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课（3）（2 / 2）

这让晁仁非常欣慰，他觉得程竣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邋遢。不过接下来，程竣觉得穿袜子太热，便把整只脚都拿出来踩在了皮鞋上。

于是映入晁仁眼帘的，便是袜子前端一个大大的洞。

好吧，晁仁收回他刚才的想法。

八点至八点十分是休息时间，晁仁趴在桌子上休养元气，一大群女生却围住了他。

“你好可爱，多大了啊？”

“你和程老师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为什么他上课只抽你呢？”

“你们俩其实是一对吧！”

最后一句，让晁仁恍如被雷劈了一般，所有女生的脸霎时全变成了晁婉然的样子。他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若是自己和程竣在一起，那自己怕是下面的那个吧？

no，no！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要被这一群女人所影响？

休息结束，程竣回来继续上课。

话说来学日语的人，年龄都不算太小，所以程竣这个不老的老师在大家的眼里自然是很亲切。再加上程竣又爱和学生们吹牛，所以课堂上大家都挺随意。

第一课的后面有一个课外阅读，讲的是日本人的姓。好奇的同学让程竣深入地讲解一下，于是程竣便又侃侃而谈起来。

“日本的平民本来是没有姓的，但为了突击编户造籍，没有姓氏者可以任意取个代号，以作姓氏，交差律令，于是一井、一木、上下、左右、前后、我孙子、早乙女、不入斗、一二三、三五七、九十九等都成了百姓的姓氏。”

下面的同学们笑了起来，但程竣看了看晁仁板着的脸，又道：“还有些人，在松树下出生的吧，他就叫松下，在井旁边出生的吧，他就叫井上。有些人在田里干活，想不出来了吧，他就叫田中，这种姓氏很多很多。”

程竣东拉西扯了半天，又扯到了中国姓氏上来。“中国的人比日本的人多得多，但姓氏却没有日本姓氏的那么繁杂。不过少归少，活了几十年没见过的姓也有很多。像我一个朋友，姓冷，认识他之前我还不知道有冷这个姓。我还有一个朋友姓淡，以前我也不知道有这个姓。总之我们给他们俩取了个组合名，叫冷淡杯……”

“是（姓）冷淡吧。”晁仁突然开口，这也是他第一次在程竣的课上主动开口，不过他一开口，就把程竣雷住了。

“那啥，”程竣在一群笑声中镇定地说到，“小孩子不要整天把啊的挂嘴边，影响不好。”

“可是老师刚才你一直在说姓。”晁仁装作听不懂地回答。

“我说的是姓，不是。”

“什么是姓又不是姓？”

“我是说……”好吧，程竣承认他输了。

程老师从不拖堂，所以九点一到，准时下课。晁仁坐在第一排，所以程竣一说完“下课”，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瞬移到了大门边，不过就算他这么快，还是给程竣逮住了。

“等我一会儿，一起回去。”

程竣说完这一句，原本因为下课而闹哄哄的教室突然安静了。所有同学都以暧昧（？）不明的目光盯着程竣拉着晁仁手臂的手。

而在程竣和晁仁看来，则是所有人都以闪着绿光的眼睛看着自己，场面别提有多森。

“下……课了。”程竣咽了口口水说到。而他刚一说完，教室又吵闹了起来。

“我就说他们是一对吧！好可爱的大叔，好萌的小朋友。”

——谁跟谁一对？小朋友？是在说我？晁仁心里想到。

“大叔受也很萌啊，万一老师是受呢？”

——我怎么可能是受？！程竣打量了一下比自己矮半个头的晁仁，然后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你们这些女人就是这样，只知道看别人，话说你们什么时候也来给我们演一个？”

一位男生说完，晁仁终于爆发了。

“谁跟这个猥琐大叔有一腿？！”

众人看了看他，一齐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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