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为了保护国家不受到敌人的侵害我何必要跟母亲分离？我们都是为了朝廷和百姓做事的将士决计不会欺骗你们的……”
“倘若你们都能够分清楚什么是值得信任的官员什么是贪官污吏来浑水摸鱼的钦差就不必这样畏首畏尾的了。”
到这里的时候郑川已经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随便擦了几把眼泪哽咽地道：“大爷我娘死得冤枉我连给她报仇的机会都没有了吗？还有你们当中有些人也是失去了亲人的难道就让他们这样枉死吗？”
这时坐在大石头上的一个彪猛大汉站了起来恳。
他的妻子和孩子就是在这场无情的水灾中活活被淹死的。
他不自然地看了楚若和郑川一眼有些磕磕巴巴地道：“可是你们如何能够保证我们不会被害死？得把话明白我们才敢相信呢。不明白的话我们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那是自然我们要是不能保护你们也不会前来游你们实话了。”楚若闻言对他斩钉截铁地道让。
村长抽了袋烟看向楚若有些讪讪地道：“可是姑娘你只是口无凭我们老百姓的性命不是你们这些达官贵人们可以都保护得了的。”
楚若笑着摆了摆手对村长笑眯眯地道：“大爷我可以便肯定是可以的。如果你们肯实话我保证村里的每一个人不但不会有生命危险每人都会发放银两做慰藉只用。我是自掏腰包不动用朝廷理应给灾民的那一部分。”
着楚若转头去看向村口位置扬声喊道：“无涯带着人出来吧”
凤无涯在不远处闻言连忙带着一众将士便赶了过去。
楚若他们的对话凤无涯全都听到了他走上前对村长语重心长地道：“老人家跟您实话我父皇为了百姓们的事情都急得当场昏厥。他讨厌贪官污吏也害怕百姓们不能安居乐业。”
“实不相瞒现在父皇的身体已经到了最严重的阶段如果一直被贪官污吏和黄河水患的事情所困扰恐怕挨不到隆冬了可他还是拼尽一切想要调查而这为的全都是百姓们啊还请大家都想清楚一些皇上为了黄河决堤一时寝食难安绝对是想为百姓们谋福利的。”
这话一出来不但大家都震惊了就连楚若也有些诧异地看向他皇帝身体到了那样严重的地步了？
难怪凤无涯昨天到现在的脸色都不大好估计都是因为他为父皇担心的缘故吧。
楚若不禁有些感慨有些事情真的是无能为力的。如果皇帝真的大限将至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不能缓解他的症状了。
就在这时刚才人群中哭泣的那个女人站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到楚若面前向她下跪哭着道：“姑娘我的两个孩子都被洪水给淹死了他们死得好惨啊求姑娘为我做主我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我举报我夫君当时他在有被县官征去做苦力亲眼所见那些官员把劣质的材料送到这里来并且强行命令他们堆砌上……”
“你这婆娘谁准你的？”那女人的丈夫站了起来快步冲向她这里想要制止她的言行。
可是那女人一脸悲恸她咬牙切齿地道：“我为什么不能？我的两个孩子就这样无辜的死去了难道还让那些贪官们做坏事吗？”
“夫君我们辛辛苦苦的务农为的就是让孩子们吃饱穿暖。可是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如果不能给孩子们报仇或者还有什么意义？”
那男人闻言被妻子涕泪交流的样子给得有些动容了。
他长叹一声沉痛地道：“好吧我实话。我们村里一共有二十个男人出来堆砌那堤坝当时并不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只有我跟罗三两个人凑巧听到了县官跟那些卖水泥和砂石的富商话当时也不敢去触怒他们生怕他们会把我们给暗杀了。你们要是需要的话我就是豁出去性命也为你们作证了。”
他的话刚完人群中忽然站起来十几个男人也都走上前对凤无涯和楚若纷纷道：“我愿意作证”
“我也愿意去作证那些狗官们实在是无法无天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就是我们也不能忍受了”
这些人们纷纷完楚若有些激动地看向凤无涯只见他连连点着头吩咐身后的手下一一记录下来并且吩咐重兵把守着这个村落。
村长看向他们真的重守承诺还派人保护他们的安危老泪纵横地拉着郑川的手感动地道：“郑川以前是我糊涂啊白白叫你们在这里停留了三个月。”
“大爷您的是哪里话？从前八皇子是不愿意威逼你们来作证我也不愿意提起大家的伤心事。现在既然把事情开了那就一切都好办了。”郑川由衷地道。
楚若和凤无涯直到傍晚才回去两个人相依着走在林间的路上时楚若有些感慨地道：“无涯皇上的病真的没救了吗？”
“嗯这件事情我本来不想告诉你怕你也会心里不好受。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我出来也只是告诉他们父皇有多么的忧心国民。”凤无涯完有些赞赏地看向楚若。
他对她由衷地道“若儿我发现你真的是好聪明随便几句话便已经让他们转了风向对我们实话了。”
“嗨不过就是跟他们而已倒也不是真的就以为第一天便可以成功。这一点你要多多犒赏你那个副将郑川他的话才特别的有影响力。毕竟郑川和他的母亲都是在这个村庄里长大的他们是有相亲之间的感情的。”楚若笑着摇了摇头对郑川今天做出的成就感到很震惊也很满意。
“如此来我们算是初胜了。接下来的几天要去其他的村民里搜集一些事情。”凤无涯拍了拍手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不过他还不至于掉以轻心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一切事情都要心的。楚若闻言点了点头道：“我也去一趟楚记商行吧到哪里取些银两过来早些给村民们到时候也能让他们相信我到就做到。这才不至于给你抹黑也方便让他们更加相信我们的诚意。”
“你要去楚记商行？那楚旭昭和楚梦瑶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你的身份不就露馅了？”凤无涯微微有些诧异地看向楚若他还以为她会等脸部完全康复了才会让楚家知道她还尚在人间的。
“我给爹爹书信了一封让他告诉二哥和梦瑶如果我有用得着银两的地方直接支取就可以了。”楚若笑着道“其实我用从前的‘风夫人’身份也可以只是那样会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毕竟我的脸已经基本恢复到原貌了。”
凤无涯闻言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楚若的话。他们一同在林子里走到头之后迈着步伐走向那个桥。
站在桥中央楚若看向桥下面潺潺地流水有些感慨地道：“无涯你黄河为什么一定要泛滥呢？要是都跟着溪一样温顺就好了。到时候也不会发洪水更不会闹什么天灾了。”
“这些都是所有人心中所想但凡事太过尽善尽美了也会显得虚假并且毫无章法。”凤无涯温声道。
他抬起头来看向天边渐渐落下去的夕阳笑着道：“彩虹一定要雨后见可雨后不见得能见到彩虹。希望我们所做的努力不要白做这样我也好回去跟父皇交代一下。夕阳这样美好却已经是在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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