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随时随地讨个好撒个娇那就更方便了......
还差两堂自习放学，班主任进门招呼两个前排同学，“来把期中英语测试卷发下去，”然后朗声对大家说，“拿回去家长签字。”
一片哀号中郑浩从容掏兜拿出手机，开界面关闪光确认震动无声，卷子到手，直接对着分数那一角就是一张，编辑文字发送。
“沈总，”贾允守在沈珉房门不远处，“房间打扫好了。”
沈珉兜里手机震了，脚步顿在他身边，掏兜拿出手机摁亮翻看，一目了然连个人都没有的照片沈珉却看了很久。
贾允当然不懂他为什么会看这么久，沈珉的眼神其实是略过分数，停在卷子一角那无意照进去的手指上的，沈珉从没觉得自己是个喜欢看人手的人，郑浩的手严格来说不是秀气漂亮款，是修长帅气款的，一看就知道手指还挺有力，指甲修剪的整齐还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哪儿哪儿都带劲。
“再不用等这儿告诉我。”沈珉边编辑回复边离开。
“......哦，知，知道了。”贾允这错愕慌张的语气，当然因为他也看到了屏保......
郑浩：‘[分数照片]还敢讥讽我英文水平吗？’
沈珉：‘脑浆挺稠。’
郑浩：‘这就没了？’
沈珉：‘我夸人就这么贫乏。’
郑浩：‘看出来了，还捡我词用，那不为难你了，来点儿实际的吧。’
沈珉：‘想买什么买。’
郑浩：‘那你给开个价吧。’
手机握手里等了会儿，沈珉没有回复，郑浩叹口气把手机揣回兜，肩膀上方冷不丁探出的脑袋吓郑浩一哆嗦，“又没撩成？”金澈问。
郑浩嘶了声斜眼看他，“你偷看了？”
“我用看？”金澈坐回座位身体靠前，“斗鸡一样发着短信突然霜打茄子的......”
郑浩撇他一眼转回头。
这俩人从那天起基本算是朋友了，半个学期磨合出一套相处方式，金澈缠人那股劲现在全往八卦上使了，他也逐渐了解了他们为什么会是‘父子’，他自知是没什么希望了，因为他能体会到这份情感的厚重。但这并没给他带来过大的打击，单从钢管挥舞那次别人能喊他‘兔爷’，就可得知他是挺广‘交友’个人，他只是把郑浩放进了心里一个小小角落里，他喜欢和郑浩在一起的感觉，哪怕只做朋友，因为他整个人洋溢的气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阳光和活力。金澈因为他逐渐开始参与集体活动，也开始和男同学打打篮球，没那么吊儿郎当孤僻难相处了。
而郑浩这边，金澈已如约不再行为过激，那他八卦点儿就无所谓了。
只是有时候就太八卦了！
“那啥你知不知道......”放学后俩人并肩去车站路上，金澈又开始了，“俩男人怎么，”他清清嗓子，“俩男人那啥......”
“你也别问了，”郑浩已经完全适应了，扫他一眼，“懂。”
金澈挺吃惊，“以为你这纯情男不懂呢，”他叹口气，“还想着给你科普下。”
郑浩早在明确心意不久后网上查过了，说实话第一次直观看到图片时还挺别扭的，那劲爆姿势毕竟稍稍有违人体功能。
不过......
“那你俩......”金澈眼瞄他，“你俩......”
“没。”郑浩简洁回答。
“哦，”金澈笑笑，“还以为早......他还挺那啥的，”顿了顿，“那没的话，你是想被他还是......”
“无所谓。”郑浩打断答。
这也是郑浩看到图片后考虑过的问题，最初的本能别扭后，只要带入的人是沈珉，只要去想象是他，那这件事就变成了渴望。而郑浩非常赞同沈珉儿时电话里上的那第二课，他虽然课上的不清不楚，可立意却正直到位，‘相爱的人才那样做’，那最亲密的交流，那爱意的表达，不需要被任何形式束缚。
金澈一脸坏笑盯着他，郑浩无视掏兜看看手机，翻了翻短讯和来电，轻叹口气刚要揣回兜，居然震起来了，再一看来电显示，郑浩颠了个快步才接起来。
“放学了？”沈珉问。
“嗯，刚出校门不长时间，”郑浩笑着说，“正往车站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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