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什么平安,100年前就无缘,这辈子也没戏,他还是做周鸩吧——羽带剧毒、不存于人世间的恶鸟。
周鸩还在狂笑,珑白悄悄和稚堇耳语:“那个,你还是看下,廖蓝在图纸上有没有对周鸩怎么说?同样是乙未年正月初一出生的小孩,汪灿今和董致远就这么老实,陈福平却……呃……好可怕。”
稚堇白了他一眼:“现在又怂了?刚刚是谁那么神气,说就要先搞周鸩的?”她偷偷瞟了瞟笑得跟疯子一样的周鸩,不由得也有些惧怕,飞快地展开图纸,浏览了一遍。
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把图纸凑到眼前,又从头到尾重新看了一次。然后,失望对珑白说:“只有一句话。逃走的水阵祭品,不管死活,都无须理睬。”
“妈的!廖蓝写这句话的时候,肯定没料到逃走的祭品会自己打上门来!”珑白焦躁地骂道。“算了算了,你先把灵牌刻完吧。等我找地方躲好再刻啊,省得跟你昨天一样,祭品出来时也就声势大了点,你都能晕。”
稚堇满脸涨红:“我才不是晕了,我是被飞起来的石板砸到了!再啰嗦,你自己来刻!”
“姐姐我错了,你赶紧啦,没时间了。”
稚堇恨恨地走到灵牌前,熟门熟路地拿着小刀龙飞凤舞,迅速刻好了两个名字:张千钧、郑野峰。最后一竖全歪的,因为她一刻完就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她扑到珑白藏身的角落,和他一起护着脑袋,等着祭品们惊天动地的登场。
然而,这两位却很温柔:一股轻烟从地上卷起,无声地落在珑白的肩膀上,灰白色沙尘构成的人形,像面纱一样透明;一声拨动琴弦般的悦耳鸣声从空中降下,金光微闪,珑白另一边肩头又多了一个金线编织的人形。这两个人形和木阵、火阵的人形比起来,个头实在微小,乍一看像是两只不同颜色的蜻蜓。
珑白和稚堇等了片刻,才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这就完啦?”稚堇战战兢兢地环顾四周。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火人伸出手,彬彬有礼地扶她起身,她不仅莞尔:“每一个祭品的脾性都不一样呢。”
珑白打量着召唤出来的4个守护神——再加一个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周鸩——长吁了一口气。折腾了两天一夜,在宗祠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接下来,要做什么呢?他看看稚堇,又看看周鸩,两者也都在看着他,等他走下一步棋。
如果当日廖蓝顺利地完成了封印,那么,珑白在孤单一人的生活里,廖蓝允许他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廖蓝希望珑白在祭品们的保护下,不用再活在衈龙的阴影下,也不必去找已经消失的他,
而是安安稳稳、快快乐乐地过完作为普通人的一生。
“可能吗?”珑白在心里问自己,也问廖蓝。他推开祠堂的大门,望向地宫的方向。再转过头时,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斗志:“现在开始,可以抛开正确的顺序了。廖蓝不想让我做的事情,就是我要做的事情。”
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廖蓝仍坐在血网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棋子,不时向网下扔去一颗。棋子变成小小的婴孩,还未来得及哭泣,下方密集的干瘪人皮就一拥而上,将其撕得粉碎。
面对自己制造的一阵又一阵的喧哗,廖蓝却毫不为意。最后,他把整个棋罐都翻倒了过来,棋子雨点般倾泻,人皮们抢作一团,践踏声、撕扯声、血水四溅声、啃咬声混响在一起,简直是血池地狱里开了锅。廖蓝凝视着它们,像是观赏池塘里抢食的群鱼。
廖蓝轻轻地笑了。他躺在网上,惬意地闭上眼睛。这是他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如此放松。衈龙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你笑什么?”
“再笑就把你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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