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安凌霄踏上拉萨那一片纯洁的净土上的时候,一直处于躁动不安的苏浅感到了清新与纯净的洗礼。
抬手仿佛就可以到天,湛碧的蓝天中丝薄的流云翻涌,正午时,阳光会直直的照下来,白亮的光微刺。
苏浅还记得母亲在提及西藏之旅的满脸的虔诚与敬仰,话语中的说不尽的喜悦。母亲眉眼洋溢的具是阳光白云蓝天的憧憬,苏浅透过母亲的双眼,仿佛真的看到了那片净土。“浅浅,不管你做什么,都有天在看。”
彼时的苏浅尚年幼,直到真正感到那种触手可及的温暖时,才真正体悟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人在做,天在看。
一向冷静自持的苏梅在听苏浅转述了这样一句话后,正在沏茶的手无故的抖了一下,在茶香弥漫的茶室,氤氲的雾气缭绕迷蒙了两姐妹的双眼,“人在做,天在看么?即使是一部自导自演的独角戏,也会因为天在看而坚定的演完吧……”这是听到苏浅听到苏梅说出话中,唯一的一次语气不是那样幽深的不可探测,而是一种疑问的确认,等待着别人的肯定。
就像在大昭寺前走一步一长跪的藏传佛教信徒,越过看不见尽头的阶梯,每一个匍匐下跪的姿势都是异样的标准,脸上的每一寸表情都是极尽虔诚的信仰。因为,他们的天在看。
“安凌霄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他的,真的……可是他就那样走了,一声不响的走了……初见他的那一次,是圣诞节的平安夜,漫天的焰火下,就那么一眼,我就知道他就是我妈说过的那双黑色的眼睛,能够发现白昼的星光的黑亮眼睛……”苏浅会席地坐在冷瑟的高原上寥廓的夜空下,静静的诉说着心底深处逆流成河的悲伤。
安凌霄就坐在苏浅的对面,安静的听她说话,只觉得这样的倾听也是一种安静的幸福。
苏浅在许多年后,仍然能够透过尘世的烟雾,看到这样纯美的场景。曾经有一个男子,陪着她在冰冷的西藏高原上坐了一夜,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的微笑,眼光柔柔的看着她。
两心不猜,安凌霄轻抚着苏浅的发梢,“浅浅,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喜欢上你了,要命的喜欢。”他可以看到苏浅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小鹿一样乱撞的心跳,不自禁的靠近,鼻息的温热与飕飕的凉风交融,四瓣柔软的唇紧紧相贴。
没有激烈的辗转吮咬,只是,相濡以沫,只是风拂乱了发带来的又一次心动。
苏浅看到的不是c市驰骋的名业老总,而是一个男子,面对的只是他心爱的女子。
为什么会为自己这样的定义,连她都不清楚。
一身纯白色小西服套裙,脚上踩着三寸的水晶小高跟,苏浅一脸致妆容,走进名业旗下的flag总部,推开总经理办公室,正坐在老板椅上闭目养神的唐总立即起身肃穆行注目礼,毕恭毕敬,“苏姐,您再家里养着吧。”
苏浅从文件夹中掏出两张已经写好的暑期实习报告,非常熟练的拿出一串钥匙,打开抽屉,拿出印章,戳了红印泥自顾说道:“盖了章……”
“你说你盖了章就走?”唐王勃有点兴奋,两个月了,终于可以摆脱这尊大神了,于是乎,再也不用怕另一尊大神动不动就冷飕飕的眼神飞刀子了。
苏浅挑眉,看着帅气的唐少一脸讨好巴结外加狂喜的表情,心中恻隐之心顿起,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么……“还有半个月的实习期,结束之前我不会调走。”苏浅没心没肺的笑,“其实安凌霄提过几次让我去他那里,只是我想,像唐少对下属这样体恤的老板,现在是打着灯笼也是寻不到了,就给推了……”
“还有这十几天,就十分麻烦唐总了。作为一个a大金融专业走出来的高材生,我会尽职尽责完成我的工作。”
“嗷——”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
正要叩门的陈靖宇的手顿了顿,然后果断转身离开。
既然阿七在flag的生活如此有滋有味,那么自己怎么好横刀夺爱呢?
于是,本该接手唐王勃在flag工作的陈靖宇,调往了泠然珠宝设计总部,着手商谈与九博关于珊瑚星的合作案子。
而九博的总负责人,正是苏梅。
唐少知道事情的始末的时候,正混在一条长龙队伍里,给苏浅买热腾腾的查记茶……
嘈杂声中,唐少一边冲着手机大声吼叫,一边在人群中用力的穿梭挤来挤去,好歹自己花费了那样多的时间去读全唐诗,给一点制造偶然邂逅的机会嘛。
陈靖宇在电话那头沉静的说:“两个月的公休假,归我。”
唐少能够想到他这个腹黑的四哥此时眼睛中的光,以及嘴角洋溢的冷如冰泉的笑意,狠狠地一咬牙,“成交。”
“andiwannabelieveyou(我很想相信你)
whenyoutellmethatit'llbeok(当你告诉我一切都很好时)
yaitrytobelieveyou(我试着去相信你)
butidon't(但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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