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家攻跟我真是倒了霉了,一路打酱油不说,还被我各种黑,我憋了这么久终于把婚约这条线解释清楚了,作为一只忠犬攻怎么可能在小受身上耍心眼啊!当然是要有内情的啊!
严钧一个人站在花房里,从他脸上根本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他明白这群亲戚是怎么想的,陆祁有病的时候他们只希望他在仅剩的几年里活得开心就行,现在他病好了,他们又开始管东管西希望他走上结婚生子的“正途”了。他忽然觉得他那作恶多端的老乡说的那句话挺对的,陆家还会放任一个身体健康前途无量的继承人跟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吗?
严钧换了一只脚站着,姿态闲适又随意,“看了那么久还没看够?”
花房里没人说话,却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到严钧旁边,他低头看花,和陆祁有五分相似的深刻的侧脸轮廓却有着他没有的端然正气——正是陆祁的那位好二叔。
陆承宗不说话,严钧自然也不会出声,两人就保持着这种诡异的沉默,各盯着一朵花一动也不动。
“你很优秀,”陆承宗自认忍耐力比不过身边的年轻人,先开了口,他扭头去看这个秀美多于凌厉的的男人,惋惜中又带了点无可转圜的执拗,“可你再优秀,也生不出孩子。”
严钧的眉梢微微扬起,他觉得他这句话很可笑,“我为什么要生孩子?”
“陆祁需要一个孩子,我大哥的血脉不能断在这里。”
“你可别逗了,”严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抱着肩膀稍稍侧身上下打量站姿如松的陆承宗,像是在看一个新奇的物件,“要不是我,你大哥唯一的血脉现在已经进骨灰盒里了,那还给你们在这跟我讨价还价的机会。”
陆承宗不以为然,“可是现在陆祁的病已经好了。”
严钧的脖子嫌恶般夸张地往后仰了仰,像是被他的无耻给惊到了,“这么不要脸的话也能说得这么坦荡,不愧是玩政治的,够无耻。”
“不过呢,”严钧站在小径边,垂眼看了一会花房里盛开的鲜花,突然笑了,他微微侧头嘴角含笑,斜斜看过来的眼神却像淬了毒一样让人不寒而栗,“二叔应该知道陆祁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陆祁那一身的病又是怎么来的吧?”
陆承宗皱了皱眉,难以想象眼前这么一个光风霁月的人物竟然会有如同恶鬼般阴森恐怖的眼神,“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严钧的表情又恢复到那种漫不经心的随意,他倾身去摸那多朵开得最盛的玫瑰花,话里却透着与他平和表情不同的狠辣,“我比那个人强大,所以我也比那个人疯狂,陆祁要是敢背着我生孩子,想延续他家的血脉,我就让你们陆家的血脉断个干净。”
陆承宗几十年没被人拿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过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又抑制不住的愤怒,“你威胁我?”
“二叔明白就好。”严钧粲然一笑,抚摸着玫瑰的手指蓦地合拢,刚刚还娇艳欲滴的红玫瑰瞬间即变成了沿着洁白指缝缓缓渗出的妖异血色。
陆承宗盯着他那如同沾满鲜血的手,瞳孔微不可见地一缩,继而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你自信过头了吧?”
严钧盯着自己的覆满血红的手,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忽然他眼睛一亮,蹲下去伸开手掌贴在地面,结结实实地在小路上按出了一个触目惊心的红手印。他抬起头,脸上还残留着孩童般恶作剧似的笑容,“二叔,别和我比,那句话怎么说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要是豁出去了,谁也别想拦住我。”
陆承宗盯着地面那个让人寒毛直竖的血手印,铁青着脸半天没说话,他胸膛来来回回起伏了好几回,最后到底也没说出个什么来就愤然离去。
没过多久,送走了陆承宗的严钧又见到了陆祁和韩小琪。两人的表情完全相反,陆祁一脸自然看不出一点心虚,韩小琪则一脸心虚浑身上下没有一块是自然的。
“呦,”严钧惊喜地一拍手,“这不是一对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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