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硬币的结果就是我弟弟被带走了,从此成了少爷。而我跟着我妈躲躲藏藏好多年,过着有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这就是命运……我操。
当然,以上这些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而他们也是不知道我的存在的,我也连弟弟现在姓什麽也不知道。
从出生第一天起我就再没见过这个比我晚出生五分钟都不到的弟弟,不过他跟我是同样的脸,只要对着镜子便行了,但我想他肯定比我现在这副德性要好很多。
记得很多年以前我妈告诉这些事之後,我异常平静,只问了一句那小子是不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她皱了皱眉,已经有些风霜的面孔依然还有几分当年的秀美,仔细考虑了一下,说: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你屁股上有个很小的心形的胎记。
这我还真没发现,谁没事对着镜子照屁股啊。
我又嬉皮笑脸地问她当时大太太给她钱了没有啊?
她白了我一眼,“给了,你还没长大就让我花光了。”
我相信她,钱应该是给了的,但是她肯定没要,要不然从这麽些年我们的日子也不会这麽苦了。
人穷志短,这是真理。我不是一般的穷。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没念过几天书的人白手起家开公司当大老板,也许二十年以前有可能,但现在基本是没希望了。不过我也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生意人”,流动个体户。
一个结实的箱子便是我做生意的主要工具,而我卖的东西则是青少年学习生理知识的好教材、中老年丰富业余生活的好帮手,从亚洲到欧美,从白人到黑人,几乎涵盖了各个领域。
说通俗点,我是个卖黄片儿的。
我不以这个职业为耻,但也没以它为荣,只是个谋生的手段,虽然干体力活也能挣钱,我也干过,但是还没卖片子挣得多。我也知道自己是烂泥扶上不墙,快三十的人了还没个正经工作,但比起以前混帮派拿铁棍西瓜刀砍的日子,我这也好歹算是“从良”了吧。
这几天冷空气骤然降临,这个地方的冬天又不像江南水乡那样湿润温和,不过几天我嘴唇就干得起皮,又不能舔,越舔越干,实在看不过去了就动手撕,结果弄得血淋淋的。
晚上九点,我蹲在满是小酒吧和旅馆的长街口抽着烟,面前一个箱子,里面整齐地摆了满满一箱各色碟片。拿货的时候那老东西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肯定卖得火,我姑且信他,如果一星期之内卖不出去老子就回去举报了他的老窝。
抬起头,对面隔着不过一条马路就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灯火通明的大门口来来往往的全是名车。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我像缩在黑暗中的老鼠一样,在冷风中有点瑟瑟发抖的感觉。再低头看了一眼箱子里的碟,封面上的光屁股女人都没办法让我热起来,我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这些年这些玩意看多了所以性冷淡了?
天冷了,夜里出来逛街的人也少了,而且现在在家下片子也容易,买碟的人也越来越少了。这生意也不能弄个广告板竖在前面,暴露目标啊。
一根烟抽了三分之一被风吹掉了三分之一,我寻思着再过几天我可能真要下海去当鸭子了。
我认识个人,算不上朋友,只是常来我这儿买碟,专挑重口味的,有次我玩笑地问他你看这麽多不怕阳痿?结果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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