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
「李兄请说。」魏执义连忙道。
李承懿淡淡道:「如今朝中正筹议庆阳选尚之事,不知魏兄是否有意於此。」
魏执义听到这里,却是笑了出来,「若是我坦承有意,李兄可会动怒?须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公主娘娘那样品貌人才,倘若我当真雀屏中选,又如何会推拒此事?」
李承懿闻言大怒,叱道:「你这样放荡之人如何能尚主!便是皇上宽容,知晓你我之事後,也断不会容你乱了宗室纲常!」
「李兄当真这般心狠,连你我之事都肯说了出去?」魏执义彷佛对他的怒气一无所觉,面上仍带著一丝笑意。
「若是选尚一事不如人意,横生枝节,我自会将此事禀告皇上。」李承懿冷冷道,忽而心生一念,察觉不对劲之处。魏执义先前一说,竟似见过庆阳一般,然则公主长於深g"/,素来不见外男,便是李承懿也是因为时常被召入g"/中方能得见,魏执义非的是,只是我想做些什麽,可不能告诉你。」魏执义笑了起来,突如其来伸出舌尖,在李承懿颈上舔了一舔,「閒话也说完了,该做正事了罢?」
这话著实是本末倒置,李承懿听著,竟有几分哭笑不得之感,先前惊怒却已在须臾间烟消云散;他凝视著魏执义,半晌後,方道:「魏兄既有如此兴致,我自当奉陪。」他这样一说,却是当真开始考虑魏执义先前的提议,继而声色俱厉道:「在此之前,我有一事要问。」
「李兄请问。」魏执义神情平静,似乎并不为其声势所震慑。
「你与庆阳……当真是已有前约?」李承懿问得含蓄。
「纵是我坦然承认,李兄心中想必也有疑虑。」魏执义微微一笑,「不若如此,待得选尚开始,自有层层遴选之举,因皇上之故,想来在下入选应是理所当然,李兄只须助我一把,使些法子叫庆阳自个择婿……她必会选我。」
李承懿一怔,不禁生出满心疑虑。
魏执义所言,并非全无可能,遴选驸马都尉之事,虽是皇帝同太后作主,宦官c"/持,然则若是皇帝开恩,也不是没有公主亲自择婿之旧例……驸马都尉之遴选,须得经过重重挑选,到了最後,若是几人之间相貌家世文采武艺俱是不相上下,宦官自然不敢擅自作主,若得皇帝谕令,也曾有呈上名录让公主自选其婿之事。
况且庆阳乃是深g"/女子,不得面见外男,届时亦不能与候选之人相见,只能瞧著名录挑人,自也免去公主见之相貌英俊而贸然选婿的可能;倘使庆阳与魏执义当真有私,又如何会见了名录而不选他?
李承懿想到这里,终於回过神来,道:「好,就按你说的办,我自会想方设法,叫庆阳得了自己作主选婿的机缘。」他顿了一顿,寒声道:「此事全是为了庆阳之故……我言出必行,自会助你尚主,然而倘使庆阳有失,必然唯你是问。」
「李兄真是个爽快人,自当如此。」魏执义笑了起来。
李承懿不应声,只在心中暗忖,此人言语不可尽信,虽是迫於情势而不得不襄助於他,然则事情仍有几分古怪之处,当使人细细寻访,好问清先前魏家退亲内情。
思及此处,李承懿骤然起身,往内室走去,魏执义亦是识趣,不待人言,便举步跟上,两人入内後,甚至没来得及说只言片语,李承懿便将人推到榻上,随即冷笑一声,「不得不说,魏兄当真是胆大妄为,既知我心中满是怒气,还敢做出这等邀约。」
「若是在下最终如愿以偿,自当想方设法酬谢於李兄,万幸李兄对我亦非全无兴致,既愿共度良宵,岂非两全其美?」魏执义悠悠道。
李承懿凝视著他,却不说话了。
平心而论,魏执义的外貌自然是极好的,否则李承懿当初也不会半推半就便与他成了好事,只是此人居心叵测,又善於谋断,绝非易於相与之人,一旦沾上,却是再难摆脱……他顿了一顿,终是抬手解了魏执义衣带,只是神情凝滞,彷佛若有所思,是以心不在焉。
魏执义扯住他的衣襟,哑声笑道:「莫非我当真是其貌不扬,以至於李兄瞧著我,却在想旁的事情?」
「魏兄姿色,自有过人之处。」李承懿不咸不淡地道,「然则魏兄既然说了要以此事酬谢於我,先前那些小打小闹,眼下想来却是不甚合宜……总要寻个好法子,省得叫魏兄以人情既欠或前债未清之故,从而反覆纠缠。」
「我并非妇人,如何能有纠缠之举。」叫他这样一说,魏执义也不动气,登时笑道:「若真是女子之身倒好了,只要想方设法谋得李兄正室之位,往後既为长久夫妻,自应同舟共济,相互扶持,又岂是如今这等露水姻缘可及?」
「魏兄说笑了,你这等人物,比之世间千万女子,当真是无人能及。」李承懿也是虚情假意地一笑,「便是无意沾上哪家清白女子,不得不以婚姻相约,都没有惹上魏兄这般得不偿失。」
魏执义奇道:「李兄此言差矣,你既是未得酬谢,又如何能断言得不偿失?」
「魏兄说得极是。」李承懿毫不掩饰敷衍厌倦之色,「既然如此,劳烦魏兄这便解了衣衫罢。」
两人你来我往,说得好不痛快,李承懿却仍未解气,一股怒火憋在心中,只待寻个出口宣泄;他如今已是认下此事,先疏於防范,後受人摆布,无一不是自己失察之过,魏执义胆敢利用於他,无非是藉著他立足之处不同寻常,又兼持身不谨之故,须知人之持身立事,常成於慎,而败於纵,倘使他持身甚正,未与魏执义共度春宵,又如何会受人胁迫,沦落至此。
床榻上,魏执义志得意满地解下小衣,从容不迫地朝他伸来了手。
六、
李承懿顿了一顿,未曾握住魏执义的手,只是皱了皱眉,终是想起一事。
魏执义这样作派,也不知是真情抑或假意,李承懿自然不会当真,然则他心中那股受人摆布而生出的郁郁之情必得有一处发泄才好;他与魏执义相识时日甚短,每每瞧著此人一副从容不迫的神态,心底总会生出气恼之意,恨得直想寻些法门报复,如今这人便躺在榻上,他却是心念一动。
李承懿上了床榻,也不解衣,抬手便开了床头暗格,取出一应膏脂器物,继而道:「想来魏兄亦非惯於寻欢之人,那处久不经用,定是紧了……这便劳驾魏兄自个弄一弄那处,也好便於我行事。」
他这样说法,却多了一丝侮蔑,欲以此激怒魏执义,岂料魏执义但笑一声,便接过那物事,露出玩味神情,拿到眼前细细端详,半晌後悠悠道:「这器物虽好,然则究竟短小了些,还及不上李兄一半,如何能叫我得了爽利?」
李承懿被他这样一说,自是面红耳赤,恼怒之馀,又不知如何接话,他幼承庭训,虽是放纵,但也不至於言语粗"/野;如魏执义这般情状,却是少见之极,便是窑子里的妓女娈童都没有这般肆无忌惮的,偏偏这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倒衬得李承懿过於拘谨。
他咬了咬牙,忽而笑道:「魏兄既如此坦荡,倒显得我小气了。」
李承懿抬手又开了另外一侧的暗格,内里林林总总放置著各式器具,李承懿挑出一串玛瑙珠串,心中满含为难此人之意,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他为人宽和,纵是有心要魏执义吃些苦头,但到底心软,尽管将那玛瑙珠串抛了过去,心底却暗忖,倘若魏执义开口讨饶,也并非不能放过他一次。
却没想到,魏执义拿起珠串,道:「这玛瑙成色倒好,只做这等用途,却是可惜了。」语毕,别有深意地瞥了他一眼。
李承懿心中微恼,「这是旁人进献来的物事,也非是我使人做的……」他说到这里,一阵语塞;虽说此话是实情不错,然而他万没有向魏执义解释此事的道理;不过是一串玛瑙珠子,玩物罢了,又有什麽稀奇的。
那玛瑙珠串打磨得圆润光滑,熠熠生辉,魏执义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便靠在床尾,敞开双腿……李承懿正要出言调笑於他,便被那人动作惊得噤声,魏执义动作俐落,手上蘸了膏脂,便往後庭抹去,姿态坦然大方,毫不羞愧;李承懿此前有过诸多情事,但从来无人这样大胆地引诱於他,光是瞧见这般光景,便叫他愣住了。
魏执义面上一笑,手上动作却不停,纵是不惯此事,却也心狠,手指入了一g"/又一g"/,待得入口微微打开,方才拿起那玛瑙珠串,沿著入口缓慢地顶入,李承懿一阵口乾舌燥,眼睁睁瞧著最後一颗珠子没入甬道之中,唯有一条用以取出珠串的丝穗留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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