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琛的高压下,自然没人敢明着对佛恩如何。但是第二天放风的时候,崩牙雄同老鬼就叫了几个人趁陈琛不注意把佛恩拉到墙角,二话不说先挥拳相向:“你到底有没有做二五仔!”他腹部中击,痉挛着蜷缩起来,也不搭腔,只是兀自摇头。
“没有?!为什么姓裴的谁也不叫就勾搭你?!别以为琛哥有多宠你,要是你够胆有二心就准备预定副棺材山地吧!”眼风转见疤面仔朝这边看过来,崩牙雄才命人住了手——他怕疤面仔嘴巴叫的响但到底有点心疼这小子的屁股,到陈琛面前告状去。提起他的领子上下看看确定没伤到明处,崩牙雄松了手,恶狠狠地:“你最好祈祷不会有人出事!”
佛恩挣扎着爬起身来,抚平身上的囚衣,而后缓缓地靠在墙壁上,力竭地闭上双眼。
但事与愿违,当晚,就有几个兄弟被点名叫了保卫科,并且一宿未归——正是16号械斗事件中最狠的几个角色,一时之间,大狱内外,人心惶惶。
尖利的哨声响彻云霄,狱警逐个检查狱仓后才熄灯鱼贯退出,狱仓铁门一关,许多犯人都掀开被跳下床来,四处都是炸了锅一般的喧哗——
“琛哥,兄弟们为你进来蹲大牢,您一句话,我们可以为你上刀山下油锅——可我们受苦受累流血流汗不能让人白白出卖!”
“说到底我们和黄帮交恶也是因为这小子!为了给琛哥您出气!”
“谁不知道在大狱里闹出人命官司,加刑都是三年以上!琛哥!您得给句话!”
陈琛知道他的无上权威第一次在此处出现了动摇——裴峻,好一个攻心为上。
但是他看了佛恩一眼,硬着声道:“他不是反骨仔!这就是我的话!”
数间狱仓里都是一阵鸦没鹊静,许久以后,随着陈琛一句“都回去睡觉”,众人才一一散去,只是动作迟缓拖沓,显是各怀心事,浑然没了早前一贯的顺从利索。
陈琛走到佛恩的铺位,佛恩一直面对着内墙没有说话,他倾下身子,在他的头顶轻声道:“他那天,和你说的是……察沙?”佛恩没有回头,肩膀却微微一震,陈琛顺手从后将他抱进怀里:“你当然不会背叛我。”他没有追问下去,因为感受到闷在自己臂膀中那个青年的身体正微微地抽动,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异国他乡千里寻来以致身陷囹圄,若是从前的他只会不解,但如今,他单觉得佛恩可怜,对他有着莫名的复杂愧疚。
他因察沙而被擒,佛恩便因此要与其形同陌路,无论相爱与否——何必。其实他并没有多恨恨察沙,因为从来都该是冤有头债有主。陈琛轻轻地将下巴靠在佛恩的头顶,双眼之中,一片阗黑。
次日的晨操在一片更为压抑的气氛中度过,而后是五分钟的统一洗漱时间,虽然是在个公共大澡堂里,但陈琛一贯有自己的私有空间,他狠狠地冲水抹了一把脸,脑海中还是散操时候众人的表情——按捺后的麻木平静,以及一点惊涛骇浪的端倪——该死的,裴峻摆明是耐地住性不声不张,拖的越久,这些人心里就越恐慌,届时,不斗自散。
他抬起头来,伸手去摸放在水槽沿上的搪瓷口杯,却猛然被牢牢攥住手腕。
他睁眼,镜中映出那张熟悉而冷酷的面孔。
“你究竟想怎样?”阔别经年,这是他对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什么怎样?”裴峻微微倾身,在他耳边道。
“你从佛恩开刀不就是想对付我么!”镜中映出两个人的身影,一身灰蓝囚衣,一身低阶警服。
裴峻面无表情地只是看,许久忽道,“你似乎瘦了点。”
陈琛猛地抽出手来,转身面对,视线所及,恰是他的肩章,他冷笑道:“裴警官,降职之后智商都低了不少,你就不能换别的招?”
裴峻看了他一眼,忽然迅速地退开一步,压低了帽檐,状甚自然地喝道:“快点儿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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