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在这一瞬间面容好像苍老了十岁，令人在嗤笑嘲讽之余，又对他生出了几分怜悯。
但他也并非完全没有希望。
因为在灰雾散去的时候，炎昀倒在地上的身体也映入众人的视线。
黄老已死，炎昀陷入昏迷，灵、幕二人需对长孙段寸步不离，皇陵学院的弟子与皇族护卫也已被数量庞大的奉神派弟子给折腾得精疲力竭。
秦念眸光闪了闪，面上终于重新露出狠绝的笑。
如他所愿，胜利之神终于站在了奉神派一方，将胜利的曙光洒在了他们身上。
在接连不断杀死第四波强敌，已经有些疲倦的灵大人终于无法再提起手中的铁剑，若不是幕大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抵挡下攻击，她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幕大人将灵与长孙段护在自己身后，尽管他也很疲倦，但他的双手依旧紧握着已经数不清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铁剑。
他化身嗜血狂魔，仿佛是对疲倦肉体的慰藉。
但幕大人心里很清楚，他已经不能再支撑多久了。
“灵，带陛下走密道离开。”幕冷声道，又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石扔给她，接着道，“带着它，它会隐藏你们的气息，就算是土属性的异能者，也察觉不到你们的存在。”
那块玉石并没多大，却让灵觉得它比手中的玄铁剑更加沉重。
长孙段微蹙眉，却终究什么都没说，他很清楚，对于幕来说，若能为皇族献身，也是莫大的荣耀。
见灵已经开始带着长孙段慢慢后退，幕轻轻晃了晃手中握着的剑，像是在回应主人的呼唤，剑身猛地发出阵阵寒光，竟在周端的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幕咽下喉中涌上的鲜血，双眼通红，如同一头扎进漩涡的扁舟，直袭秦念！
雨越下越大，后来，据在场有幸存活的人回忆，幕的那个举动已然将生死置之度外，做好了承担最坏的结果的准备——同归于尽。但只有感应到铁剑碎裂，心猛地一疼的灵才知道，幕的那个举动，其实就是同归于尽。
祭天大典的石台上，雨水化作血水，顺着山路跟石缝不断地往下流去。
就在秦念手下的其中一名异能者夺过幕手中已有碎痕的铁剑，要将它插|进幕的胸腔间的时候，高空忽的再次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宛若冰雹，砸得人身体摇摇欲坠，就连眼睛都睁不开。
模糊间，有人听见了低沉的龙吟。
倒在地上的幕已经昏迷不醒，而在远方原本也静止不动的少年在此刻却似有感应般动了动他的左手。
从远方翱翔而至的巨蛟显然出乎秦念的意料，他不清楚为何天皇山上的战事会引来圣兽。
但当见到林贺从巨蛟身上一跃而下，跑到炎昀身边时，秦念明白了。
炎昀朝林贺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林贺却视若无睹，面色焦急地从囊袋里掏出一颗褐红色的丹药，塞进他的嘴里。
炎昀顺从地咽下丹药后才开口唤了他一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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