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2）

李嬷嬷面色犹豫：“这恐怕不太妥吧，侧福晋。”怎么说，她也是家里的嫡女，她可不敢随便。

“你怕什么，有我替你作主，你不会有事的。”

有了刘氏的保证，李嬷嬷安心了许多，朝雁姬那走去。

雁姬对于这些小角色本不放在眼里，折腾这么久，无非不是等她所谓的父亲，春燕被打可是头一次，以她的子估计全府都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知道。

时间刚刚好，李嬷嬷还未到床前，他父亲推门进来，看了一眼众人，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见到老爷，自然全部行礼请安。

“免礼。”他的声音低沉，隐忍着怒气。顺着视线，雁姬见到了自己这一世的父亲，看上去四十来岁，清瘦高挑。他到刘氏面前，再问：“到底什么事？”

春燕见父亲来，赶紧上前，委屈道：“阿玛，女儿被人打了。”

他看了一眼春燕的脸颊，肿得厉害，不由怒问：“是谁干的？”

雁姬起身，走到他身旁，凛然道：“是女儿干的。”

他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有些熟悉，但记不清来，“你是……”

雁姬冷笑：“我是雁姬，您的大女儿。阿玛真健忘，连自己的女儿都不认识，真让人寒心。”

听她这样一说，他恍然，这些年，都是到刘氏那，很少去他正妻那，而这个女儿一向胆小，很少在他面前表现，时间久了，印象就模糊了，至于春燕，倒是十分活泼，经常在她面前耍宝，逗他开心。

“作为长姐，你为何要欺负妹妹，难道不知爱幼吗？”他面色不怎么好看，但这句指责却是饱含怒气。

这样的场景多么的相似，雁姬苦笑：“阿玛，怎么知道我不爱幼呢？”

话语刚落，春燕随即哭泣道：“阿玛，你要给女儿作主。”

他温柔安慰春燕了几句，然后一脸怒气对雁姬道：“到底怎么回事？”

果然人与人是不同待遇，不过，已经习惯了，无所谓。雁姬回道：“是春燕妹妹，侮辱你大女儿，说我是贱种，贱蹄子，骂我没关系，但这句话也骂到阿玛，女儿是如何不能忍受，所以就给了她一巴掌，让她知道饭可以乱吃，但话却不可以乱讲。”

雁姬说得义正严词，掷地有声，他不由为之一震，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懦弱的女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看向春燕，神色也冷了许多，刚才温柔也一并退去：“到底有没有，你姐姐说的可是真的？”

春燕还是头一次见到阿玛这样的神色，心里很慌，很害怕，怔愣一会儿，有些怯弱道：“我没有，真的没有。”

“妹妹，如果真的没有，你会说得这般没底气吗？”雁姬瞧见她心虚的样子，心里着实好笑。

刘氏话，动情道：“老爷，春儿一直是你捧在手心里疼着，难道您不相信她吗？”

这一唱一和的，令他有些动摇。雁姬见状，立即唤道：“小桃，过来。”她绝对不会给她所谓父亲动摇的机会。

小桃进来，给众人行了一礼，恭敬问道：“格格，您找奴婢有何吩咐？”

他蹙眉道：“雁姬，你叫一个小丫头来为何？”

“阿玛，她可是人证，我怕我说的，阿玛不信，所以叫她把春燕妹妹骂的话，都记了下来。”雁姬淡淡解释。

刘氏闻言，随即反驳：“雁姬，这可是你的丫头，你是主子，你叫她说什么，自然乖乖听你的话。试问，她的话可信度有几分？”

雁姬知道，刘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其实，她本不打算靠小桃，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雁姬将视线转到一直站在春燕身后的小喜身上：“既然姨娘，认为小桃的话不可信，那春燕妹妹的丫头，小喜的话可信吗？”

他点了点头，严肃对小喜道：“小喜，你说，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小喜闻言，立即扑通跪下，全身打颤，这让她很是为难。说出来，春燕格格肯定不会放过她，侧福晋更加不会放过她，她一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老爷又不能得罪。怎么办，她额头直冒冷汗。

雁姬冷笑：“阿玛，小喜的表情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怒道：“小喜，你还不从实招来？”

小喜被吓倒了，磕头求饶：“老爷饶命，饶命啊。”

“不说是吧，来人家法伺候。”他一声令下，几个家丁走了进来，小喜见状，终于承认：“老爷，奴婢说，奴婢说。”

他挥挥手，让家丁退了出去。

小喜小声道：“春燕格格说，说什么？”

春燕怒瞪了一眼小喜，小喜顿时闭嘴。

“春燕妹妹，是不是自己的罪行被阿玛知道，所以开口威胁小喜？”疑问的话，却是肯定的语气。

他冷冷扫视一眼春燕：“春燕，你别嘴。”

春燕抿了抿唇，不敢再说。

小喜又战战兢兢开口：“春燕格格说雁姬格格是贱种，贱蹄子。”

他闻言，顿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怒斥道：“春燕，这些年，你的修养，跑哪去了？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春燕被一吼，顿时哭了起来：“阿玛，我不是有心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瞒的，本来以为欺负这个姐姐，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没想到，她姐姐竟变了一个人似的。更没想到，阿玛会手此事。

“你不是有心的，你是故意的。”雁姬冷冷补充了一句。

春燕杏目圆瞪：“你胡说。”

“春燕太令为父失望了，罚你禁足一个月，抄写一千遍孝经。”说着，又看向雁姬：“雁姬，你好好休息，明日为父再来看你。”言罢，摔袖而去。

闻言，春燕脸色顿时大白，险些跌倒，辛亏她扶住了她。事情闹大，让老爷发现，她也难逃责任，刚才没有怪罪她，已是万幸，所以，她才没有向老爷为春燕求情。这笔帐，她会为女儿讨回来的

刘氏母女临走的时候，深深看了雁姬一眼，雁姬则是欢笑送她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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