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小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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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颇具威严气场地教育了惣右介,但最后还是感冒了。

当然,感冒的人不是他,是我。

花姐说,我是因为刚流产不久,身子还没保养好,受了寒才会发烧的——因此在她好心的交代下,我又得寸进尺地请了几天病假,迷迷糊糊地被惣右介搀扶着安顿在厚重的被窝里,昏天黑地地休息了两天。

烧终于是退了。

在惣右介温和的执着下,我被厚厚的棉衣裹得像个肥肿的粽子,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剥橘子吃。

其实四番队福利也不错,至少过季的水果是不会少给我们的——光是我一个,就收到了整整一大箱。

据说这两天惣右介非常勤奋,不仅把我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妈子照顾得气色红润,还自觉地包揽了我的清扫任务,东奔西走地帮我工作——温善孝子的形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树立起来。

虽说刚经历过小三儿跟自家丈夫的践踏,但相较之下,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是太不争气了?

……不然明天就回去开始工作吧。等冬天过了,还得逮个时机去探听一下流魂街整理券的事情,接着就要准备帮惣右介入学真央。

也不知道这熊孩子底子如何。身为boss,应该是有很大天赋才对。

剥了一整天的橘子,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听到了门廊里稳健的步伐声。我一个激动,打了**血似的跳起来——结果惣右介恰好开门,冷风瞬间灌入房间里,冷得我一下哆嗦,又不情愿地扯起被子裹在了身上。

惣右介瞧见我的动作,又牵起嘴角笑了,来到床边矮下身,把手里的一碗粥递到我面前:“母亲,喝粥。”

……粥,又是粥。

我低头瞅了眼碗里的瘦粥,又抬眼看了看他的笑容,忍不住又扯着嘴角企图囧起脸:“儿啊,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饿死了,想吃点其它的东西。

“母亲,康复前还是吃点清淡的好。”他面色不改,温笑着回应我。

囧。算了,粥就粥吧,吃了一天的橘子牙都酸了,喝粥刚好缓冲。

于是我松开紧揪被褥的手,捧着碗就开始大勺地咽。

这熊孩子就一直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看着我,嘴角噙笑,但瞅我的目光突然让我有点不寒而栗……他今天是怎么了?这种诡异的感觉绝对不是错觉。

“儿啊,你别盯着我笑得这么诡异,特别神兽你知道么。”受不了他毛骨悚然的视线,我尽量摆开“囧”字脸故作淡定地道。

“母亲,那种叫做草泥马的生物是什么样子的?”他非但没敛容,还歪歪头语意带笑地问着,“您似乎特别喜欢呢。”

岂止是喜欢,简直就是爱啊!红果果的爱啊!

我内心无限感慨,但还是没有选择跟着他转过话题,挺直了腰杆大义凌然地举起了勺子:“儿啊,你转移话题的方式太稚嫩了!有待改进!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惣右介依旧没有分毫要敛下唇边笑意的趋势,仅是默不作声地低了低眼睑,稍稍颔首,又成了当初坚持要保留“惣右介”这个名字时的童叟无欺,噤声了几秒才缓缓蠕动薄唇,语调平缓:“母亲,您多心了。”

多心?很好,鬼才信——等等,我不就是鬼么?

看他一副不会回答的模样,我也懒得逼问,又摇头晃脑地低头继续喝粥。

喝过粥,惣右介又起身去将碗送回厨房。

我趁着这个空隙,爬过床褥兴致勃勃地把两层厚的棉里衣笼上,再勉强裹上死霸装,吸了吸鼻子确保不会有鼻涕流出来后就屁颠屁颠地打开了房门。

入夜,四番队轮夜班的队员已经离开了队舍,其它队仕多数也窝进各自的房间了,尤其是在大冬天,更不会有人还在门廊里溜达——因此队舍里颇为阒静。

考虑到跑太远又要麻烦惣右介来找我,我干脆就一屁股坐在门廊边,挪了挪裹得像粽子似的笨重身体,靠着门柱稍微蜷起了身子。

深冬的夜晚极冷,寒风像是利刃割过皮肤,干燥凛冽得要让我的脸开裂。

冬夜的夜空倒是干净,就剩一轮明月孤清地镶嵌在浓浊的黑色里,忽然就让我想起了“冰轮”的说法,再仔细瞅它抹不开稀白光芒,脑子里顿时就诡异地蹦出了“高洁傲岸”四字。

……啧,月亮啊月亮,你没事装什么清高,没听见你的太阳妈叫你回家吃饭么,总绕着地球转今后是会嫁不出去的啊。

我正想些乱七八糟的脱线东西,惣右介平静的声线忽地就在背后响起:“母亲在赏月?”

不带这么狗血的。

“不是,我是在看月光。”我扭着脖子大义凌然地迎上月色,如实回答。

比起那颗又大又没有外星人而且还要跟太阳“借光”的球体,我对那贝什么芬的月光屁屁更感兴趣。

伫立在我背后的棕发少年循着我的视线望向夜幕中的那抹冰轮,若有所思地重复:“月光啊……”

虽然知道这么煽情的场面不该笑,但我还是笑出声了——为了避免尴尬,我还特别义正言辞地囧着脸:“其实不应该说是月光的。是太阳光。”

“太阳?”听他的语气似乎有了兴趣。

“嗯。”我把手胡乱地伸进袖管里,缩缩脖子,又蜷紧了身子,“儿啊,你不知道吧。月亮的光其实是太阳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反的问题。”

“母亲的意思是说,在夜里也有太阳么?”我余光瞥见他略略颔首望向了我。

“太阳怎么可能消失。星星啊太阳啊月亮啊什么的都是同时存在的,只不过它在夜里的时候转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这叫什么,相对运动之类的。”囧死了,学生时代的东西都忘得差不多了,想跩一下又没啥资本。

话又说回来了,虽然是在异世界,但这里也算是地球的一部分吧?

“很有意思呢。”他好像是粲齿笑了,“母亲觉得,云端之上存在着神明么?”

“云端之上是平流层,再上去就该是宇宙了,哪来的神明啊。”我语不搭调地悠哉答着,又往门柱那里缩了缩,“有神也不会住在云端之上,大概要在某个诡异的地段拉开次元门搞个新世界什么的——好吧,其实那样的神经病不算是神。”

所以灵王也只敢称王不敢称神啊,谁愿意当囧货。

“母亲的见解总是很独特呢。”惣右介轻轻地笑了笑,语意隽永。我庆幸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然他会很疑惑地看到我脸上欲哭无泪的表情。

儿啊,这不是神马个人见解啊,这是应试教育的深度残害——中毒至深啊!

为了终止这被我搅和得乌七八糟的深奥话题,我们早早地回了屋休息。

这晚我算是尝到吃多橘子的恶果了。

——火气太重,又加上没有完全恢复的感冒,嗓子干痒得难受,我小声地咳了很久,不想扰动惣右介,结果到了半夜里喉咙居然干痛起来,捣得我不受控制地几下猛咳,好像要把肠子可出来,咽口水都疼痛难耐,多半是发炎了。

还是吵醒了惣右介,他点灯紧张地要带我去队里,我硬起态度死窝在被子里拒绝了几次,他也就不得不熄灯任着我拗了。

喉咙发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所以一个晚上自然还是能忍过去的——等感冒痊愈了,大概也就跟着好了。

因此我第二天跟惣右介瞎扯了两句,照样领着工作证去上班。

由于惣右介帮我分担工作任务,我只要拎着扫帚搞定四番队队舍的一片后院就好。于是我欢快地抄起扫帚准备回队舍,他也拿着扫帚乖驯地跟在我身后。

“诶对了,儿啊,你是要清扫哪里?”我顺口问了一声。

“五番队队舍的后院,母亲。”他浅笑着回答,马上让我的小心肝凉了半截。

五番队?五番队?等等,虽然平子真子现在还不是五番队队长,但他的确是五番队副队长——那么惣右介如果去了五番队,会不会造就这两人悲催的初次会面?

不行,太狗血了。

我小小地挣扎了一下——虽然这么狗血,但剧情要真是注定这么发展,我也束手无策吧?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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