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文子俊又补充道:“这些都是我后来让人查了,又亲自向胖子求证过的。他那伤贯穿了整个胸膛,如今已过了有八年,伤疤却一直在。有时阴雨天,或者情绪过坏时都会有些闷痛。”
“即如此,他家里人又如何放心让他出门?我是说,他这样的身体,理应在家中静养才是,怎么……”空灯语气尽量平淡道。
文子俊的神情却完全冷下来,“空灯大师,这似乎并不是你该管的啊!”
空灯面不改色解释:“若能结合患者的心境来配药,对患者来说更好。只此,我才会多问了一下。若这实在难以言说,那么文公子只当我从未问过便是了!”
说完这话,空灯便从自己手中的瓶瓶罐罐中挑出一瓶,倒出一粒塞到旁孜嘴里。之后又从怀里掏了一包东西,文子俊此时已经点起了蜡烛,就着那并不算明亮的光线看到空灯快速打开层层叠叠的包装,露了出里面混在一块的干草药。
只见空灯将那些药挑挑拣拣,将挑好了的单独放出来,后将剩下的那些递给文子俊。“文公子,两碗水小火慢熬至只剩半碗,便可以了。
“我不会……”文子俊自小也是家里宠得不行的,又不像旁孜那般自觉,因而让他煎药,确实难为他了。
“文公子,这事想来也只能你去办了,你不放心其他人碰这药不是吗?胖公子这边,也只能由我来看着,否则万一胖公子病情有变,那可就……”
文子俊咬咬牙,冷声道:“我就在附近煎药,你看好他!”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道:“他若有个三长两短,空灯大师下半辈子可就得活在无处不在的追杀之中了!”
这句话他说得十分肯定,文子,旁家都不会放过这个人,哪怕他们易容术再厉害!
文子俊走出马车后,空灯突然伸手扒去旁孜的上衣,又将他的左肩抬了起来,低头一看,只见这个白里透着微红的腋下,稀稀拉拉长着一点嫩毛。其中,有一根粗一点的毛下面竟有一颗小小肉痣,还是深红色的!
空灯深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慢慢叹息……
记得,当年在旁府的时候,侍书与侍墨都被送走的第二天,他本想接替那两人的活侍候旁孜,却被拒绝,无奈之下只能站在一旁看旁孜换衣,并适时提醒。而当时,他记得得清楚,旁孩的左腋下有一颗红色小肉痣,上面还长了一根算不大长的毛。而今,这一点却是对上了,再加旁孜这伤,空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不应该叫空灯了,也该改口——楠竹!空灯这名字,是他暂时用别人的。而先前与旁孜在河边“偶遇”的那个白竹青,也是他。
那时他只是因人皮面具带太久,闷得慌,这才跑出去换回本来面目,透透气。却不想刚好看到旁孜从水中跳起,紧接着一边惨叫一边从水中抓出一条小蛇,远远抛走了。
他当时也只是觉得这人反应真有些好看,才特地上前,不想却因着这一举动,怀疑起旁孜的身份。
直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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