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在众人中的无助。”
楚九歌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不要有心里负担,”亚当医生说,“我们都很难切身去体会Aspie的感受,也很难理解他们究竟需要花费多大力气才能够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感觉。”
“他会很难过吧,”楚九歌攥紧拳头,手心出了一层汗,“中午在浴室的时候,我看到他哭了。”
“Weller对自我的认知感很高,他从高中开始就一直处于一个非常稳定非常自信的状态,我几乎没见过他情绪波动这么厉害的时候。”亚当医生也有些好奇,“能给我讲讲你们的相处方式吗?”
楚九歌断断续续地把他们的故事讲给亚当医生听,说到今天纪肇渊的反常时,他有些沮丧,“我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么排斥性`爱……甚至还觉得自己会成为强`奸犯。”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亚当医生翻开记录本,皱着眉想了想,“Aspie会很容易产生焦虑情绪,而焦虑情绪会带来很强的控制欲,这使得他们的性`欲也会变得过度,甚至成为强迫行为。所以Weller才会担心,继而引发一系列的负面情绪。”
“我明明也是愿意的啊……”楚九歌哑然,“他想要的,我都愿意给啊。”
“你没有明确说出来的他都不会懂。”亚当医生耸耸肩膀,对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所有的社交都是在模拟NT,死记硬背住每一种情景并且记住应对的方式,然后下一次遇到相似的情况照做就可以了。但是他们从心底里并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像机器人一样,在驱动模块里输入一段程序,然后反馈出特定的行为。楚九歌颓废地垂着脑袋,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里。
“害怕了吗?”亚当医生问他。
楚九歌摇摇头,胸口像塞了一团棉花,让他觉得无力又窒息。他攥紧那张纸,一遍又一遍地看着纪肇渊的答案,他家猫紧张地耷拉着尾巴,却又小心翼翼地期待着。他都不敢去想纪肇渊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划掉了“littleorange”前面的“my”,会很委屈吗?
楚九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亚当医生:“如果我再坦诚一些……不,完全坦诚,是不是就可以给他足够安全感,”他说着吸了吸鼻子,“让他……不再委屈了。”
“当两个人能够相互谅解、相互引导并且为对方做出一些改变的时候,我不认为和阿斯伯格患者交往还会存在什么障碍。”亚当医生笑起来,“我帮Weller做了十八年的心理辅导,你是第一个他想要在前面加上‘my’的人,他很幸运。”
“给我几分钟,让我哭一下。”楚九歌捂住眼睛,然后又有些释怀地笑了。他觉得应该是自己更幸运一些,遇到了比很好很好很好还要好的纪肇渊。他一想到纪肇渊为了迎合他为了了解他的心情做了多大的牺牲,他心里就酸涩混着欣慰,变成了一颗柠檬。
幸好,现在榨成了一杯美味的柠檬汁。
亚当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他稍稍平静了一些,才开门请纪肇渊进来。
纪肇渊看着楚九歌眼角红到透明的肌肤,皱了皱眉。纪肇渊走过去,捏着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眼睑处轻轻抹了一下,“哭了?”
楚九歌觉得自己刚止住的泪又要涌了出来,他顾不上在一旁看戏的亚当医生,无赖地瘪着嘴朝纪肇渊伸开双臂,“快哄哄我。”
纪肇渊挑眉,俯身抱住了他,揉了揉他的头发,“脸没有洗干净,都哭出眼屎了。”楚九歌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听到他贴在耳边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所以别哭了,橙子宝宝。”
亚当医生扭过脸,若无其事地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他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拥抱。
亚当医生递给纪肇渊一个空白的本子,硬质封面上印着憨态可掬的史努比和它的小伙伴们,“Weller把你每一天的异常情绪记录下来,”他抬手指了指楚九歌,“只记和这孩子相关的就可以了。”
楚九歌凑过去好奇地翻了翻,内页打着整齐的横线,就是很普通的笔记本。楚九歌身子前倾,连带着椅子也就只有一个腿着地,纪肇渊胳膊随意搭过去护住他,然后有些困惑地看向亚当医生,“情绪波动与楚九歌行为的关联性观察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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