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痛。。师父,师父,阿攸。啊。”法净再也控制不住得大叫了起来,他滚在了地上,他感觉後面有什麽粘腥的液体流出来,心里吓得一抖,慢慢感觉太发现,不是孩子,而是後庭第一次出了血。还好,还好。
法净後面慢慢被他撑开得很大,足足有手臂粗。而代价就是他疼得像在受什麽炼狱之刑。法净熬不住,用手敲打著地面,地上面突出的那些小石头小枯草,已经沾满了他手上流出来的血,连佛珠也变成了红色。
“痛...啊!.痛。。阿攸!!阿攸,救我,救我。师父!!呜...”法净疼得痛哭著,一会儿喊著濮阳攸,一会儿喊著他师父,可是这里离前山有些距离师父听不见,濮阳攸也是听不见。
夜半清静的山上,睡的香或者睡不香的人都听不到他的哭声。只有秋老的蝉无力得回应著。
濮阳攸半夜惊醒在梦里,他梦见了法净,近几个月来第一次梦见。他梦见法净被锁上了枷锁,全身赤裸著,一条条的鞭痕横竖错落,深深得仿佛抽进了他的骨肉里。法净看见他依旧是温温润润得笑:“阿攸,我被打入地狱了。我背叛了佛主,佛主惩罚了。他让我受完这些刑罚後,就把我变成忘川江边永远接近不了河水的曼珠沙华,他说什麽时候把我满身赤红洗干净,什麽时候就让我离开地狱。阿攸,我好疼,我现在好疼,呜,好疼。”
濮阳攸想喊他,可是喊不出声。他想说,法净啊,你不哭。我去求佛主,求他惩罚我,求他原谅你;濮阳攸又想走过去,抱住他,可是怎麽越走近却越远,越来越远,越来越...
猛地,濮阳攸醒来,他睁开眼,看见那盏依旧亮著的灯笼。梦里法净笑脸上痛苦的表情,那麽得清晰。濮阳攸脚著地,坐在床边喘著气发呆,过了一会儿,他下了床,把灯笼里的蜡烛点上了房内所有的蜡烛。
“法净。”濮阳攸回到床上,眼睛里出了泪水像止不住了,他闭上眼睛,不停的念著法净的名字,“法净...法净...法净...法净,我好想你。”
偏房的杨欢儿听到动静,轻轻的推门进来。她看见抱著被子默默叫著法净名字的濮阳攸。轻轻唤道:“相公。”
濮阳攸没有回答,只是停止了哭泣。很久,杨欢儿说:“相公,我们过几天再去趟卧莲寺吧。”
依旧没有回答。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海空来了。他不知怎麽得一整晚醒了好几次,早上醒过来後就怎麽也睡不著了。
到打了後山,他愣住了。他看见法净躺在地上,棉被,袍子,裤子,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药瓶药罐甩了一地。火堆旁躺著一个人,再看那人,腿大大得开著,臀部下面垫得高高的被子,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起来,不断的捻著手里的佛珠,嘴里塞了块布,隐约会从布团里传来痛极了的呜咽声。
海空冲到了铁门前,敲著铁门叫道:“徒弟,徒弟,法净,你没事吧。”
法净睁开眼睛,眸子转了一圈,痛得弓了弓身,等这波疼痛稍稍过去了,他偏过头,对著吊桥那边的海空法师说:“太好了,你来了。师父,师父,我..的娃娃,他想出来了。唔。”
海空忽然觉得鼻子一酸,几十年了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拍打著铁门,说道:“好好好,好徒儿,你忍忍。我这就去找方丈开门。
不时,方丈带著钥匙打开了铁门,这钥匙是关法净进去时,方丈向海贤要的。他没说明缘由,但是海贤从方丈为法净求情那时起,就以为方丈偏爱法净,自然很识时务得交了一把给他。
而方丈等得正是今天,海空踉跄著跑进来时,宗净就把钥匙递给他,并且派人守住了後山。
“脉象很乱。不过你不用担心,胎儿很强健。”方丈一把脉,一句话让法净放了心,“法净,你不要慌乱。慢慢得和你的孩子一起用力,一起呼气吐气。”
虽然法净几近虚脱,但他不得不照做,坠痛感愈来愈明显,但是却不是乱无章法的疼,而是有东西慢慢由上外下移动。
是孩子,方丈说的那个强健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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