇文婵虽然看起来只有十八岁,可是毕竟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正是鼎盛时期。被宇文鹰这么一挑逗,顿时高涨。于是,夫妻二人互相扯着对方的衣服,不停拥吻。这一场暴风骤雨,一下子进行到深夜。两人气喘吁吁的瘫在一起,平复着自己无比兴奋的情绪。

“你这家伙,竟然装醉骗我!”缓过劲来的宇文婵小手指戳戳宇文鹰健壮的膛,愤愤不平。

“婵儿……”宇文鹰深情的抓住戳自己膛的小手,放在唇边一吻,“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健壮的手臂收紧了些,将怀里的娇躯锢在身子上,紧紧的贴着,感觉着老婆的体温和柔软的肌肤。

“是啊,我也觉得像一场梦。”宇文婵搂着宇文鹰的颈子,目光悠远,“有时候我就想,若是哪天一早醒来,发现我仍是在家乡的床上,会如何呢?”

“……婵儿的家乡?”宇文鹰轻抚着怀中佳人的长发,手感非常好。

“恩,梦一样的地方。”宇文婵长出了一口气,“唉……周庄梦蝶,不知我是那周庄,还是那只蝶……”

“婵儿,睡吧,明日还有好些事要忙。”宇文鹰温柔的亲了一下宇文婵的头顶,将锦被掖了掖,搂着老婆闭目睡去。

宇文婵乖乖的缩在宇文鹰的膛里,没有丝毫睡意。心中隐隐的有些不安,说不清,道不明……

‘婵儿……婵儿……救救我……’

谁?谁在叫我?

‘婵儿……你在哪……’

谁?你是谁?

‘婵儿……小心……’

“拓!”宇文婵满头冷汗,大叫一声坐起来。此时已是天光大亮,床上的宇文鹰似乎已经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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