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2 / 2）

(同样是消音时间)

艾斯德抱婴儿在帐篷里坐下来，山顶的冷风被挡在外头，柔软的棉被稍稍叫人有家的感觉。

森把长剑、头盔放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就开始逗弄婴儿，可是婴儿双眼紧闭，似乎仍在熟睡。

"那天听到的哭声，就是他吗？"

"大半是……可能已经饿了多天。"

"不过看到他熟睡的样子，就觉得安心了。"

森没有接话，只是了下巴，再了婴儿的圆脸。他顺著婴儿的脖子下去，在衣领附近到一件硬物。

森顺势掏了出来看，那是一个吊坠。

"这形状有点像圣树的叶……"艾斯德仔细地检查，"没有任何附魔的气息。"

虽然设计成圣树的叶，但不代表甚么，信奉不少信奉翼天的平民都会佩戴这类装饰物。至於贵族们也会佩戴一个，不过可能是镶了夜光珠或铺满绿玉石，除了美观外，还可以炫耀一下。

"也许是个出色的珠宝工人的孩子……手工真的挺细致，这些叶纹比我看过的都细。"森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个龙骑士朋友。

"可能是检到一块真的圣叶来做模具……"当然，这只是随口说说，因为平民以至一般贵族也绝对没可能碰到半块圣叶。艾斯德继续说，"圣堂一定会把他带过去。"

"那一定要把这吊坠藏起来，否则会惹更多麻烦。"二人知道圣堂的要求是拒绝不了，但也希望这婴儿能平安无事。

"若这孩子是圣物，圣堂总不会把他剖开来研究。"森一边说，一边把吊著吊坠的皮带扣解下来，然后放进自己的腰包里。

"但我们猜不到国王的想法。除非圣堂能解释一个活圣物有什么意义，或其实他是翼天使。"

"如果他真的是翼天使，那除了终其一生平安无事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值得恭贺的说话。倒不如从来没有捡到他，至少还可能遇上其他人，有点意思地活过。"森想到圣堂后的翼天使，就有一丝后悔。

"现在才说这话也没有用，我们可不能偷藏一个婴儿。或许他不是翼天使，甚至真的是一个孤儿。"

森再次没有接话，这不是一般的圣物，是一个活人。虽然，他与艾斯德都没有感觉到婴儿有什么特别的气息。但圣堂里的人并不像他们——半调子的圣法者。

万一他们真的看出什么不对劲的气息，或翼天使又宣说什么圣谕，那这个婴孩真的可能被"白救"了。

"放松点！"艾斯德手中的婴儿也许受不了沈默，眼皮跳了几下，小嘴巴含糊地嗯了两声。不过还是没有醒来。"这孩子绝对是翼天祝福的孩子，竟然会被你捡到，没有饿死。"

"对！提起饿，蒙德的羊剩下不多，若今天晚上喝光，就会很麻烦。"森顿了一顿。

艾斯德继续看著怀中的婴儿，"另外，明天下山后，他们会一口气穿过蜜之森，回到玛玛村。但我不敢担保能在高速中抱紧孩子，而且孩子也不能一整天不吃。"

"我们似乎要在蜜之森前再停一晚，顺道找一头山羊来喂……"

"我看帕克不会答允我们……"

"这可轮不到他反对，既然他认为这孩子也是圣物候选物之一，就一定要顾及孩子的安全。万一我失手让孩子在蜜之森的地上滚了两圈……"

森看著艾斯德的脸上的沈式笑容，也不知是不是要陪著笑。

"好了，我看是时候做点吃的。否则大家会以为我真的被孩子迷惑了。"森活动一下十只手指，把腰间的口袋摆了摆。

森低著头步出帐篷，帕克已经双手抱站在营地中央等著他。

森不以为然地走近，说，"艾斯德在照顾孩子，我做饭。"

"还以为你们也要吃羊。"帕克语气冷淡地说。

"身为骑士的我，绝不会跟手无寸铁的孩子抢食物。"森伸手推了推帕克，请他让个位置来摆桌子和厨具，"还好那天做了不少肠。"

"你们抱著孩子，明天看来不能直接穿过蜜之森吧！"

森正从口袋里取出食和面包，听到帕克的话，吓得双手抖了一下。

帕克接过面包，掰了一块，丢下一句，"明天晚上我要吃得丰富点。"就走开了。

森把面包放好后，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口，然后合掌念念有词地祈祷，"我的翼天啊！明天除了要让我找到一头山羊外，还要找到至少两头猪或一只巨山**。"

艾凡继续跟著大队，他正在铁伊的帐篷里休息。

"那个孩子好像很讨人欢喜。"艾凡把哈马琴当作婴儿般抱在怀里，然后模仿起妈妈安抚小孩的样子，轻轻摆动。

铁伊打了一个寒颤，忍不住就把哈马琴扶正，并略带紧张地提醒道，"你不要再添乱，担心一下你回城后的情况。帕克绝对会把你送去圣堂。"

"我不过是一个低下的乐师，本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更不可能是他们说的神秘的翼天使。我这辈子就只是一直拿著琴四处流浪，低著头唱几句歌，才讨得几个可怜的钱！虽然不是什么高尚的职业，但总算是自食其力，没有玷污过翼天信徒的名声半分。难道你这个不是高洁无比的圣光骑士，理应守著需要帮助的？你守著这个乐师这么多天，一点儿也看不出吗？"

艾凡口里说的虽然低微，但他的腰板却挺得比什么时候要直，面色在前一刻的柔加入了刚毅。

"我不是这个意思，"铁伊试著解释，"没有人要对你不敬，只不过若你在失去意识之时被任何魔鬼利用，那就真的需要圣堂的缓助。我可不想你这个同为翼天的子民会被别人控……"

艾凡抱著琴别了个脸。

铁伊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然后一脸渴求地看著艾凡，"若我身为骑士的荣耀能让你觉得安心，我愿意献上所有的荣耀，也请你不要厌弃地接受。"

"你……"突然其来的奉献打乱了艾凡本来想说的话。

铁伊继续脉脉地看著艾凡，艾凡的手在骑士的手中，从抗拒，直至僵硬，然后放松。

"！"

"咚咚！"

"各位高贵的骑士，快出来吃饭啦！"

森正敲打著锅与盘。

"咚咚！"

"迟来的虫儿要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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