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君一笑又说‘
我却不这么觉得,这船要开好还少不了底下划船的人,对不对.’众人愣了愣,才漫漫点头都应是.婉君才接着讲‘你说那掌舵的人说往左开,划船的人一些往左,一些往右,有的还倒退,你说这船走的动吗,或许还会沉船,或撞了,对吧.’众人又应是.婉君又说‘我现在就是那个掌舵的,你们呢,就是一起帮忙划船的人,我说这船要往左开,就有人说她一个姑娘懂什么,我看还是往右开好,于是就看这船一会左,一会右,船一点都没往前进,倒是在左右摇摆一直打转,转着转着就沉船了.’说到这她就端起茶杯手轻松一放,茶杯直直摔下去,砰的一声吓得坐着的人一下自椅子上弹起,都躬下身去道不敢.
‘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这么一说,却不一定就有这样的人,快坐下吧,你们都不是第一天在咱们杜府做事了,我还是信的过的,坐吧.’众人现在哪敢,都恭敬站着请小姐示下.婉君一笑’诸位都是比我年长的,处事经验都比我老道,我怎么也不敢班门弄斧,还是坐下说吧,要不我只能和大伙一起站着吧.’众人这才不得不坐下.右手边的一个管事就站起说‘小姐是老爷定下的当家人,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要不我们老爷也不敢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小姐打理,杜府和老爷于我们都是有大恩的,我们必定是尽心尽力的为老爷和小姐做事,怎么会质疑小姐,背后搞什么手段呢.’婉君看了眼那个当铺管事吴管事,果然是个会说话的,处处都抬出杜老爷来,表示他没忘本,这个吴子司原旧是杜府出去的家生奴才,卖身契现在还在婉君手里捏着,自然他是不敢生什么二心的,他原就伺候过杜家上一代的老太爷,本就有些体面,所以才外放了出来做管事.婉君听完只是一笑问‘到底是我们上一代身边出来的人,说的做的都是父亲及喜欢的,您老坐下说吧.’‘小姐笑话,我们也就跟着故去老太爷面前学过些规矩,至死也是不敢在主家面前放肆的.’婉君这才笑说‘是啊,规矩是要立的,所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做一行就要有一行的规矩,无规不成方圆的,忘了规矩可不就会像李管事一样会砸了饭碗的.是不是啊.李管事.’李万才听完婉君刚才的一番言论如何是傻子也听得出来,现下一叫他便真是软的趴下了,倒也真正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以前杜老爷和三夫人那会因杜府是家大业大所以监管松的很,再就讨好了三夫人真的事都好说,帐都好报,一来二去的尝到甜头了,人总是欲无止尽了,却不想如今这个深闺小姐有如此手段自己就栽在她手上了.
‘李管事,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跪下了,要不您跟诸位讲讲你都干了什么.’婉君还是一脸笑意语气温柔的问着.在平常人听来这声音就像那春风拂面,现在听在李万才的耳朵里可是比寒冬里的冷风还凛冽,李万才脸色更是死灰死灰的,什么话也是讲不出的,只是不住地对着婉君磕头,婉君突然脸一冷喝道‘什么样子,敢作不敢讲吗.’她不笑了,这一冷脸真的叫底下的人知道什么叫冷若冰霜了,如此一个柔弱姑娘冷起脸到叫一群大男人各个屏气凝神.李万才千挤万挤就挤出了一句我错了,小姐饶命.就真吓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他知道自己贪墨的那些银钱到了官府可是有好些年大狱呆了.
‘罢,许是太多您忘了,李管事不说,那咱们就请别人说说吧,再给管事们上茶,这一说怕是要说很久呢.’婉君说完一直跟进厅就站在后面的几个伙计一个一个上前揭发了那几个管事的黑幕,还没等他们都说完有几个不死心的在强辩,成晋豫不慌不忙地一一拿出例证让他们哑口无言,却还是不甚服气只顾喧闹分辨说自己遭人陷害.一时堂里像是炸开了锅似的,议论不断,想叫人不进话,喊不下停.婉君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手里拳头握紧了又松,心头的火气却一直蹿高,对于子喜静的婉君来说这就是犯了她的大忌,如此这般的绕脑声对她来说是个折磨,婉君头都有些隐隐作痛了,她在心里默数了三下,终于忍不下了,蹭一下自椅子站起来,她也不自己喝他们停下,对着她身边近的丫头道‘去叫家院进来,再有胡闹喧叫的一律先绑了.’说完就坐下做自己的心理建设,诸如世界如此美丽,我却如此暴戾,不该不该等强压下自己想发火的冲动.然而下坐椅上的人都自顾自己说论无一人听到婉君这话,直到一群家院冲进堂来,对着那几个不服气闹得凶的人上前就驾住用绳子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实.几个人一时吓得不轻嘴却不停道‘我可是伺候过太爷的人,你们,你们敢绑我.老爷啊,老爷评理啊.’冤枉,老爷.婉君好不容易压下的火又窜上来,喝了声‘吵死了,都给我闭嘴,都把他们嘴给我堵上.’一时就有几个人上前把那几个叫得最响的拿帕子塞了嘴.终于堂里安静了下来.婉君按按脑袋这才坐好了道‘把这里当菜市是吧,闹得太不成样子,再有吵闹的一律扔出去.’顿时大堂里各个静如寒蝉,一旁成晋豫脸上却挂着玩味的笑,今日可是又见识到她的另一面了,原来平日里那么温婉端庄的人也有让她要发火的事.看来她院里就那么几个人还真是有理的,这么爱静的一个人如何忍受自己身边那么多人.他朝婉君看去,对着婉君一笑,婉君正为自己刚刚没忍住发火而着恼却看成晋豫那么一脸惊奇带笑的看来,脸上不自觉的红了红,忙就转开了眼,又看了底下人这才道‘无甚可说了吗,刚刚不是都有话说吗,现在就给你们机会有什么话一个个说吧,只一样再有大声地立时就扔出去,有理不用大声也说得清楚.’说完看着众人,现在却没一个人敢开口,一个个低头俯首的,婉君冷笑一声‘刚才不是有个说自己伺候过太爷的吗,是哪个.’就有一个家院推出一个人来,推出来这个人就是当年伺候过杜老太爷的一个家养的小子,杜老太爷去后,杜老爷念他们是伺候过上辈人的,替自己尽过孝的就发他们出去做个管事,让他们也体面些,可是就有这些狗仗人势打着杜府的旗号在外头狐假虎威的.‘摘了他的布,我倒要看看今天他要说什么.’婉君说完那家院就扯了他嘴里的破布,婉君仔细打量了眼才想到这人原来就是江洲丝厂管事,那个底下养一般打手的王元,想起他的那些所为心下更是厌恶几分,问‘要说什么,刚刚不是很大声,现在叫你说.’那王元见过婉君的手段了自然就有些怕也不敢叫嚷了却不甚服气,自己自太爷那下来就没这么受过气,连老爷都不曾话重过,他自然不把婉君放在眼里只头一瞥道‘我要见老爷,我自同老爷论理去.说完就不看一眼婉君却也不敢叫嚷.
‘噢,太爷的人啊.’婉君轻挑眉说道然后就轻轻笑了几声,才又转头问刚才右手座下的那个吴管事道‘吴管事,您也是伺候过太爷的人吧.’吴子司忙站起来恭敬道‘是,小人有幸伺候过太爷.’婉君点点头又问‘那您说我是谁.’吴子司一愣忙道‘您是小姐,杜府的主子.’‘哦,原来我是主子,那您在太爷身边当差太爷可教过你们要如何待主子.’吴管事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虽然自己好些年没称过奴才了,却因为这个王元太狂妄些了,要是害得自己也跟着遭殃了那多无辜,自己的死契纸可还一直在老爷手中呢,现在这个小姐自己是怎么也惹不起的,于是就顺着话讲‘当然教过,主子是天,我们做奴才的当然要尽心尽力的为主子分忧才是.’婉君虽然不想拿这些身份压人,可是在这个社会人的思想还真是要靠这些压制的,心理叹口气又道‘太爷这样教过,那王管事你说你伺候过太爷怎么这些没学会啊,老爷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怪道父亲昨日说了放你们飞高了都不知道自己原什么身份了,别说太爷如今不在了,太爷要在还能容得你们这样,养着杜府的名声在外横行霸道,欺压乡民,私卖生丝,克扣公银,一件件一桩桩都够主家把你打死再说话.说完凌厉的瞪了一眼王元,王元直到现在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多年来自己一直逃避自己曾经是个奴才的事实,而且因为自己当年为杜老爷讲过好话,杜老爷才一向待自己亲厚.到后来就连自己是杜家签了死契的家奴都忘了.婉君看他那灰败样子也知道他无甚可说了,才又开口道‘我与诸位第一日见面时的那幅字,大家可没仔细看去,看了也没了解何意,若非闹得太不像样了,我也不想搏了大家的体面,如果一个替主家管事的人存了欺上的心,那样的人,是万用不得的.’说完就摆摆手,那几个绑了地人的就被带了出去,外头怎么处理自己然有成晋豫去料理,婉君是不太知道这里法律要怎么处置.带下那批闹了的人,剩下的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了,他们当初看来那幅字就知晓这个小姐怕不像一个平常姑娘那么好应付,心理更是恭谨的.婉君端起新换上来得茶吃了口,讲了大半日确实有些渴了,放下茶后又扫过众人一眼慢声问道‘或还有话说,还有不服,或有更好去处的今日一起站出来讲了,我定是不耽误大家前程的,说到这顿了下看众人的反应,看众人无异议了才接着说道‘既然大家伙还想留下为我杜家做事,那大家以后就要以刚才那几个人为例,再有欺上瞒下的,与账目上背地作手脚的,定是不轻饶的.’众人这才齐齐站起道‘是,愿为主家尽心尽力.’婉君这才安排了那几个革去管事的缺职新任了几个人顶上,又交待了先把以前留下的烂帐结算好交上来,还要极尽得区安抚先前那些受了委屈得人,不能失了他们的心等.就吩咐上些点心先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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