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涵背后一阵酥麻窜过,燕王的手上下游移,后加重力道,唇不知何时吻上了她的脖颈,焦灼的气息点燃了屋中的空气,每一吻,锦涵心都跟着一颤,乱了呼吸,人仿若悬在空中,这股陌生的感觉,既渴望又害怕,自己怎么了。她身上的力气渐渐抽空,身子软软靠在燕王身上,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
燕王的手渐渐探到前面,透过衣服抚着锦涵的前面,微微加了些力道,她稍感疼痛,才清醒,自己怎么就沉溺于刚刚两人的亲密中,燕王刚好要吻她的唇,锦涵乘机咬了一下,想让他清明,可惜偷**不成蚀把米,燕王的舌顺势就突破了关口,品尝着她的甜美。
挣扎半晌,锦涵没了力气,只能随着燕王动作被迫地回应着。
燕王鼻中喘息重,有些迫不及待,鲁地解开锦涵腰间的系带,双手一扯,“哗啦”一声,外衣飘落到地上。锦涵被吻得头晕目眩,心中滋生出陌生的渴望,手不知何时主动缠上了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得到她的回应,燕王直接抱起锦涵,将其放倒在床上,一手解开腰间玉扣,紫衣飘过床沿,刚好落在红衣上,紧紧相贴。
易轩辰送完燕王他们,就回到居处梅园,两个院子相距不远。走到自己住的主屋时,屋内已经点好火烛了,每晚伺候他的仆人都会做好这些事情,只是今晚有些太安静了。走进房中,洗漱的热水都已准备好,他不紧不慢的洗漱好,才拿起毛巾轻轻擦拭。天虽晚,可他没有一点儿睡意,就随意在书架上抽出一本医书,就着烛光静静默读。
早已穿着薄衣的飞虹,在床上躺得极不耐烦。等了那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易轩辰回房了,而且时间差不多刚好,那药吃下去起作用只要不到少半个时辰,可现在都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怎么还有闲情逸致看书。难道他自己解了?可是偷听师傅他们交谈,这药本就没解药啊?这种□不同于一般,是由他们师门独特的几味药配起来才成,同样的配方,不同的顺序,就会变成另一味治伤良药。要不然他们师门也不会允许它存在。但这味药的另一种配法只有掌门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才知道。她的师傅即是其一,下山前,师傅怕她子急会受伤,就给了她一些这种他们师门独有的药,可师傅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这药的另一种用法。
飞虹在床上辗转反侧,当然是悄无声息的,思绪混乱不堪,那个小丫鬟明明告诉她表兄已把汤喝下去了,可这会儿他怎么?不对呀,即使他医术再好也不可能解了这个药,难道药是假的?各种猜测搅得她心神不宁。突然耳边响起了“啪啪”的脚步声。
飞虹所有的猜疑都应着渐近的声音消失,越来越近,她的脸上想想一会儿将会发生的事,不由红霞满布。
易轩辰疑惑的声音穿过围帘闯进她耳内:“咦,他们连床帘都放下了。”说着,探出手,透过帘缝。
看着那只洁白却骨节分明的手指出现在帘内,飞虹不由屏住了呼吸,紧张而期待的死死盯着,心“扑通”“扑通”的跳。
光线穿破阻隔,丝丝入帘内。
易轩辰掀开帘子时微用力的手,待看清床上的诱人风光时,“哗”的一下松开了帘子,所有的光线连同春光皆被薄薄地帘子隔开,房中霎时沉寂无声,只看得到帘子微微在眼前晃动。
两人神态心思各异。
飞虹来不急收拾的期待的柔情凝结在了脸上,淡淡的失落涌上心头,晃动的纱帘如她那颗不知如何安置的心。
易轩辰紧紧握了握手,才抹去心头那股惊艳和诧异,以及心头至今还未明了的感情,掩饰不住震惊,声色俱厉道:“快穿上衣服,你个女孩子家,在一个男人房里,坏了名声可怎么办!”
帘内的飞虹,心思起伏不定,这会儿听到表哥声音虽然严厉,但隐含的关心她也听出来了,心想今天反正都做了这件事,死猪不怕开水烫,一不做二不休,大但出声:“我才不怕,尤其对象还是表哥你。”
易轩辰被噎,一向口齿伶俐的自己这会儿却不知如何开口,以手抚额,无奈出声:“你先穿上衣服!”
“不,我不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决不穿衣服。”飞虹有恃无恐道
易轩辰无奈,妥协道:“好,你快说,我在这儿听着,说完后赶紧穿衣服离开。”
飞虹的唇角微微勾起,可听到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心中划过一丝暗淡。
闭目深深吸一口气,飞虹开始诉说自己从未吐露过的心事:“表哥,哦不,今晚我想叫你一声----轩辰,我从小就喜欢你。那时我才10岁,当时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点儿长大,那会儿你应经17了,这样我就能做你的新娘了。见过你以后的日子,我充满了希望,每当我发现自己又大了一些,心中忍不住欢呼雀跃,在山中随师父学武艺时,我勤奋刻苦,一定要学好,这样以后才能保护你。闲暇时想着与你相遇的分分秒秒,是我每天最幸福地事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13岁回家那次,你不再接近我,甚至刻意疏远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沮丧和伤心”说道这儿,她停顿了一会儿,几年前的疼痛似乎有涌现心间。
易轩辰细细听着,不知怎么就全入了自己的心间,脑海中朦胧浮现出那个10岁地小女孩儿,羞涩可爱,看着他喊:“辰表哥!辰表哥!”后来自己忙于其他事情,不再经常见到这个小表妹,而她亦不常在家,后来每次偶然见了,自己都有事,只是敷衍问候两句,就匆匆离去。这会儿听到她的指责,忍不住就想解释,他不是有意要避开她。
调整了一会儿呼吸,飞虹继续道:“为了见你,我不惜抛弃女孩子的矜持,故意接近你,这么多年的追逐,这么多年的躲避,我累了,我今年17岁了,跟我同龄的人早已嫁为□,爹娘催着我嫁人。我一直拖着,就是想让表哥你能接受我。可每一次,只是黯然收场。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能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是我这辈子的渴望。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若是与我有了夫妻之实,你一定会娶我。所以……”
飞虹没有说完,易轩辰就接过话头:“所以你就出现在我床上,自荐枕席。”
飞虹说着多年的心事,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眼中不由升起迷雾,他会因此看不起她吗,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不想这些了,自己做了这样的事,也许从此以后他们的缘分就尽了,留在这里亦没什么意义,明天回家,一切听从父母的安排吧。穿好衣服,她擦擦微湿的眼眸,伸手挑起床帘,垂着头从床下拿出绣鞋,缓缓套在脚上,做完所有这些,她都没有抬起头,然后低着头,慢慢向门口走去。
易轩辰伫立在原地,凝视飞虹的一举一动,可惜望不见她的面容。直到她垂首走过自己身边,他才理清了思绪,飞快的出手,拉住即将离去的飞虹。飞虹猛然抬头,脸上的任命悲伤死心一一在易轩辰眼前闪过,有气无力道:“表哥,我再也不会烦你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死心,她怎么能死心呢?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喜欢上她后,易轩辰将她拉进自己身边,放开握着手腕儿的手,双手轻抚在她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的眼:“我那会儿不是故意躲着你,刚好每次你来,都出事,我才只能短短跟你说些话。去处理事情。”
飞虹从未见过他除处理事情外如此认真的神色,他这是在跟她解释?心中的疑惑很快挂在了眼上,易轩辰知道不能急,缓缓道:“你不是学了一身好武艺吗,我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使劲儿捏了一下大腿,飞虹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不确定问道:“你真得要我保护你?”
易轩辰郑重的点点头。
“你是不是也有一点儿喜欢我?”飞虹的到他的肯定回答,信心倍增,刚刚死去的心这会儿又蓬勃的跳动着。
“丫头,别得寸进尺!”易轩辰带着被拆穿心事的尴尬,微微停顿后,冒出一句。
飞虹看他微微泛红的耳廓,忍不住开心,眉眼含笑,嘴角含情,双手错过他腰间,搂住了易轩辰,幸福快乐穿透了她身体的每一部分。易轩辰改抚肩为环抱,静静体味温馨时刻,灯光暖暖洒在两人身上,偶尔爆出一两个烛花。
片刻后,飞虹突然离开他的怀抱,看看他的面色,犹豫半晌,还是问出:“轩辰,已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易轩辰笑道:“我现在浑身舒服。”
看他一副没事的样儿,飞虹还是不放心,只好继续问道:“你今晚没喝醒酒汤吗?”
“醒酒汤,喝了。我和夜寒都喝了,说起来还真波折,锦涵还被烫了一下,幸好汤不烫,夜寒急坏了,浪费了我不少药膏啊!”易轩辰不由给她讲起了今晚的事情。
说到这儿,飞虹不由心一颤,那药不会是让燕王喝了吧,不禁担忧,又重复问:“你是直接从丫鬟手上接过就喝得吗?”
易轩辰想想回道:“不是,当时锦涵被烫了,我和夜寒顾不上喝,将汤放在桌子上,看锦涵无事了,才喝。怎么,汤不是你熬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下可以确定了,飞虹脸上霎时愁云密布,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吗,不由着急道:“轩辰,坏了,我可把燕王害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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