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是或不是（2 / 2）

“咳——咳咳，”小左猛地一阵咳嗽，喵的，妖丹卡在喉咙差点没被噎死。好不容易顺了气，小左内心警铃大作，一脸警惕地看向赵啸。这个赵啸说的虽不全中却也是相去不远。这个人心思太重，小左最是不愿让他清自己的底细，若是让他知道缚灵咒的效用知道她能被他随意差遣，指不准，不，他喵的，该是铁定会被利用个彻底。

“我确实不会伤你。”说完小左紧紧地抿了嘴，不敢多说一句，立时全身的寒毛尖尖都竖了起来，紧张得如临大敌。

“善。孤要召你做门客，如何？”赵啸想了想，心中有了计较，竟是要将小左摆到明处，“你那么卖力地表演，孤总不能让你失望。”言下之意这是无限的恩赐。

小左喉头一哽，冷汗直冒。竟被看穿了，小左顿生一股无力的挫败感。说那桃花妖其实刚成，只要小左愿意一掌拍死她便和拍死个苍蝇没甚两样。她便是想旁敲侧击地震慑某人，所以才磨磨蹭蹭选择以极其夸张且血腥的手法杀死了那桃花妖。没想到折腾了半天，不但半分效果全无，还不照样被人搓圆搓扁。

“啊啊啊，随便了怎样都好。”小左自暴自弃地生起了闷气，扭头一个旋身准备走人。

“回来。护送孤回。”淡淡一声令下，小左脚下一顿，满脸悲愤，不情不愿地折了回来。

“还有，尚且毋需让人知道你是妖。”赵啸对小左吩咐道，俨然一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姿态，本没把小左这强大的妖放在眼里。

“喔。”小左哀怨地摇身一变，化成了个相貌清俊的青年剑客。

赵啸看到小左突然便成了个男人，略惊诧间却十分满意，男子比女子的身份好用多了。

是日，赵世子赏花遇刺，幸得一游侠相助，世子感其恩，召其为门下剑客，位居一等门客。

被封赏的当夜，小左做为随侍剑客，这次光明正大地待在了赵啸的书房，随侍左右。呃，难得的到用不着再去趴墙头了。

昏黄的烛光下，赵啸伏案奋笔疾书，小左则蹲在角落神游，不知在想什么，看着赵啸发愣。

“你可知晓万妖谷之地？”赵啸放下折子，突然抬起头透过摇曳的烛火望向小左。

敏感地捕捉到了“万妖谷”几个字，本严重走神中的小左突然一个激灵，立刻竖起耳朵听下文。

“万妖谷西南瑶川之地虎患成灾，疑似妖怪作乱，上奏者恳请吾王派遣巫觋（注）前往除妖。”

小左心不在焉地哼了几声，米粒大的事真不知为何这人要和她说起。

“瑶川乃吾国屯粮高产之地，半年后伐楚，粮草之事绝不能小觑。”

那又关我甚事，小左心里默默道，嘴上却敷衍地说，“噢，既然那般重要派巫觋前去除虎妖便是了。”刚说完她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赵啸眼神闪了闪了，继续道：“孤欲亲往，你也随行。”

“什么！？”小左怀疑自己听错了，“再重要的事也不用您老亲自去吧？你不是世子吗？”喂喂，可不可以不要给她添乱啊，万妖谷四周不成器的妖多得很，没有都像虎大、阿花他们那般“善良”的，若真遇上了几千年道行的，她都不确定自己能全身而退，更不要说带上赵啸这个她眼中的累赘了，到时候肯定会被连累的。

“就这么说定了。”赵啸看到小左一脸纠结，也不等她寻到理由拒绝便一锤定音了。

小左突然觉得自己很没有地位，不免很怀念三百年前的时光，那个时候妖魔不多，人人见到妖怪都是战战兢兢地吓破了胆，可如今时世战乱，妖魔四处横行，又有所谓的能人巫觋、僧侣之流能降妖伏魔，也正如此人们居然没以前那般恐惧妖怪了。看看，眼前就有个敢指使妖怪的人来着。

唉，小左叹了口气，有几分悲戚之感，“好吧，不过你可要多带上些侍卫和巫觋。”小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真出了意外大不了到时候让那些灰拖延时间，自己落跑。

“善。”赵啸淡淡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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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女巫为巫，男巫为觋，合称巫觋，见鬼神通巫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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