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一阵面红耳赤上气不接小气的三人,在李凌转过身的瞬间呼吸平稳下来,涨红的脸颊慢慢恢复了正常的气色,个个心有余悸的望着背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想上前一步阻止两个人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脚就好像被钉在地上一般本不听自己的使唤,依依呀呀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未经通报进入到御书房内。
“对了”,李凌扭过身微微欠身低声吟笑,“你们几个就别再挣扎枉费工夫,半柱香过后,你们的道就会自动解开”。
林星涵、李凌三人还未踏入西阁就听见从里阁内传来皇甫珏狩声色俱厉的责问声,不仅加快脚步来到西阁,随即而起的轻笑声打破了原有的窒息,“哟~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惹得我们风雨国历年来脾气最温和的皇帝发怒,此人我李凌还真的好好见见,我还要拜他为师请教他言语上的用词”。
皇甫珏狩扭过头僵着脸望向不请自来的两个人,“你们两个怎么又来我这蹭饭,真把我这皇当成你们两个人的后厨房了,想来就来想走……额,猫儿你怎么来了”,腾地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走到李凌面前,伸出手极有技巧的从李凌的步步紧逼之下将猫儿抱到怀里。
皇甫珏狩低下头轻轻的触碰莫羽白皙的小脸蛋,冰冷的触感让他眉头一皱,“猫儿,父皇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待在琉璃里等父皇的嘛,怎么又跑出来了”,掩盖在银色面具下的那张脸颊僵硬似雪,快步走到温热的龙椅上坐下,掌心暗自聚气将体内一股温热的气息轻缓似暖风注入到莫羽柔软的体内驱走他体内的寒之气。
看着皇甫珏狩将孩子从自己的怀中直接抢走,突如其来的空虚感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不适,反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佯装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跟着李凌坐到边上,轻轻抖了抖微微褶皱的衣角。
“皇甫,你还真以为我和星涵这么有闲工夫,整天有事没事往你这个金笼子里跑,要不是掠风和疾雨他们两人拜托我和星涵进罩着你点,就算你用你的那顶十六人的金銮软轿请我们来,我们也不会来”。
“掠风让你们两个人来你们两个人就来,那他让你们死你们去不去”。
“去啊!为什么不去”,李凌冷眼瞟了瞟坐在上位的皇甫珏狩,扯开嘴角冷哼一笑,“可惜啊,掠风和疾雨他们爱死我和星涵了,不舍得我们俩人这么早死”,翻了翻白眼,气不死你两个最起码气死你一个。
皇甫珏狩感受到李凌过来的怨毒眼神,银具下的眼眸轻轻一瞥挡住过来的另外几道不善的眼光,望着端坐在自己左手边位置上的几位肱骨重臣,强自压下徒增的怒火,悠扬低迷的中音若有似无的飘荡在空中,“张丞相,你倒是给朕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们风雨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够一雪前耻,还要一味的仰仗别国的鼻息”。
莫羽跟着皇甫珏狩同吃同住耳濡目染大半年,早已对这个世界的格局分布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现世界被五大王朝首先是坐拥关中肥沃之地经济富庶强势如虹的紫檀国,由于占据有利的地理位置兵多将广士兵强悍如出笼的猛虎,几乎统治半个星域;其次是紧随着星域第一强国紫檀国的洛羽国,它与紫檀国接壤,地域广阔水草丰美,牛羊成群,士兵作战勇猛兵力众多,是唯一一个可以喝紫檀国相抗衡的国家;位居第三位的本属于他莫羽皇帝老爹皇甫珏狩所统辖的风雨国,却不想被后来居上的盛和王朝踩到肩膀上,它的实力上升很快,大有和紫檀国和洛羽国分一杯羹,争夺霸主的地位;另外还有一条毒蛇缁衣国一直虎视眈眈的觊觎吞噬掉风雨国,将之吞并入腹,就算是它是人口最少却上下齐心,全民皆兵,看似弱小却野心勃勃。
前有狼后有虎的紧迫情况,让处在夹缝中生存的风雨国如坐针毡。年轻气盛的小皇帝想要凭借多年来累积的势力解决到目前的窘境,将原本属于风雨国的东西都争夺回来,改变原来一直处于被动的位置。
古语说的好,攘外必先安内!小皇帝现在没有将内部的混乱破裂肃清,竟然还想要一统天下,他就不怕被那些佞臣趁机扰了他的后方夺了他的兵权,真不知他是真单纯还是故布疑阵状似诸葛。
作为三朝元老的股肱重臣,刘升不得不身先士卒。身穿佩印绶制深红色的五彩织锦绣袍,前的补子仙鹤展翅欲飞,却被屈身下跪的姿势而压抑在咫尺之间,“皇上您请三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国现在羽翼并未丰满,此刻如若贸然出兵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候不仅紫檀国、洛羽国两国会将我们风雨国连拔起,就连一直保持中立的盛和王朝以及一直对我国存有狼子野心的缁衣国也不会善罢甘休,那时我们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难道我们风雨国就一直处在这被动挨打的份!嗯——”,皇甫珏狩冷眼低语,双手有意无意的把玩着坐在自己怀中忸怩不停的小人儿,“他紫檀国现在可以无理由的进犯我国边境然后借故施以重压让我国送一位公主去和亲作为停战的条件,那将来呢?将来我是不是还要把自己祖辈打下来的江山拱手送人吗?”。
“臣不是这个意思”,刘升吓得将脑袋狠命的往地上磕,咚咚咚的声响比外面寒风冷雪更具穿透力,声声敲进每一个人柔软的心坎内,“皇上赎罪,就算老臣向天借十个胆,老臣也不敢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李凌看着一个年迈古稀的老头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危险,狠了命的朝着地板猛磕,咚咚的声响揪的他心直打颤,望了望坐在上位的皇甫珏狩,当家人对于眼前的情况却没有丝毫表示,任由一个胡子白皙的老头朝着猛磕头。
端起手中的青瓷杯盏轻啜一口,状似漫不经心,“皇甫,够了吧,再怎么说他还是三朝元老又是当朝丞相,你让他如此下不来台好像有点说不过去吧”,眼睛却时不时的瞟了瞟完全一副事不关己只顾着和他的宝贝儿子逗乐打趣的皇甫珏狩。
皇甫珏狩被李凌热烈的目光盯得后脊背发凉,抱起怀中穿的好像一个圆鼓鼓的皮球似的儿子万般不情愿的绕过龙案来到刘升面前,半蹲下身满眼怪异的盯着刘升的额头看,只看得刘升心中直发毛李凌直想发飙。
“老丞相您还是请起吧,再怎么磕下去您的脑袋是没事了,但是朕这御书房的板砖就经受不住了”。
“……皇上?”,张升对于皇甫珏狩模棱两可的话直听的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一眼迷茫的望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年天子,“皇上,老臣愚昧!”。
“愚昧?呵,老丞相您这可是谦虚了”,继而起身走回龙椅上正襟端坐,眉头轻轻挑起,“朕这御书房地砖下面哪一个地方是实心的哪个地方是空心的,相信你们一个个都要比朕清楚,难道这还用朕一一的给你们指出不成”。
一句句金口玉言吓得张升冷汗直流,更让处在外阁等着随即侍奉的刘义心惊胆颤,恨不得拔腿就跑,就好像自己本没有听见皇上的言外之意,更不知道皇上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
李凌乍然听到,即刻从雕龙扶风的红木朝椅上站了起来,双脚移行换步,转眼间就就来到皇甫珏狩身旁,一张俊脸整个凑到皇甫珏狩脸前,惹得皇甫不悦莫羽皱眉,小小手腕力不从心的推拒着犹如泰山压顶的李凌。
“皇甫,你的意思是你这御书房下面都藏的有金子吗?”,说着还不待其他人有任何的反应,李凌早已举起手掌朝着龙案前的一块方砖上劈了下去,只听得轰隆一声,完整的一块方砖即刻粉碎落在留下来的深槽内。
听的屋内传来的一声巨响,守在门外的侍卫长梁城即刻率领一小队率先推门冲到西阁,一脸诧异的望着端坐在上位面无表情的皇帝,不解的问道,“皇上……”。
“没事”,朝着梁城摆了摆手,“你们下去吧,顺便传召廷尉高桥让他清算一下这里的损失,然后朝李凌李公子索要赔偿”。
“啊!皇甫你太小气了吧”,李凌蹲在破洞边上,不满的嘀咕,“要不是你骗我说,这地砖下面藏有金条,那我怎么可能会浪费我一成的功力帮你整修地砖,我没问你要赔偿就算是对你很仁慈了,你现在反倒倒打一耙问我要赔偿”,继而起身拍了拍沾在手心上的灰尘,转身走到原来的位子坐下。
“你……你是白痴嘛,有人会把金条放在地砖下面吗?”,皇甫珏狩说的咬牙切齿。
“怎么没有!十个人中就会有八个,不信的话你就派你掠风和疾雨顺便帮你查查”。
“嗯嗯……父…皇”,莫羽伸长手臂拽了拽皇甫珏狩长长的袖袍,双眼泛着光,听说皇帝住的地方随随便便一块地砖就很值钱,“金……金子”,手指指向李凌的方向。
“额……猫儿,你今个怎么了”,戳了戳莫羽已然温热的脸颊,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猫儿你今个不会是因为穿的圆滚滚跟个雪球似的,脑子也跟着堵塞不会转弯了吧……额,看来球球的名字也蛮适合我的皇儿的嘛,不过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贪财,再说父皇怎么会把金子藏在自己御书房的地砖下面,父皇还没笨到做那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举动”。
圆滚滚?雪球?球球?
莫羽突然双目圆睁一脸怨愤的望着皇甫珏狩,气愤的朝着皇甫珏狩怒吼,“脱了!”,说着自己亲自上手用力撕扯包裹在自己的雪狐披风。<bodyoncopy="alert('《父皇,我们一起去种地》——子醉风恋尘,请勿盗文,谢谢');returnfa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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