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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之一

走在杜黎身後,杜宁现在是老大不爽。

「你就非得那样叫我起床吗?」他叉著腰,一脸不满。

这妹妹真的太可怕了,竟然拿刀往他身上砍!?幸好他一向机警x"/够,在还没砍到之前就抱起睡在一旁的白枫旋逃之夭夭。

但问题时,杜黎偷袭他干嘛?

没有回头看自己的哥哥,杜黎手上还拿著差点变成凶器的刀。「我有什麽办法?王兄,你变了!」

以前她只要来到太子殿,看到的一定是j"/神非常好的与女人调情的杜宁,怎料近几日来看见的都是杜宁在整那个身分地位下溅又卑微的男人。

她不懂,那个叫白枫旋的到底有哪个地方有趣到能让王兄不再玩s"/杀奴隶的游戏?还是王兄眷恋著他的身子?不对!依目前来看他们似乎又还没发生关系……。

「我变了!?我哪里变了?我觉得我还是帅气依旧啊!」//自己的下巴,杜宁表面上正在开玩笑,但心里其实正在思索杜黎奇怪的行为。

他的妹妹会这麽说一定有原因,而她想暗示他什麽?白枫旋住进太子殿的事吗?

「王兄,我知道你了解黎儿的话,白枫旋那男人一点都不适合你。」她是没跟白枫旋相处过,但问题是,和一个奴隶怎麽可能真谈起感情来?高贵的哥哥又怎麽可能付出他的真心?

与那男人……应该只是玩玩的吧?

「我说黎儿,有些事是很难预料的,当然,感情也是。」想起白枫旋每夜在自己怀中的睡颜,杜宁不由的笑出声来。

「王兄,黎儿只想告诉你,人在g"/中可是身不由己,尽管你对白枫旋掏心挖肺,但你终究还是得登基、立皇后。」拨拨自己身後的长发,杜黎想的比杜宁更长远。

突然忆起这事儿来,杜宁微微蹙著眉。「那又如何?」

等他登基为王,改这老传统……不会有问题。

「黎儿只是先跟王兄说一声,白枫旋……若你无法亲自了断,那妹妹我……在所不辞。」垂下眼帘,杜黎其实也不想跟杜宁争吵。

听出杜黎的言下之意,杜宁的语气变的激动。「你敢动他!?」

「敢!我当然敢!再说……即使我不行动,难道王兄就认为父王会眼睁睁看你与那个男人厮守终生?」可笑!太可笑了!喜欢我是说假的,我是个那麽有良心、道德的人,难不成会在药汤里加泻药?」

尽管不相信他的人品好了,总要相信的他职业道德吧!?他身为一个行医的大夫,怎麽可能会去整病人?说起来也很可笑!

不怎麽相信白枫旋的话,萨尔还是推拒他硬递过来的药汤。「很难说……人心不古嘛!」

「他x的人心不古!难道我白枫旋是那种人吗?」暴青筋的握紧拳头,白枫旋告诉自己眼前白目的人是萨尔、是病人,千万不可以拿银针出来好让他下身瘫痪……。

察觉白枫旋的想法,萨尔更是来个落井下石。「还说不是那种人!你一定在想说我如果不是病人,就给我个下半身瘫痪!好你个白枫旋!亏我那麽喜欢你……。」因为双眼全盲的关系,导致萨尔的感官变的特别灵敏,所以他知道白枫旋现在坐哪,用手随便一指都指的出白枫旋。

「喜欢?你还敢说喜欢!你怎麽可以这样去训斥一个你喜欢的人!?」盛了一口药汤硬是塞进了萨尔的嘴里,白枫旋冷笑著。「惹火我的下场不只这样喔!」

因为突如其来就被灌了一口药汤,所以萨尔几乎是完全给它喝了下去。

瞬间,苦涩的滋味充斥口腔,萨尔很丢脸的流下男儿泪。「这比被剁脚筋还来的难受……。」他抱怨著。

从来没喝过如此可怕的药汤,味道竟然可以媲美……不!是比馊水加屎还更令人…….难以入口!

「你是剁过脚筋是不是?我告诉你,这种药是良药苦口,别的大夫治你说不定要两、三年才能让你的眼睛看到模模糊糊的影,但我可不一样,这药啊……灌个两、三个月,包你痊愈!」唉!当初爹在救人时,他常听到伤患哀号宁愿去死也不要喝药汤……但三不定洛旋他们也正在找著他呢!

「我真的无法挽留你?」萨尔语气带有绝望,他开口道:「你一点希望都不给我?」

握住萨尔的手,白枫旋尽是抱歉。「我们……是不可能的。」

感情就是这麽奇妙的事,明明他第一个遇见的是萨尔,而萨尔光是脾气就比杜宁好太多了,可是他还是深深的为杜宁著迷……没有原因。

像是被宣告了最後的钟声,萨尔放弃似的松开抱住白枫旋的手。「好吧!我不会强留你,但你是奴隶,怎麽离开?」

身为奴隶的白枫旋g"/本就无自由可言,而这样的他要怎麽骗过所有人的眼睛离开冬萦?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拍拍自己的a"/以示自己准备周全,白枫旋笑道:「好啦!别提些令人伤心、忧郁的事了,我们来做些好玩的吧!」

「要干嘛?」突然听到白枫旋有些甜腻的声音,萨尔警惕了起来。

「没有啊!你刚刚喝的药汤因为太慢喝所以效果不好,所以我现在盛给你刚煎好、保证热呼呼的药汤,你可不准给我赖到冷掉喔!不然还要再喝一次。」手里端来一碗还冒著热气的药汤,白枫旋露出「因为你难受所以我快乐」的快活表情。

嘴角抽蓄了好一会儿,萨尔放声大叫:「饶了我吧!!」

第三章之四

而在守奴院的另一方,异常宁静的花园里。

独自坐在花园的小亭子里,杜宁看著眼前空旷的地方。

当初……他手拿弓箭,本来想s"/杀白枫旋的,但是他的眼神……使他下不了手。头一次,他没有让箭头朝向致命的喉咙,而是肩膀。

那一天、那一夜,他在床上仔细端详著因箭伤而昏迷的男人,他有时候的低吟使他莫名的心疼;他微皱著眉时的神情,使他突然萌生想帮他分担的想法。

那时,他爱抚著白枫旋的分身,虽然只是让他s"/出欲望罢了,但他猛然意识到,光是用手摩擦著另个男人的分身,他竟然也会感到口乾舌躁!?甚至……他不只想要拥有这具比女人还要诱人的身体,他想完全占有这男人,不管是身躯还是心理!

但这会是爱吗?还是单纯的「想要这具身体」?

当他看到白枫旋眼中出现落寞的神情时,他的心会痛;当他一想到那男人或许会用与他亲吻的唇亲密的唤著另个男人的名时,他会愤怒;当他想到白枫旋听到自己要成亲的消息时候会露出什麽样的表情时,他的心……会不安。

徐慈的出现不外乎是造成他与白枫旋之间的隔阂的致命,现在……光是现在他就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理由去见白枫旋。

他想见他,但矛盾的……他又不想见他。

他怕看到的,会是因为重获自由而露出微笑的白枫旋,他自己很清楚,他不想看到那种表情……心痛?那样苦涩的感觉会是心痛吗?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就是爱情吗?

「宁哥哥?」徐慈不知从哪儿出现,她有些胆怯的伸出手想触碰杜宁。

这次没有推开徐慈,杜宁只是任由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肩。

知道杜宁没推开自己已算是个很好的开始,徐慈露出再接再厉的笑容。「知道吗?宁哥哥,其实我们很小的时候曾经见过一次面喔。」

「喔?有这麽一回事?」向来以自己的记忆力自负的杜宁眯起眼来,他看向徐慈。「我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

「宁哥哥不记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当时你五岁,而我则是三岁。」笑的灿烂,徐慈腼腆的羞红了脸。

「你三岁就记得许多事?」有些疑惑,杜宁没有介意徐慈贴近自己的行为。

「不!我是听爹说的,听说那时候我们俩很合得来,甚至……」在玩笑间互定终生。徐慈的脸又更红了,她想牵杜宁的手,但碍於礼节所以没有这麽做。

似乎懂徐慈没说完的话中的含意,杜宁沉思了一会儿,他抬头认真的凝视著徐慈。「你说……约定这事儿,你会记的清清楚楚,都不忘记吗?」

突然被杜宁帅气的脸给吓到,徐慈有些反应不过来。「呃……那要看是什麽约定?」

「如果是互定终生的呢?」杜宁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脸贴近徐慈的行为是多麽失礼,他只想知道答案。

如果……他跟白枫旋之间有个约定的话,那他……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失去白枫旋?

「那个……慈儿认为……那似乎因人而异。」徐慈露出困惑的表情,她不懂杜宁问这问题要做什麽,但她还是很乖的回答。「假设……这个约定只利於提出要约定的那一方的话,那我认为,被迫接受的那一方出於无奈,只会答应,基本上……是不太会去执著那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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