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之余,我们还是只能继续走,一直到了这里,有个孤家的老人收留了我们,才算安了家。我的丈夫是个有头脑,肯拼的人,先是到镇上没日没夜的给人搬货物,我就在家织布,种菜,一家人的生活勉强可过。后来,我丈夫去客栈给人家采买货物,从中得回扣,慢慢赚了些银子。我们合计在镇上开了一家茶坊,请人过来说书。我们的茶水点心便宜,生意越来越好,两年的时间,就开了更大的茶坊,兼做吃食。后来,我怀了第二个孩子,丈夫把先前我们住的破屋拆了,盖了这间大屋,和收留我们的老人搬了进去。
大概七年前的秋天,我生下了楼儿,楼儿很可爱,很懂事,也越来越俊俏。本来,家中的日子过得很好,夫妻恩爱,孩子听话。楼儿四岁的时候,村里长老家的女儿,找人来说媒,要嫁与我的丈夫做小,我和丈夫均不同意。那个女子平时嚣张跋扈不说,我和丈夫一路走来,举案齐眉,孩子也有,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纳妾一说自然不存在。
再说,那女子年轻漂亮,我的丈夫已是过了而立之年,又不是如何风姿卓越
之人,她不过看上了家里仅有的财产罢了。我们拒绝之后,那女子过来闹了一次,被我赶了出去。平息了几天之后,不想,村里开始传出,我们家闹鬼,楼儿张的如此俊秀,必定是妖精所化,我们一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身份不明云云。
开始,我们也不在乎,可是,谣言越传越离谱,有人说看到我夜里上无砚林,眼睛透着红光。偏偏这时候,村里有人得了病,大夫说是惊吓过度。长老请来术士做法,术士直指我和楼儿是妖孽。村里的人便把我们捉了起来,关在一个酒窖里,不管我如何辩解。当天夜里,我的丈夫打晕了守卫,进来带我们出去,说我们带着义父离开这里。
我们逃到村口的时候,被人围住,术士说要烧了妖孽。他们当着我和丈夫了面,活活烧死了楼儿,我的楼儿,我的楼儿,他才四岁,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在火里尖叫,翻滚,就那么死了。”
束娘越说越凄厉,岸缕却在发抖,木流想去拍拍他的肩,问他怎么了。没想到岸缕一下挥开木流的手,跑到束娘面前,紧紧抓住她的手。木流很奇怪,说是同情,也不该这样啊,岸缕先前不是很怕吗。
“束,束娘,你说你的第一个孩子是逃荒的时候生病死的,你们确定你的孩子死了吗。”岸缕越问越激动,恨不得立马得到答案。
束娘用那双恐怖的眼睛看着岸缕,不禁奇怪“他叫娄儿,我们给楼儿取名的时候,就是故意谐了娄儿的音,好纪念他,也告诉楼儿,他还有个哥哥。路上他确实是闭气了。那时没办法,那孩子的尸体就丢在一个破土地庙里,听说士兵来赶人,我们就跟着逃荒的人走了,孩子确实是咽气了啊”
“那孩子,是在蓟州城北的土地庙,是吗?”岸缕克制不住激动,眼里已经含了泪水。
“你怎么知道,你……”
“娘,我是娄儿啊,我是娄儿啊”岸缕紧紧抱住束娘,一遍一遍的说着我是娄儿,眼泪淅沥沥的往下流。束娘僵硬着,半天没动静,眼里透着不敢置信,当初,娄儿明明已经断气。
作者有话要说:
☆、认亲
“怎么,怎么可能,娄儿明明……”
“娘,我没有,没有死,我那时高热晕了过去,醒来,你们便都走了”岸缕记得,当初和家人逃荒时,刚刚记事的自己,小小的跟在爹娘后面,老是哭着喊着说饿,爹爹和娘基本把所有能找到的吃食,都给了自己。到了蓟州,烧得迷迷糊糊的,娘一只抱着自己哭,失去了意识醒来,爹娘,逃荒的人就都不在了。
“你,你真是娄儿,你别是鬼主骗我的。”束娘还是不敢相信,死了那么多年的孩子,既然还活着。
“没有,我才遇到鬼主没几日,我肯定,我叫林娄,冬月十五生的,娘经常和我说,我是冬月十五子时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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