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捅破窗户纸（2 / 2）

夜阑不置可否。

“既然如此，又何必纵虎归山？”龙应扬说。

“我和他，只能在战场上一决胜负。你明白吗？”九渊看向龙应扬，目光坚定。

龙应扬点点头，没说话。

我心下却是一惊。九渊明显不想对赤王做什么，以九渊的孤傲，他只会在战场上，解决他和赤王之间的事。可是，龙应扬，未必这么想。

透过面纱，看向龙应扬，只见他头微低，别人，都看不到他眼中流露的情绪。

议完了事，九渊三人起身，即将离开。

“你们忘了一个人。”我出言提醒。

听到我的话，他们三个重新坐下。

“方承影。”我继续说。

“方承影被赶到沂州，他一介文官，失去轩辕帝的信赖，其势，已去了大半。”龙应扬说。

“而且，我们有血玉来对付他的控魂散，无须在意。”说话的是夜阑。

“你们不要小瞧了控魂散。一支受控于控魂散的军队，战斗力将是原来的两倍不止。如果方承影在最后关头，用了蛊王，我也没法准确估算军队的实力。”我自顾自地说。

中途顿了一下，抬头看向九渊三人。九渊依旧冷着脸，明显，他没把方承影放在眼里。龙应扬同样不为所动，唯有夜阑，若有所思。

“方承影虽是一介文官，但他心思缜密。在朝中的地位与势力，堪比赤王。虽说轩辕帝把他贬到沂州，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且，你们施计使轩辕帝怀疑他，乃至赶走他，这一切过于顺利，甚至，方承影都不曾反抗。方承影如此缜密的一个人，不可能这么心。所以，你们要小心。”我把自己的怀疑讲了出来。

这次，九渊和龙应扬也重视起我的话来。

“听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方承影太好对付了。回头想想，来幽州的途中，方承影派人刺杀我们，也颇有疑点。他出于什么目的？难道只是为了泄怒？”龙应扬不解道。

“可能是想一举除掉我们，然后由他亲自动手解决掉轩辕帝。不过，让我们同轩辕帝鹬蚌相争，岂不更好？”夜阑说。

“我想，他是在试探你们的实力，也是在试探，控魂散的威力。”我缓缓地说。

“你对他倒是了解得很。”九渊突然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是啊。我们青梅竹马，从小就一起生活。我对他的了解，你无论如此，都比不上。”我故意气九渊。

九渊眯起眼，看了我一下，随即移开目光。

议会就此散去，众人纷纷离开。

夜阑中途拦住我。

“有事么？”我问。

“楚姑娘，你头上的伤，该换药了。”夜阑温和地说。

天啊——我真是服了他的耐心。

“还有，我改了药方，重熬了药，或许，对你的寒疾会有帮助。”夜阑笑得人畜无害，百花盛开。

“你很闲么？”我皱着眉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夜阑无辜地说。

啊——难道，他真的就一点脾气都没有？我叫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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