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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三话斯文禽兽2

待到单白再次醒来,她强自压抑着即将破嗓而出的尖叫,猛地闭上眼,不敢看四周恍如噩梦一般的景象。

她甚至不敢想象,自己究竟落到什么境地。

森而晦暗的巨大房间,墙面用陈旧的古铜色漆刷满,并作出破败萧索的气场。她躺在一张冰冷的手术椅子上,微倾着身,能够看到自己正身处整间房最中心的位置,而她头顶,则是一盏巨大的无影灯。

没有开灯。

房间一角应该有个水池,水龙头没有拧紧,滴答滴答渗漏出体,在一片寂静中发出唯一一点声响。

单白低低喘着气,再次睁开眼。

最先看到的是,是她的正前方,立着一面高大方正的镜子。

镜子里,那个满面惊惶的少女双手被一左一右捆绑,双腿被搁置在手术椅前端的两块垫子上,同样一左一右大开,脚腕垂下,用那两块垫子底部连接的皮带牢牢绑缚住。

身上的衣物仍在,可是高高架起分开的双腿,以及被撩高的制服裙子,却被镜子清晰倒映出,她所穿的内裤,本不是自己原来的那一件!

那是一条让人羞愤欲死的内裤。纯白蕾丝布料,丁字形极是小巧致。隐隐罩住峰谷的面料上用细密的鲜红色丝线绣着一小朵一小朵的艳丽红梅,即便有这些图案,却遮不住底下的粉嫩色泽,以及隐约蜷曲的柔软毛发。再往下便只有一条铅笔细的带子连接前后,稍稍挡住了花谷细缝,却半遮半掩更添风情。

而那小小的内裤外却套着更为感妖娆的雪白裤袜,腰腹间以打着小小蝴蝶结的丝质吊带系住裤袜。而长至大腿的袜边带着美丽细的花纹,看起来华丽的很。

饶是殷家兄弟再怎么跟她抗议,嫌弃她以前的棉内裤有多么耸到毙,她的容忍也不过是换成轻薄柔软的丝质布料,无痕内裤,但绝不像现在这一条这般透明荡。

现在这整个捆绑姿势,倒是顾及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处,绕开并避免碰到它们。但那扇直面的镜子,却似是故意放置在那里,让她又羞又气,难以保持冷静。

宗执这个变态……他到底在想什么?

难道只不过是因为……当时出现在那里的,恰恰好是自己?

单白不禁为这种可能打了个哆嗦。

脑海高速运转间,却听到门扉咯吱一声响,以及稳健轻缓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人故作轻柔放低的呼吸声,一点点迫近房间中心的少女。

单白闭了闭眼,“你到底要做什么?”

宗执站在她双腿间,居高临下望着她,也正正面对着她敞开的大腿。然而他的神色却是一派轻松,好似灿烂春日里不过一场郊游会,“你不怕?不觉得……羞耻,呃?”

“我当然怕。”单白冷笑,“也自然会为这种姿势这种境况感到羞耻。可是……”

她斜睨一眼,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冷然味道,“可是,我为什么要表现在你这么一个变态面前!”

“呵呵……”他轻笑一声,微微俯下腰,修长的手指带着略嫌冰冷的温度,出人意料却径直抚上她的下身,沿着那条丁字裤细细的带子自上而下慢慢摩挲。

“不怕我强暴你?不怕我不止强暴,再拍了你的裸照?”

每问一声,作乱的手指便由温柔忽地暴起来,或重重的按下去,或以指尖将那片薄薄的嫩掐起来,又或勾或放那条细带,弹回去时啪啪作响。

他的手指弄痛了她。单白闷哼一声,只觉额角似乎隐隐有冷汗慢慢滴下来,饶是在这件森冷寒的屋子里,仍不可自抑地受控于身体难耐的敏感。

单白不禁在心底嗤笑。人类啊,再怎么进化,终归在本能上与兽无异!

“怕,怎么不怕!”单白呵呵大笑起来,“那你就尽快这么去做啊!我又拦不住你,你通知我做什么?!”

宗执死死盯着她的表情,那专注的目光更像是一条毒蛇盯上猎物时的样子,静伏骤出,只待时机成熟便一口咬住猎物的弱点,注入毒,看对方慢慢挣扎到死的模样。

“看,你都湿了……”宗执邪肆一笑,慢慢举高那只沾湿了指尖,骤然折出一丝光亮的手指,“这样都会湿透,你还真是骚……知道为什么给你换条内裤么?”

心底盈满怒火,但她面上却是毫不在意,“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禽兽理由!呵,只能说你恶心,变态!身体的敏感算得了什么,我为什么要为这些而气恼自己?未免太可笑了!”

“哦?”他微微扬高了音调,神情中明显带了点兴味。

“就跟你们男人一样,看到个美女波霸不照样不分时间、不分地点见人就硬!”单白骂得恶毒,看他瞬间变了脸色,只觉一阵快意,“女人难道就不会欲望了吗?不允许吗?——你们男人未免太小看女人了!”

不,其实她很怕,怕被强暴,怕被拍裸照,怕自己成为所谓强暴门和艳照门的双重女主角……可是又能怎么样?她再害怕,此刻又能乞求谁能恰从天降地来拯救她?

没有人。到头来还是只有自己。

她越怕,却越是倔强。

沾了蜜的那只指尖,被他轻轻抵在她唇边——单白差点吐了。但他却眼中带着点痴迷地望着她唇角点上莹白的小脸,指尖细细勾勒她的唇形,

单白想狠狠咬他,咬掉那只令人作呕的手指,可是想想那上面更令人恶心的分泌物,不由得心惊胆战地收回自己尖利的小牙,只用力撇开头。

“在你睡着的时候(靠,那叫睡着?那叫下药好吧!),我便试了试你的味道……”他邪邪一笑,“难怪……呵,不过你还真是很美味呢,带着纯真与靡交织的禁忌药香,刻印成你想逃也逃离不了的徽记……”

“小小的花瓣敏感得不像是十六岁少女……汩汩流出的醇香蜜汁,沾满唇舌,仿佛世界上最香浓醇厚的美酒,醉人,也伤人……连你原本那条内裤都盛不下那么丰沛的礼物,我只好勉为其难,亲自动手为你换上新装……”

听着他状似疯癫的喃喃自语,伴随时不时或恶意或挑逗或轻柔的抚弄,单白只觉毛骨悚然。他的自言自语,他为她亲手换内裤和吊袜带……他,他就像个疯子!

他停了手,抬起头对着她阳光灿烂地笑开,“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你……你要做什么?”单白立刻防备起来。

许是单白眼底的浓烈抗拒和防备大大刺激到了他,他猛地发难,扯掉她脑后施华洛世奇的水晶绾花,捧起她的后脑贴近自己的脸,强制她直直对上自己的视线。

“乖——”他的声音轻柔,好似在教堂里吟咏的唱诗班成员,柔软婉转的语调,更胜恋人间甜蜜的呢喃。“不要害怕,好孩子,乖乖的,乖乖的……只是玩个游戏……玩个游戏……”

仿如呓语般低声重复呢喃,单白越发感到眼前那个男生的多重变化,也领悟到自己的处境危险艰难,趁着他转身,不由得用力挣扎起来。但手腕上的禁锢却是完全不放水的牢固,虽然有空余一两分的贴心设计,也不过是为了防止磨破被禁锢者的皮肤,而不是用于挣脱。

很快,宗执自墙边那个同医院里设备一模一样的医药柜前转身走来,手里端了一个大托盘,上面有什么东西随着他每一步走动而在盘子里滑来滑去,不时发出“吱——嘎——”的恐怖摩擦声。

单白再怎么假装镇定,眼看着事情渐渐向着一个未知的、诡异的方向发展,也不禁慌了起来。虽然殷家兄弟禁锢她,将她当做玩物,剪掉她的羽翼,可是最起码在床上他们没有玩弄sm的爱好!即便以前因着怒气,在欢爱时他们的动作可能暴了些,可是殷家兄弟有自己的爱美学,除却他们弄出的吻痕外,并不喜欢女人身上带着难看的印痕,特别是伤痕。就算他们再生气,也会选择侮辱更强的方式来压迫她,只为了听她一句讨饶。

识时务者为俊杰,单白没那么傻,到现在这种地步还嘴硬。眼见着宗执越来越近,她忙扯开笑容,对着那满面纯真阳光般笑脸的男生软了声调道:“宗执,咱们……换个玩法可好?”

说话间,宗执已然走到手术椅旁,拖过与椅子本是成一体的器材摆放台子,将托盘放了上去,自己则拉近一把圆凳,坐定在她腿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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