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连雨:
“我可听说他以前是黑社会的老大,你没看见刚才跟他来的那些人吗?一个个都好凶!”
任舒霏却是异常高兴,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你喜欢就好,我只是觉得很过意不去。”
“霏霏请我吃什么我都高兴。”梁烈抬起头来热切的望着他,“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真是开心极了,当场翻了个跟头,把我老叔都吓了一跳。”
“哪有那么夸张……”他真挚的话让动机不纯的任舒霏也不禁有些惭愧,不自然的别开眼,呐呐的说。
“真的!我挂了电话就想,别是大白什么,只气得闷闷丢了筷子,不再吃东西,也不再跟梁烈说一句话。
梁烈却一反常态的没有赔小心,只顾低头大嚼,好像压g"/没注意到他在生气。任舒霏看着他没心没肺的吃相,恨的暗暗直咬牙。
大排档的食客越聚越多,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唯有这张桌上气氛却是异常压抑,连盆里火红的辣油似乎也被冰冷的沉默冻的凝固住了。
晚上,任舒霏憋着一肚子怨气躺在床上,梁烈也跟着进来,却没像往常一样过来死皮赖脸的纠缠,而是倒头就睡,并且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似乎打定主意不想在这件事上让步。
任舒霏闷闷不乐的一直辗转不眠到深夜,终于按捺不住,使劲推醒正呼呼大睡的梁烈质问:
“为什么你不肯帮我?”
梁烈一脸呆滞的睡意,眨巴眨巴眼望望他,好像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却嘻嘻哈哈笑起来。笑的任舒霏莫名其妙,继而更加恼怒,立刻就要变脸。
见他真的生气了,梁烈才收起笑,把拗着劲的任舒霏用力揽进怀里,认真的说:
“我不想让你沾道上的事,不想弄脏你……再说,你也不行。”
本来头一句也就罢了,偏偏他又极其多余的加了一句,一下子就把任舒霏惹翻了,他愤怒的推开梁烈:
“什么意思?我哪里不行?学历、资质,还是经验不够?你给我说清楚!”
“……喂,梁烈,梁烈!你别装睡!”
可任他怎么喊怎么推,梁烈就是摆出一副赖皮狗的架势,倒在床上不起来了,还故意把呼噜打的震,但他心中终究不痛快,总觉得要是梁烈肯帮自己,有个机会在陈顺桥面前展示一下才能,未必他选择的就不是自己。
第045章
“这是我的名片,希望能有机会为陈先生服务。”
陈顺桥笑着接过手下传过来的、坐在对面的年轻人恭恭敬敬双手递上的名片,看了看便抬手示意他喝茶。
“谢谢陈先生!”
那年轻人欠了欠身,俊美的脸上露出谦恭的笑容,端起茶杯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发出,看得出是受过良好家教的。
“这么说你是阿烈的朋友?”
“是的,我们小时候就认识,还一起读过中学。”
任舒霏一边回答一边暗自松了口气。
陈顺桥比他想象中的和气的多,竟一点也没有曾经叱咤风云的黑道老大那种凶狠暴戾。方才站在这座位于寸土寸金的市中繁华地带的大厦前,他还曾一度胆怯,犹豫究竟要不要上去,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赌对了这一步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踌躇满志起来。
陈顺桥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盏,往红木椅上一靠:
“年轻人,你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听说过一些。”任舒霏谨慎的答道。
“那你还敢来?!”陈顺桥眉头一挑,刚才还温润如墨玉的眼中便有慑人的j"/光直s"/过来。
任舒霏心里一激灵,知道第一道关来了。陈顺桥果然是老江湖,单刀直入,这一问不仅是在考验自己的口才,也是在考验自己的胆量,幸亏早已有所准备。
“正是因为以前就听说过陈先生的豪义之名,我才一定要来。”任舒霏侃侃而谈,“我对陈先生仰慕已久,上次在慈善酒会上,又亲眼见到您热心社会公益事业的义举,更是由衷钦佩,所以一听说您有意投资实业,就想也许您会需要一些法律方面的专业建议,这才冒昧前来毛遂自荐。”
“哈哈哈……”陈顺桥大笑起来,笑得连眉间深深拧结的皱纹也舒展开来,“年轻人,你很会说话,不愧是当律师的,我要是请顾问的确该请你这样的。”
任舒霏见自己一番话说对了他的心思,自然高兴,连忙问:“陈先生,那么——”
陈顺桥却一摆手打断他的话:
“你来找我,阿烈知道吗?”
任舒霏不知他这么问什么意思,又担心他去找梁烈核实露了馅,犹豫了一下答道:
“他……他还不知道。”
“那你就跟他商量过再来吧!”
陈顺桥说完便端起茶盏来,一旁的手下立刻打开门,竟是要送客的意思。
任舒霏不明白刚才还说的好好的,怎么陈顺桥一转眼就要赶自己走,一下子着了急:
“陈先生,我跟梁烈虽然是朋友,但来找您纯属我个人的意愿,跟他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哈哈哈……”陈顺桥又仰头大笑起来,鹰隼一样桀桀的笑声听得任舒霏心里发毛。
“在我面前,女人是从来不准开口的。我今你是梁烈的女人还算抬举了你!你该谢道:
“昨个“不”字,必将失去他的信任,给自己带来莫大危险,但他还是咬咬牙一横心,坚决的摇了摇头:
“我不能害他!他g"/本就不愿意,是我逼他,一直死缠着他。再说我上次进去也是他救我出来,就凭这一点,我要是害了他,自己也是不仁不义的小人,不配活着了。老叔,我求求您放过他!”
梁烈豁出去说了这些话,便垂下头静静等待陈顺桥发作,因此并没有看到陈顺桥反似松了口气,眼中一闪而过的狡诈。
其实,任舒霏的死活对陈顺桥来说g"/本无足重轻。他今话!”
坚实火热的a"/膛紧紧包围着他,又不断轻拍他的脊背,就好像抚慰小孩子一样,好久才让几乎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吓破胆的情人稍稍镇定下来,确定了自己并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我早说过你不行,你偏要去试。你要是再异想,“我看还是……送医院吧。”
任舒霏脸上和手上都挂了伤,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立刻明白了“医院”指的什么,望着昏倒在梁烈怀里的母亲,心里顿时一沉。
尽管一万个不相信,医院的报告书还是白纸黑字的验证了残酷事实:母亲患了j"/神分裂症,并且因为有暴力倾向当天就被送入了特别监护病房。
听到诊断结果,任舒霏当场就懵了,若不是梁烈一直跟着他,浑浑噩噩的他连住院手续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一连几天他都没能从震惊和茫然中缓过神来。因为厌烦母亲的管束自己一直逃避回家,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家中竟发生如此巨变:父亲失踪了,母亲发疯了。而满地被撕碎的父亲的衣物,以及母亲零散混乱的骂语似乎表明,母亲的j"/神失常跟父亲的突然失踪有直接关系。
他当前迫切的要做的事就是找到父亲问个明白,但一切都毫无头绪。父亲供职的公司说他早辞职了,而父亲那些朋友又一个个都推说不知道。
任舒霏只好边照顾母亲边到处寻找父亲的下落,然而每次去医院探视,都无一例外被母亲骂得狗血淋头,好几次还险些被她打伤。
尽管也经历过一些风浪,任舒霏毕竟是从小在温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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