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X木叶妖刃X水门（2 / 2）

我深深呼吸，然后踌躇问道，“……宇智波，已经没救了吗？”

老头沉默了很久才吐出一口苍蓝色的烟雾幽幽道，“你早明白的不是吗……”得到答案了。一直困扰着我的疑惑，终于得到答案了。如果说灭族是团藏的意思，三代目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唯一解释得通的理由便只有一个。

灭族什么的，全是他默许了的。

于是不由得冷笑，“那我呢？完成了使命的‘木叶妖刃’也该退出世界的舞台了，对吧。”有那么一瞬间我是如此的同情宇智波，包括了我自己的宇智波。因为不论我曾如何的厌恶这个姓氏，我始终无法否认，在我厌恶这个姓氏之前曾对这个姓氏抱有过无限的憧憬，甚至为此不惜放弃我曾无比珍惜的美好。

老头闻言只是叹气，“团藏要真这么想我到还能松口气，可是恰恰相反，他很中意你……准确的说，是中意你的无限写轮眼。”

“他是怎么知道的？！”三代似乎还有话，可是我已经焦急的打断了他。我的无限写轮眼不论于木叶还是宇智波，一直以来都是个秘密，连鼬的不曾知晓的秘密。

老头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笑的很慈祥，“我是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告诉您的……”音量渐渐消失至无了，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蹦出了个荒谬的想法，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如果说我能够自己告诉三代，那么三代也完全有可能告诉团藏，“……为什么？！”

老头拿下嘴里的烟斗，转过身来看我，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却能感受到他此刻的肃穆，他说，“我希望你来做五代。”

实在…荒谬到令人想要发笑，“火影大人，我已经三十三岁了！”

老头不紧不慢的打断了我，“你记不记得你答应过他什么。”木叶，忍者，火影，已经狼狈到这种地步了么？狼狈到要用一个死去的人来要挟我。“你说过你会守护木叶！”

［帮我守护木叶…答应我，守护木叶！］

那头灿烂的金发，那双澄澈的碧眼，那张再简单不过的笑脸，为什么，偏偏不能拒绝他？！我答应了什么？我说过什么？

［我会…守护木叶。］

啊，好象是我承诺过的。是我。

在森林里拦住他要他娶我的人，是我。

在悬崖边上大声骂他骗子的人，是我。

最后在他濒殇之际握住他沾满鲜血的手答应他会守护木叶的人，是我……

右手撑在办公桌上，我躬下身子左手捂住眼睛，“够了！我记得……比你们任何人都记得清楚！！！”只是想起他的脸，只是忆起他的话，就已经感觉快要窒息。“我不是不记得……”只是，忘了原来我还记得啊……

跌跌撞撞回到宇智波，富岳叔已经去警卫部队上班，二子也去了忍者学校，鼬却破天荒的守在家里。他坐在回廊上，见了我也不行礼，也不问候，只是眼角弯弯笑着，像极了某个人。我心头又是一紧，步至他身侧坐下，目光直直撞进他冰冷眼底。

“这双眼睛，已经是万花筒了吧。”

“是。”没有多余的掩饰，也没有唐突得意，仿佛只是在回答“吃过了么？”“我吃过了。”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然后他又笑，问我，“今天回家吗？”

不再看他，转过头，风吹起院里秋千，铁链摩擦在安静的空气中发出寂寞而突兀的声响。苦笑，“刚才请示过火影大人了，他不让我回。”

鼬了然低头，唇角满是笑意，“是吗？没有你在的话，会轻松很多。”

“我若尽是给你添麻烦的话，那真对不起了，鼬君。”同时迸发的笑声却同时收回了尾音。我倏得起身，面无表情离开，想必留在原地的他亦是如此罢。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情去感慨我和鼬的默契，或许应该这样说，一艘即将沉沦的大船上，两个人互相拥抱着得到救赎，又怎的算得上是默契，不过都仅仅是对海岸不约而同的向往罢了。

回到房间，团子从角落出现，一跃跳进我怀里。我抚了抚她绸缎般光滑的皮毛，自言自语，“我该阻止么……”团子睨了我一眼，始终不曾回答。

笑，怕是不该吧。

［水门，不去阻止，算不算保护了你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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