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法实在太恶心了,但别以为我狠不下心!我这个人本很拗,真逼得我发火了,什麽也干得出来,唯一的风险是太过紧张,尿不出来…
想到这里,连我自己也有点反胃。
该死的是佟同学的月经因为体质太差停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恢复,不然一个月里我起码有一个星期绝对安全──这年头的男人应该很忌讳这些,也许会吓得不敢来睡,以免有「血光之灾」了。
「佳佳,好点了没?」老大有点疑惑地看着我。
我回过神来,幸好缩在被子里,怪异的表情应该没露出来吧?
「好了。」我撑起身来,把被子卷在肩上,看到老大手上那洋文手稿,问道:「烨儿也觉得这个有趣吗?」
他瞟了手上那叠手稿一眼,不答反问:「妳知道这是什麽吗?」
「洋文手稿嘛!好像是造工具的图样。」虽然有扮天真之嫌,不过我没说谎──整部手稿都是用我不懂的文字写成,个人猜测是希腊文或拉丁文,因此我看得懂的只有图画。
「想不到妳居然看得懂。」
很多时问皇帝大人问题的结果都是这样,他不答你,然後倒过来问一长串问题。这可能就叫做帝皇之道──只有他知道你的想法,而你永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麽药。就算简单如「你觉得这本书有趣吗?」这种问题,也可以变成这样。
沟通不良啊!
「也不是真的看懂了,不过里面的图样多嘛!」我接过手稿,揭开其中一页,道:「这东西下面有几个轮子,所以应该是车子。你看它四面密封,一定是要保护里面的东西,对吧?」抬头看着老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又道:「这样的车子,我想到的只有两种用途--要不是打仗用的,就是天气很冷的时候用的。」
老大挑挑眉,问道:「何以见得?」
「如果是打仗用的,四面密封就可以挡着敌人的箭矢,冲入敌阵了。不过没看出它有什麽武器,不能装备武器的话,冲入敌阵也没有用,而且这车子到底是怎样动的?不会是把马也藏在里面跑吧?想一想这样子似乎在战场没什麽用处。我觉得它应该是用来在很冷的地方行走的,外面就用驴马来拉。车顶是斜的,雪就不会积在车顶了,四周封得密密实实,待在里面也就不会冷。」我状似很有逻辑,实际上是胡说八道地指着「达文西坦克图」推理。这图我早八百年就看过了,理工系的人对这些东西总有点天然兴趣的。
「哦,似乎很有道理。」
「还有这个,可以打开又可以收起来的,像不像鸟儿的翅膀?这个可能是用来飞天的,如果能真的像鸟儿那样在天空上飞,那就好玩了。」我指着另一幅达文西滑翔翼的图,继续「推理」。
「妳似乎很喜欢这些西洋玩意。」
「没见过嘛!这样猜着玩,不也很有趣?」
「难怪孩子们都喜欢听妳说故事,木造的马肚子里藏着士兵丶说谎的时候鼻子会长长的小人偶…亏妳想得出来。」
我装傻:「呵呵,以前整天躺在床上,若不胡思乱想一下,闷也闷死了。」
「既然闷了,想不想到外面走走?」
当然想了!我听着似乎有机会出门,马上兴奋地问道:「可以吗?」
在知道自己可以回去之前,每次想着「这个什麽可以用在游戏里」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自我安慰,让自己有个希望而已。来到现在,这却是切切实实收集资料的好机会,当然不应错过!
老大笑了:「就在京城里逛逛,妳也很久没出了,要不要回家一趟?」
虽然参观清朝豪宅的提议也很吸引,不过想起自己冒牌货的本质,还是可免则免。
「不用了,太劳师动众了,况且这样出去是微服吧,越少人知道越好。」
「好,这阵子事情比较多,过一阵子等事情定了,我就带妳出去。」
我十分贤惠地答道:「烨儿你忙,那就不用陪我了,不如派几个侍卫给我,我自己去就好。」他不去最好,我爱看什麽就什麽。虽然他要知道我干了什麽的话,总有办法,可是人站在身边压力会更大。转念一想,问道:「我可以带禛儿和小八一起去吗?」
看老大面色微沉,我试图说服:「他们大概也没到外面逛过,让他们看看寻常老百姓的生活,以後好明白民间疾苦。」
老大沉吟了一会,答道:「好吧,让他们跟着去也好。安排好了,就让人去跟妳通报。」
我笑逐颜开,大概十年前我也去过北京,不过很多真正古老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了,那时就觉得可惜。呵呵!十七世纪的北京城丶城墙还屹立着的北京城,我来也!
老大站起身来,背对着我,道:「好了就起来,刚才我吩咐下去,今晚在承乾传膳,刚好有些事情要跟妳说。」然後把人召来准备起行。
我望向窗外,原来天气已经暗了下来,夏天天黑得晚,现在大概已经晚上七时了吧!转头一看背着我的老大,有点疑惑──到底有什麽要跟我说?怎麽我觉得他好像不太高兴…可是明明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啊?
我搔头:这是不是叫做「君心难测」?
(五十五)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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