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遥再回到寝宫,拂开帷幔,榻前已经立了一个穿戴整齐的娉婷身影。《+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爱萋鴀鴀
他进来的时候水潋星正好系上细带,她回头望去,看到他脸色yīn沉如霜,抿了抿唇,道,“皇上,君无戏言,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朕的床会让你睡不着吗?”他一转身她还是要回瑶安宫。
“皇上忘了吗?侍寝的妃子不可以在皇上的寝宫过夜的。”水潋星轻笑着提醒他。
“朕允许就行!”他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溥。
“我还是喜欢按规矩办事!”水潋星披上那层几近透明的纱衣,毫不领情的从他身边走过。
萧凤遥抓住了她的手,“皇叔真的有那么好吗?”
好到让她在他们抵死过后转身就翻脸不认人川。
其实抛去皇叔的野心不说,他也认为皇叔是世间难得的上上君子,相反,他满腹算计,满身血腥,与她这样灿烂自由的人站一起只会遮挡她的阳光,让她的世界笼罩上层层yīn影。
就算这样又如何,他不会因此放开她,从一开始他早就知道后果会比较糟糕却还是执意认定了她。
她应该不知道,一旦他认定她就再也不会放她回到过去的世界里,她今后的路只能走进他的世界,好也行,坏也罢,她都没得选择,只能接受。
“你会娶无忧吗?”水潋星望进他冷冰深邃的瞳孔里,也只有他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她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
静默了好一会儿,萧凤遥没放开她的手,却还是冷静的说,“她要朕娶朕就娶!”
因为这是他对已经死去的师父的承诺,当年听到九天玄老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武者,他不辞辛苦,千里迢迢,终于打听到他的下落。因此,当师父提出拜师吊件时他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也因为这个承诺,他和师父从来不亲。
一个终生的承诺换一身高强武艺,银货两讫,不是吗?
水潋星嘴角缓缓上扬,从他温暖的掌心里抽回了自己的手,露出灿若星辰的笑容,“那我告诉你,你的皇叔真的很好!打个比方,有俩馒头放在一傻子面前,一个是冷的,一个是热的,傻子也会选热的,何况我这么聪明的人对吧!所以,请皇上高抬贵手不要伤害那么好的人!”
“你就不怕说完这番话朕马上就可以让他死!”
她又拿他和皇叔做了比较!
她不喜欢他冷面如霜的性子!
这一刻,萧凤遥发现自己的心堵得难受,不止有一股火在体内燃烧,还有心慌。
那种害怕失去的慌乱侵袭他向来冷静的心,就好像上次她失踪了一整夜那样,害怕她消失,害怕再也找不到她。
为何,为何而今的她就在眼前,他却还是觉得她会消失?
“我不怕!因为我相信你舍不得!”若是舍得就不会宁可防了那么多年也不除了,要是舍得的话,每一次萧御琛出事他就不会那么紧张了。
如果不是萧御琛逼得太急,他一辈子都不会对他兵戎相见。所以,她一直都想阻止,不想见到他们叔侄自相残杀。
他们不像历史上那些帝王家的孩子为了争夺帝位斗得头破血流,六亲不认。
萧御琛夺皇位只是为了给他母亲一个安宁,圆他母亲的遗愿,让他母亲能在九泉下瞑目。
三十多年了啊,好不容易等到南枭国大定天下,他的等待却迟迟没有回应,若真的造反只能说他真的已经被逼到尽头,无路可退了。
“呵……舍不得?朕已经开始后悔对他舍不得了!”萧凤遥冷哼一声,伸手勾住她的纤腰猛力将她的身躯扯进怀里,托起她的下颌,冷戾的吐着坚定而可怕的话:
“就算他有千般好,就算朕在你心里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朕也不会放你走,你最好趁早对他死心,否则等朕出手时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又来了!
最近她常常听到他这样蛮不讲理的警告,不可否认这一次是最能让她惊心的,那深邃瞳眸深处好像已经为她画好了一个牢,倘若她不从就将她困在里面一辈子,暗无天日。
“我做事从不后悔,也许是那个能让我后悔的人还没出现。”她挑眉的笑了笑,拿开他的手,转身。
萧凤遥真的是又气又恨,很想把她抓回怀里狠狠吻住那张不乖的嘴,可他知道自己对她的自制力为零,一旦碰上就不可能是一个吻那么简单,今夜的她已经被他折腾得够呛了,再继续她真的会吃不消。
起步要离开的水潋星在抬起脚后跟的时候刻意停了一下,很讶异他居然没开口叫她站住,于是她放心的迈开步伐。这不,才走出三步,一件外袍从天而降给了她个当头盖。
“要么披上它离开,要么留下!”冷若刺骨的嗓音完全跟方才的完全沾不上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水潋星拿下盖了满头的外袍,淡淡的男性麝香和他留存靛温相融合氤氲在她鼻端,xiōng腔的那颗心又不听话的小小悸动了下。
“放心!就算着凉了也不会管你负责的!”明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她却说得好似他不得已一样。
“再不走等朕把你压回床上去?”萧凤遥额上已经青筋隐隐乍现,他背在后的双手紧攥成拳。
可笑!他何时学会妥协了?
还真得感谢这小女人!
不妥协又能如何,他强硬,她比他还硬,完全是那种越挫越勇,不怕死的性子。
一听到这句话,水潋星赶忙披上外袍拖着疲惫发酸的小身板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再被压一次,她不确信还能不能见得到明天但阳啊!
她可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回归祖国啊,不然胳别人问起怎么回去的时候要她怎么说?
等到脚步声远去,萧凤遥才回过身望着她离开的方向,黯然神伤。
说走就走是她的个性,从不拖沓,更不会因为他的退让而依依不舍。
始终,他还是没走进她的心里去,若真的走进去了必然不是这番模样……
水潋星这一睡睡到夕阳西下,醒来的时候全身骨架还隐隐酸疼,她让绿袖准备了热水泡澡,舒缓身子。
“娘娘,这是皇上命人午时送过来的,很香,要放下去吗?”绿袖让人提热水填满浴桶后,在上面洒上了白天刚从御花园采摘过来的,拿出一晶莹剔透的小瓶子道。
刚从榻上下的水潋星懒懒的走过来,看到绿袖手里拿着的漂亮净瓶,她认得这个瓶子,是她每次欢爱后萧凤遥都会特地为她准备留给她沐浴用的香精油,听说能舒缓筋骨,她用了之后也确实有效。
“给我吧!”水潋星从绿袖手里拿过小瓶子,握在手心里,不由得想道:他是习惯了每次欢爱后都这样善后,还是真的对她那么上心?
“娘娘,您可真能睡,绿袖以前就听说若女人太能睡会被人误以为是有了身孕的。”绿袖又过去试了试水温,似是不经心的道。
身孕?
如同平地炸起一声雷,水潋星手心里握着的小瓶子险些滑落,好看的眉也紧皱在一块。
她和他从一开始都没避过孕,也没见他事后有让她喝什么药,除了每天晚上特地让御厨给她炖的补汤。
他们在一起嗯嗯啊啊的时候通常都很疯狂,嫌少有温柔到适可而止,每次他的释放她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滚烫的液体洒入她的花壶深处。
他们不止一次,是无数次了啊,若不是绿袖提起,她还真压根忘记了还有怀孕这茬儿。
水潋星下意识的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好想拥有他的孩子的念头。
这里,若是能孕育他们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唔,水潋星,你在想什么呢?!这是你该想的事吗?你以后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的,如果再生个孩子那还得了?真要披上抛夫弃子的千古骂名了!
还好,还好绿袖突然提醒了,一切都还来得及,以后要记得做防护措施!
嗯,胳有时间去找个可靠的大夫问问有啥好办法。
按那蚊蛋吊件,她还有三十场侍寝夜肉偿,若每一夜都像昨晚那样,三十场下来别说一个,三个都生出来了。
哼!他也别想她那么好欺负,只要他放了萧御琛,她昨晚只当是虚以委蛇,未来的三十场让它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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